黎锦刚看到绣着龙纹的古装时,还以为是热爱cosplay的师兄又来扮古代王爷逗她玩。
她脑袋疼,身上也疼得很,不想跟他玩,就摆了摆手推他:“走开,别闹。”
声音含在喉咙里,吐出来时拐了十七八道弯,那种娇媚与柔婉让她自己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她的手被抓住,压在头顶,身体也被人整个压住,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她耳边恨恨地说:“黎氏,这样是不是很好玩?”
他扒开她的衣服,手在她身上四处揉捏,沉默而又粗鲁。
黎锦都快要疯了——哪里来的王八蛋、狗男人?
她拼命挣扎。没错,她以为自己在拼命挣扎,尴尬的是越挣扎她将人抱得越紧,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又麻又痒又烦恼,好像灵魂深处都在发痒,只想谁去挠一挠。
男人粗暴的力量稍微缓解了这点痒意,黎锦后来都绝望地放弃了,她用力地攀附着他,撕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挠。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事情也不对,然而她控制不住她自己,脑子清醒身体却失控地迎和,疯狂得让她自己都害怕。
男人的状态和她也差不多,一边骂她“毒妇”、“贱人”、“黎氏之耻”,一边又忍不住抱紧了她,身体贴紧了她的身体。
黎锦身上都快被他撕裂了,然而那痒意还是一点都没有缓解。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了古老的梆子声,男人才疲惫不堪地从她身上爬下去。
他躺在旁边喘息,累得像个死狗。黎锦也差不多,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手指无力地蜷了蜷,她在心里骂:“狗男人,你最好别跑!”
狗男人没有跑,天快亮的时候,他又把她揉起来折腾了一回。
黎锦完全动不了,瘫在床上自暴自弃地随他去,完全忘了先前让他有种别跑的话,只求他赶紧搞完事赶紧滚。
那一回他却折腾得特别久,久得黎锦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弄死了。
谢天谢地,他终于如意。黎锦已经半昏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和人说:“……拖下去,尽皆杖毙。黎氏毒妇,先留在院中,我若能回来,自会处置,若不能,殉!”
黎锦有听没有懂,倒是外间猛然传来尖利的哭声,惊得她心中一跳,想起来,却连睁眼都不能。
哭声很快被掐断,屋里似乎忙乱了好一阵,那个人终于离开了。
黎锦舒出一口气。
王八蛋,强x/x犯,总算走了。
因为太累,她完全没想到,既然是强?x,又怎么有那么多外人。
捏紧手指,她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指甲里肯定留有他的皮脂,所以一定要保留好,那是她醒来后告他的证据。
她一定要告他,告死他!
怀着一定要把人告死的心情,黎锦昏睡了过去。
睡着也不安宁,她似乎听到很多人在哭,伴着“啪啪啪”沉闷的像是炼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
黎锦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一直提醒自己,该醒了,该醒来了。
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不知过去多久,头依旧疼,身体像被人从中劈了一刀,双腿更是绵软得不像是自己的。
好歹,她已经能睁开眼睛,也积蓄了一点力量。
她坐起来。
四柱带帐的架子床,红木小方桌,桌旁放着两张类似于倒过来的香炉的圆凳,不远处花梨木衣架子上搭了件古装式样的大红的喜服,底下放着一个刻石榴花样式的红木大箱子。
箱子旁边坐着个穿古装梳丫髻约摸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孩子。
听到动静,那女孩抬起头,对上黎锦的目光,她微微有些紧张,然后一句话没有,咚咚咚咚跑出去。
没多久,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走进来,那妇人弯腰施了个礼,用一种黎锦特别陌生的腔调说:“娘娘醒了。”手帕一撩,刚刚那个跑出去的女孩端上一碗药,妇人直起腰,神情淡淡地说,“王爷说了,王妃房里用了虎狼之药,便是有孕也于子嗣不利,不若避着些。”
药端到黎锦面前,黑乎乎的一大碗,散发着中药特有的味道。
黎锦抱被坐着,没有动。
那妇人就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娘娘若还想留点体面,最好是自己喝了,也省得奴婢们手下没轻没重,伤了娘娘。”
看黎锦还是呆呆地坐在那,妇人终究是烦了,手掌相击,又进来两个年级和她差不多、身形却宽了一倍有余的妇人。
两妇人一起撩衣袖。
黎锦……黎锦很识时务,抬手端起药碗,一口喝尽了。
药苦得要命,不过再苦也没有黎锦心里苦。她已经确定了,这里、这些人,她全都不熟,全都不认识。
她不是被强了,她是嫁了个王爷,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不肯和她同房,所以她就下药在婚内把王爷给强了!
还虎狼之药?昂,真的挺虎狼!
#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且穿过来就给男人下药把人强睡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