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董魁闭上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
华雄一愣,很是不解的问道:“杀谁?”
“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参狼羌王的女儿。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这个问题的人。”话语至此,董魁苦笑道:“是我太傻,竟然信了参狼羌王的话。”
“敢问少主,参狼羌王说了什么?”华雄问道。
董魁回应道:“当日经过南匈奴单于的说合,参狼羌王让我做出两个承诺,才愿意善罢甘休。第一个承诺,是不许将我睡他女儿之事,告知别人,只因此事若传开,就必将是参狼羌族的奇耻大辱。第二,等我继承家业,大权在握时,必须要明媒正娶,娶他女儿为正妻。是我太傻,我竟然信了他的话,真以为他是为了颜面,才不让我将此事告知别人。”
“少主,你真要杀了参狼羌王的女儿?”华雄在此刻,脸色颇为怪异的问道。
“杀,必须得杀。”点点头,话语至此,董魁心中苦涩,叹息道:“我是真喜欢那个女人,只看了一眼,就怦然心动。可惜了,可她该死啊!”
“她怀孕了。”华雄,他是这么说道。
听见此话,董魁眼睛一眯,犹豫片刻之后,话音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一般的阴冷,冷笑道:“那就更该杀了,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望着此时的董魁,华雄只感觉从骨子里渗透出一股子寒冷。董魁的心性,令华雄胆寒。
虎毒尚且不食子,董魁历经简短的犹豫与思索,竟是如此果决?
如此心性,当断就断,毅然决然,值得称赞!
可是心性如此之毒辣,当真又是一件好事吗?
“是你的孩子,这消息,是从参狼羌族里放出来的。也正因为如此,主公才会如此暴怒。少主,您真要杀吗?这是一尸两命啊?”华雄,他如此问道。
董魁点点头,咬牙说了一个字,他说:“杀!”
当华雄离开军牢之后,他这才感觉,五内之中的寒意,减轻了一些。
回头看了眼军牢,华雄轻轻苦笑道:“董少主啊董少主,你令末将胆寒心恐。”
一念至此,华雄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心中暗自思索道:不知是福还是祸,少主若能挣脱此劫,在未来,必定会成为比主公董卓,更为英明暴虐的强主。历来,强主皆是不好伺候,英明暴虐又凶戾,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叹了口气,这个晚上,华雄一宿没睡。
在临近天明时分,华雄偷偷下达军令,让亲兵死士三十人,立即南行,前往望进谷外的参狼羌族,去执行任务。
十二月二十三日,上午。
冰雪未退,艳阳正暖。
董魁被卸甲,董魁被关押。
董魁身穿华服,被囚禁在四轮豪华马车中,由北往南,开始送回西凉陇西郡。是生是死,其错如何,又该怎么惩罚,皆由董卓一人亲自发落。
董魁这些年,除了培养势力以外,还造出不少稀奇小玩意。比如,这安装了减震弹簧的四轮马车,就是其中之一。
车厢很大,宽三米,长五米,高两米。是由四匹骏马,合力拉动!
董魁身穿华服,盘膝坐在车厢里。车厢里很暖和,香炉、火盆、瓜果、酒水、书籍、被褥、佩剑等奢华精美之物,是一样不缺。
这就仿佛,是一间移动的房子。
入了西凉地界,‘董’字旗一立,没有蠢货胆敢前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