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来到那名神秘持弩人近前,看着那人的装束不由的啧啧称赞
“果然够神秘,半夜出来竟然全身罩着黑衣,难道是个专业的杀手?”
陈祭看着那人一身黑色的劲装,就连头上都罩着黑色的斗篷,就身型而言几乎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若不是临终前那人极速的嘶吼,以及司徒霜对于此人的称呼,陈祭才得知此人乃是一名男子。
“我到要看看这人长的什么模样。”
陈祭的好奇心再起,于是撩开那黑色的斗篷,只不过撩开的一瞬间陈祭着实被吓了一跳,因为此人的面目绝对让人看了就心惊胆颤,好似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
“我到要看看此人生得什么模样,这种打扮真是杀不死人也要吓个半死。”
陈祭自幼跟死尸打交道,当了棺差后更是经常护送棺材,沿路还要打理尸体,因此从来不惧怕人们死后的模样。
可就在他的手触摸到持弩人的面布时不由的微微一震,因为这个面具看似像普通的铁制或是木制的面具,但是指尖碰触这一瞬间,陈祭就被那个面具柔软的如同人皮一般的感觉所震撼。
陈祭在持弩人的脸上摸索了一会儿,最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用力撕扯一下,就感觉那面具仿佛一层薄膜一般在持弩人的脸上渐渐滑落下来,待看清这人长相后,陈祭继续感慨道
“好一个帅气的男子,只是可惜了这般英俊的面孔。陈祭将那个柔软面具抚摸了一会儿后,便将其收了起来。隐约间陈祭觉得这个面具似乎对自己有些用处。
看完男子的容貌后,陈祭接着向他手臂上看去,却并没有看到类似于弓弩的武器,此人好似赤手空拳一般,没有佩戴任何兵刃。
“咦,他的弩哪里去了?陈祭摸了许久之后,才从男子身上磨出一个盛放弩箭的皮袋,陈祭打开皮袋后不由的苦涩一笑
”原来他的弩箭基本上快用完了”
陈祭打量着皮袋内整齐排放的弩箭,只剩下了三支,每一支都只有一指粗细,长度不足一尺,比起传统的弩箭来显得短了许多。
陈祭拿起一枚弩箭掂量了一下,却发现如此精短的弩箭分量却着实不轻,也难怪此人只是携带了十几支弩箭。
“这难道都是精铁铸造的,那需要怎样强劲的弩才能保证其准确度呢?”
陈祭有些惊讶的看着神秘的持弩人,他越发的对此人佩戴的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是再三查找陈祭依旧没有发现四周散落的地方有类似于弩的兵器。
就在陈祭几乎想要放弃之时,忽然发现此人右手手臂上有一丝亮光闪动,好奇之下陈祭撸起这人的袖子,吃惊的发现此人右手手臂上竟然裹着一个精铁铸造的护臂。
就在这个护臂上,一条毒蛇样式的装饰下,有着一圈拇指粗细的孔洞,陈祭眼前一亮,试着将一枚弩箭轻轻的插入孔洞中,长度竟然刚刚好,一支弩箭恰好没入其中。
可是接下来陈祭却怎么也找不到触发的机关,摆弄了半天没有结果后,陈祭索性将那支护臂从持弩人的手臂上摘了下来,尝试着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挺不错吗?攻防一体的装备,关键还是够隐蔽,只要做的小心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陈祭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个做工相当讲究的护臂。只可惜片刻之后他再度有些失落了,因为他始终没有办法激发弩箭。
正在陈祭有些郁闷之时,忽然一只闻到了血腥气的饿狼趴伏在草丛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陈祭附近,或许陈祭太过于专注研究这个护臂了,竟然没太注意。
那饿狼等待了许久之后,似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嗜血的狂性,趁着陈祭把玩护臂之时猛然从草丛中扑了出来,直奔陈祭而去。
原本只顾着把玩护臂的陈祭感觉到了危机,可是此刻他正玩的有些郁闷,忍不住猛然挥出一拳想要将那饿狼打飞,可又担心凭借肉体之力无法与饿狼对抗,情急之下在手臂上注入了一丝残留的内息。
就在内息注入手臂的一瞬间,那枚安装在护臂中的精弩猛然吐露着寒芒激发出去,饿狼一声惨叫已然被那弩箭贯穿了头颅倒在了血泊中。
“哈哈,原来如此,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陈祭欣喜的看着护臂不由的惊呼一声。他完全想不到这个宝贝竟然是依靠内息触发弩箭的,如此一来便可以杀人于无形中,绝对的偷袭利器。
发现了宝贝的妙用后陈祭却并没有欢喜太久,因为他发现此刻越来越多的野兽已经闻着血腥味向此地集结而来,他赶忙开始搜索男子身上遗留的其他物品。
经过一番查找后,陈祭不由的喜笑颜开,因为这个神秘的持弩男子身家要丰厚了许多,单单是那一打银票就让陈祭看的双眼放光,足有两万两之多。他虽然不贪财但绝对也不讨厌这种多多益善的东西。
另外还有一本名为《冥皇指》的拳谱,其具体等级陈祭一时间还不能清楚的分辨,但他依旧很是欢喜满意。
毕竟如今的陈祭除了秦刀刀法外,基本上不懂其他武技。这就使得他对于刀的依赖太强,如今看到这本并不借助兵刃的威力,单纯的拳法武技后,陈祭自然会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
最后陈祭又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两枚令牌,一枚金色的令牌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霍”字,陈祭这才想到司徒霜称其为霍公子,想必是他家族的身份令牌。
而另一枚黑色的令牌则只有一个“一”字,陈祭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对于两枚可以辨识身份的令牌,陈祭觉得还是处理掉比较好。想到这里陈祭急忙寻了附近一个地方将两枚令牌掩埋了起来。
临走前陈祭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为了向秦五羊证明自己已经完成了他交付的任务,还需要借司徒霜的人头一用。
只是可惜这种东西不方便带在身上,于是他找了一个大树,将司徒霜的脑袋包裹起来藏在了树上。至于如何防止人头腐烂,这可是陈祭的看家本领,稍作处理后便可以保存许久。
只不过在割下司徒霜的人头时,陈祭竟然发现司徒霜的脖子上还佩戴着一枚饰品,当陈祭将那饰品取下时,竟然发现是那个代表着陆冲身份的“陆”字小铜牌。
“既然人都杀了,还留着此物有用吗?”
对于司徒霜这一举动,陈祭有些费解。只不过陈祭却对这个小铜牌有种莫名的好感,于是想也不想的将其揣在腰间,随后他寻找了一下散落的几枚精弩,将其插在了皮袋中便飞速的离开了此地。
休整了半夜之后,陈祭又修炼了一番,直至日上三竿后,才随着大批进城的民众溜溜达达的混进了谷阳城中。
因为今日是谷阳城城主大摆宴会的时间,因此一大早来往的人群就比往日多了几分,尤其是一些身份较为显赫来自周围各大势力的队伍陆陆续续的进入了谷阳城中。
相对而言陈祭栖身的驿所处显得冷清了一些,对此陈祭却显得很是高兴。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偷偷的跃窗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可就在跃窗而入的一瞬,陈祭猛然握紧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因为他进屋后才发现有一人正端坐在自己的屋中。
或许是因为昨夜的事情,陈祭仍旧有些警惕,当进屋后还未看清那人的样貌就已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只不过衙刀还没有出鞘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恼怒的问道
“你小子跑哪里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这个声音后陈祭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随后按下腰间的即将出鞘的衙刀,微微一笑说道
“师傅您老等我很久了吗?”
原来端坐在陈祭屋中的正是消失了几天的秦五羊,只见他此刻打扮的略有些不同往常,原来一身破旧的杂役办差服脱去之后,竟然换了一身颇有些威风的劲装,原本邋里邋遢的形象似乎也刻意修饰了一下,显得又年轻了几岁。
“废话少说,换上这件衣服随我去个地方。”
秦五羊说完后随手将一套崭新的劲装和一柄长刀扔到了陈祭身前,陈祭看着那武士劲装似有些欢喜。
再拿起那柄长刀稍稍用力后,刀光一闪之下锋利的刀刃随之跃然眼前,就在刀身之上赫然刻着两个字“秋水”
“好一柄秋水长刀”
陈祭虽然没有见识过什么宝刀,但是看到这把刀的一瞬间就有些爱不释手,相对那把有些破旧的衙刀而言,这柄刀就仿佛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般,令陈祭有些莫名的兴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换了衣服带上这柄刀,老夫带你去个好地方。”
秦五羊似有些不耐烦的白了陈祭一眼后说道
“你老就这么看着我换衣服,我有些不自在,要不请师傅您老人家先回避一下?”
陈祭着实担心身上的一些小秘密被秦五羊发现了,于是假装有些羞涩腼腆的说道
“什么臭毛病?你以为你是大姑娘啊,老夫才不稀罕看你换衣服,但是一定要快,否则……”
“知道了,您老少啰嗦两句我就少耽误一些时间。”
陈祭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笑了笑,随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秦五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随后同样选择了从窗户中一跃而出。
“换好后偷偷潜出,别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