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滴精血的凝结在凝血丹的辅助下有惊无险的完成了,陈祭此刻只感觉到体内无比的舒畅,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接连突破低级武士和中级武士的两道门槛,心情甭提多激动了。
一旦第一滴精血凝结完成,那么经脉的韧度就会出现一个质的飞跃,从此炼化内息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并且依靠第一滴精血作为基础,以后的内息凝结精血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除此之外精血还有很多妙用,将精血注入到各大穴道中,会使得穴道的运转之力再度增强,将精血融入到肌肉中就会达到精血淬体的效果。
精血在战斗中被激发后,比内息的效果更是强上数倍,且可以持续发力,这是运用刀法组合技不可或缺的基础条件。
只不过陈祭此刻并没在喜悦中沉浸太久,他从树枝上悄然落下,身形迅速的朝着刚才那对男女野战的地方摸了过去
。确定那女子早已走远后,陈祭悄悄的来到了那名男子陈尸的地点。只不过此时浓浓的血腥味已经飘散开来,陈祭已经发现远处有些野兽的踪迹正在向着此地悄悄赶来。
陈祭看了看那名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的男子,只见他衣衫不整的躺倒在乱草从中,胸口似乎被连刺了数刀。
汩汩的鲜血正在不停的向着四周扩散,更让陈祭心寒的是那男子的脸部又被划了数刀,以至于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死相极其的惨烈。
并且陈祭还注意到那男子下身的某个部位也染了很多的鲜血,似乎是那命根子被割了下来。
“真特么变态”
陈祭只是看了尸体片刻就觉得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虽然他擅长跟死尸打交道,即便是大半夜看到死尸也不会害怕,可是面对死的如此之惨的男子,陈祭也忍不住眉头紧皱。
“刚刚还你情我愿的做那种苟且之事,片刻之后就痛下杀手还如此的狠辣,那个叫做自称霜儿的女子果然是个人物,最起码我是做不到如此的狠毒。”
陈祭叹息了一声后,刚想转身离去,可是在月光下男子身旁似乎有一件东西散落在草丛中微微闪烁着光芒。
陈祭好奇的低头将那物件拿在手中,却发现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长方形的小铜牌。
借着月光微弱的光芒陈祭看到那个铜牌上只写了一个陆字,这个字写的很是奇特,仿佛是某种利器在铜牌上一气呵成的划出一般,陈祭对于这个纹路感到十分好奇,不由的仔细观看起来
虽然只是在秦五羊的教导下学了几天基础的刀法,但是陈祭对于刀技的领悟却并不是特别浅薄,从小他就对刀很有兴趣,曾经还在村子里跟着一些匠人学过些雕刻的本事。
如今细细看来陈祭总觉得这枚小铜牌上的刀纹很不简单,却也说不出到底精妙在哪里,只是有种莫名的喜欢。
因此陈祭也未深想就将那铜牌收了起来,随后转身离开,就在他离开不久几只野兽已经寻着血腥味来到了男子尸体近前,片刻之后那男子的身躯就成了野兽大饱口福的美味。
陈祭由于初入中级武士的门槛,路上难免兴奋之余尝试了几招双旋杀的简单技法,只不过因为不想轻易浪费这唯一的一滴精血。
陈祭并未急于催发组合技的技法,仍旧停留在基础技法的练习中。飞奔了一路之后,陈祭又是在中午时分才赶上了秦五羊的驴车,只不过这次驴车并未停靠在路边,而是安顿在了距离谷阳城二十里外的泗阳驿站中。
陈祭找到了秦五羊,此刻秦五羊已经叫来了中午的饭食,正在一个人低头享用,期间自然离不了小酌几杯。
陈祭一屁股坐在秦五羊身边,二话不说抢了一杯小酒灌入肚中,秦五羊只是瞪了他一眼也并没有说什么。
二人默不作声的将简单的饭食送入腹中后,陈祭便想着回屋休息,可是秦五羊却叫住了他。
“您老还有什么事吗?”
自从前番因为杀女子的任务争执过后,陈祭对于秦五羊的感觉似乎有了些许的改变,说起话来似乎显得有些生分了。
“到谷阳城后我需要办点事情,可能会在城中耽搁两三日,这段时间你自己安排吧,今天我再传授你一些口诀,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完成我布置的任务。”
秦五羊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个需要看机会,我可不会刻意的去杀某个人,尤其还是女子”
陈祭的话语却并没如同当初那般强硬了
“哦?”
秦五羊双眼微微一亮看着陈祭竟然笑了,还轻轻的递上了一杯酒。
“我天罗王朝本就武风鼎盛,每年因为各种比试与争锋死的人太多了,我想是我的眼界有些窄了……”
陈祭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
“这个世道本就是充满了残酷,更何况武道之路必须经历一些杀伐才能够有所成就,因此我不介意除掉一些对我有威胁或是影响我武道之心的人,但这并不等于我会滥杀无辜。”
说完后他接过酒一饮而尽之后。显然昨夜的一幕对他有些启发。
陈祭想想这些年来在清光县的所见所闻,似乎对这个世道有了一个更为清晰的认识。
“呵呵,虽然仍有些幼稚,但最起码还有救,老夫等你的好消息。”
秦五羊说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陈祭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回到屋中后秦五羊再度传授了陈祭一些鬼刀流技法和噬魂心法的一些较为深入的口诀,为他解释一番后便倒头睡去,陈祭体会了良久之后同样选择了养精蓄锐。
就在陈祭与秦五羊在泗阳驿站休息之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洪桑镇上,一人纵马狂奔丝毫不顾镇子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似发了疯一般冲向了洪家的祖祠所在之地。
马上之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身形高大面容英武,只不过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待到宗祠前猛然飞身下马,飞快的朝着宗祠中冲了过去。
“是谁。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弟弟,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人一声怒吼,使得原本在祠堂内举行着亡灵仪式的众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侧目看去。
尤其是跪倒在宗祠宗早已是哭的声嘶力竭的一对夫妇,当看到那来人时,不约而同的在旁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着那人走去。
“世雄你可算回来了,你弟弟世豪死的好惨啊,你可一定要查出凶手为他报仇啊。”
一名中年妇人泣不成声的说道
听到妇人的话后,许多洪家的年轻人这才窃窃私语起来
“他就是洪世雄啊,洪世豪的亲哥哥,曾经洪桑镇的第一天才……”
“七年前这洪世雄由于天资卓越被逐鹿郡的第一大宗门天望宗收为门弟子,当时他才十三岁就已经是高级武士了,就是因为有他在我们洪家才狠狠的压制了桑家……”
“你还不知道吧,短短七年时间,他已经一跃成为了中级武师,在天望宗的内门弟子中也都是有些名望的……”
“二十岁的中级武师,我的天啊,只要有他在那桑家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这也不好说啊,自从洪世豪身死,他随身的那枚凝血丹也丢失了,如今桑家的桑怀仁凭借着那枚凝血丹同样在十三岁时成为了高级武士,听说已经受到了逐鹿学院的招揽……”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从逐鹿郡天望宗赶来的洪世雄时,几名族内的长老已经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宗祠中。
本来洪世豪惨死还丢失了凝血丹,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宗祠中摆放棺椁进行亡灵祭祀,可就是念在洪世雄这个洪家第一天才的面子上,这些古板的族老才勉强同意了,如今洪世雄来这些老家伙自然坐不住了,纷纷赶来会见这个天才人物。
“更可恶的是那个小杂种也跑了,我想肯定是桑家那些人搞的鬼,之所以一直没有找他们算账,就是等着世雄哥回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名洪家的小兄弟急忙站出来向着洪世雄说道,言语之间既显得痛心疾首,又显得义愤填膺,这表演的功力可谓是可圈可点。只不过洪世雄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随后扔下一句
“一群废物……”
随后洪世雄转身就奔着桑家的祠堂走去。一众洪家的族人看到此处顿时群情激愤的追随着洪世雄涌向了桑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