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叶文和这彭书记、张局等人的嬉笑声,房中其他人等愣是都一点声响都不发出。
随着这彭书记两人的到来,这熊局连带他带来的两人嚣张的气焰都被压了下去,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被人当了炮使了,再看这彭书记和张局平日自己都有所接触,但是现在进来却如同没见到自己一般,率先跟着对面的两个小子打招呼,自己心里就凉了一半。
简单寒暄几句,这彭书记才回身注意到这熊局,简单的打了招呼,张局见到一旁的赵云升等人直接脸色一冷,直接侧身不理,态度可见一般。
“听说熊局才回来?”彭书记笑着开口问道,语气平易近人,全然听不出心中喜怒哀乐。熊局肥硕的身子一颤,连着赔笑答道:“刚回来,刚回来。”
彭书记闻言轻轻点头,回身跟叶文说道:“这熊局刚回来,想必也是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你们再查案子。”熊局已然没了刚才的强势逼人,连忙堆笑,轻笑一下,还连连附声解释。
叶文见状也顺着梯子下,不再多作纠缠,轻瞟一眼,也点点头,自己见叶文没话说,也是点头。其实细想过来,这打人确实还是我们在先,本以为易衡浑水摸鱼,又跑了回来,谁知道抓了个太子哥,再见这面前局势,天平一边倒,这张抿梓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是逞强装逼的时刻,也是在一旁默不作声。
彭书记等人简单交代几句,就先行离开,也是一市领导正事杂事一大圈忙着处理,倒是张局长又大气的留下来带人帮忙。张抿梓等人被带回协助调查,例行问话,在此之前他是一句不说,只是怨恨的眼神,无时无刻不扎向我们两人。
精致的三层别墅小楼又被人紧紧打上封条,锁上。风声呼啸再院中,萧瑟入人眼中,曾经门庭若市的易大师家就这么贴上了封条,而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但是这跟当地太子哥张抿梓的恩怨却是未有解决。
做完这一些事情,张局长带人先走,还再叶文耳边细声几句,自己竖起耳朵听,才听见两人的谈话。“等你们忙完,就给我联系,我请何老吃个饭。”一脸的正色,心中小算盘却打的砰砰直响。
随后相继回到局里,张局有事转身离开,自己和叶文直接去到审讯室,曲杰带着一脸怨恨的张抿梓随后进来。一开始的张抿梓还闭口不言,被叶文又是一番拳脚恐吓,才吞吞吐吐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这张抿梓年纪不大,赌龄却大,赌赢极深。加上家里条件充裕,后备充足,这家伙是三天一小赌,五天一大赌。但是奈何运气却是一直不好,玩个十来把基本八把都会输钱,想要个输赢参半都不行,这少爷就赌上了瘾,而且是越赌越大,越赌越上瘾,一个月输个几十万都是稀松平淡,这家大业大但是奈何不了这么输下去啊。这张抿梓身边的都是些狐朋狗友,一水的地痞流氓,或者是好吃懒做的富二代,几个朋友都叫他去改改运,请尊东西回家,镇镇霉运。这张抿梓转念一想,当即就觉得是如此,然后派手下的人到处打听,就打听到了这易大师的名头。
没多久就带人上门请教,这易大师也是好谈,本就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还许诺不灵验不要钱,张抿梓一开始还怕对方是骗吃骗财之辈,这么一听顿时就放下了心,而且心中满是期待,但是这易衡却是不紧不慢,每次这张抿梓上门的时候,都是左右推脱。这期间张抿梓又是输了不少钱,更是被自己老子张范知道了,气的这张范差点打死这小子。就在张抿梓已经忘记这件事的时候,这易衡一个电话又让他兴高采烈,来了兴致。易衡就简单说一句‘时机已到,明日必来。’
这第二天张抿梓简单忙活一阵就赶忙去了易衡家中,这一次易衡再也没有左拉右扯的虚以娓蛇,而是一本正经的给张抿梓说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听的张抿梓是一阵心惊。
这易衡说改运势不难,运势并不是一尘不变的,普通如参加个喜事婚礼、改变面向、改风水和去衰运都可以做到,但是像张抿梓这样的需要长久的赌运,这些方法是不行的,而刚好他会一种隐蔽的方法,请仙。
听到这里我和叶文都是对望一眼,自己在书上见过这请仙是如何。请仙并不是真的请的仙人,而是孤魂野鬼,山精鬼怪等物,像泰国的小鬼,台湾的狐仙,东北出马仙的家仙还有这东南亚的鬼婴等都笼统的算作如此,不过这请仙,请的好顺风顺水,如愿以偿;请得不好,请神容易送神难,轻则家破财散,重则一命呜呼,所以也是个危险的门生。
这张抿梓又接着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请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当天再易衡家中一直等到深夜,易衡天一擦黑就开坛作法,一直神神叨叨,在一旁忙忙碌碌全然不管这张抿梓。张抿梓带来的小弟都被自己赶走了,只身一个人坐在易衡家中的院子,旁边是嘴里念念叨叨,神经质的易衡,阴风呼呼吹过,让他吓得魂不守色,坐立难安,但是为了能改运,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
易衡一张八仙桌上摆着香案,纸钱,青烟袅袅混入不变夜色中,一只咕咕只叫的公鸡,展翅挣扎,易衡一刀抹了脖子,放血淋在一个黑木残盒子之上,随后拿起一个灵牌,刻上一串小楷,叫张抿梓来到桌前,伸手一划,张抿梓手尖一凉顿时颗颗鲜红的血液被挤了出来,直直低落而下,滴入这灵牌之上,滴在这残木盒子盒面。
随后易衡面色苍白,如同做了巨大的运动一般,呼气直喘,更是看的张抿梓心中震惊不已,心中又相信了几分,然后顿时兴奋难耐。易衡在院中点起一盏蜡烛细灯,然后叫张抿梓拿着残木盒子顶着灵牌,赶快抱回自己家中,放在自己卧室或者专门找一间房间坐西而放,然后在房间东北一角点上相同的一盏蜡烛,随后磕头祭拜,奉香供菜,不能间断。
张抿梓听到规矩如此之多,更是信以为真,连忙一路小跑回家,专门在自家别墅中找了一间房,放在其中,严格的按照这易衡的要求来做,却什么都没发生,还专门打电话去询问一番,易衡电话虚声弱气的笑着叫他试过再看。
这张抿梓将信将疑,睡了一大觉,第二天就召集自己的一帮朋友准备找地方打牌,这一试就给张抿梓吓了一大跳,一连赢了一下午,玩什么赢什么,输上几把还是自己故意放水而为。赢得一朋友一头黑线,不知道这以往霉运连连的黑大头怎的如此厉害了,这转运转的也太彻底了。
之后的张抿梓就完全的相信了易衡的话,每天奉香供茶,一刻也不得耽误,伺候的比祖宗还好。但是之后的张抿梓也是逢赌必赢,还被很多人称作小赌神,传名在外。
听这张抿梓说完,我们两人都思前索后。这改变运势自己大致也知道一些,俗言‘命由天定,运由己生’就如同这改装换脸,或者是改风水、去衰气等,这是大多记录在民间使用的方法;有这样的说法,人可见五官,一些习得占风看人之术的能人就可从一个人的眉眼五官之处见得此人的一生成就,就如曹操,王莽等人的鹰视狼顾之相等。其后的改风水去衰气,改风水就是倚重而改或者搬新家,换房子,一般一个经常有客人的房间,客厅和卫生间的风水很重要,相反就是卧室更加重要,以其重心,着重处理;去衰气大多是拜神相、拜祖宗、在一些寺庙或者道观许愿。各地也有各地不同的方式,香港有打小人,乡间有请童子,这是不同于请仙的一门。
“搬回去之后有什么怪事发生没有?”我思量半天问向这垂头而坐的张抿梓。
“怪事?我想想。”只见他答道,然后紧紧眉头细细思量了起来。
“怪事还是没有什么,倒是我越赢越多,都有点怕了,饭都吃不下去,都瘦了不少。”半响他淡淡开口说道,自己听的是一头黑线,还赢得太多。不过转念打趣问道:“瘦了多少?”
“三四十斤吧”他此时一脸唉容的说道,眉头扭作一团 ,我和叶文听后都是心中大骇,这么多的肉那是不吃饭就可以瘦下来的,心中已经确定,这请的仙多半是个邪物,这时候都再细瞧这张抿梓,精瘦惨白,面无血色,一双黑眼圈钉在脸上一般,一看就是常久熬夜,生活极其的不规律。
可是细看一圈,却不见这人身上有阴煞之气,这与鬼物长期呆在一气,身上也会略带阴煞之气;再看眉宇间也并无黑气厄运之兆,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如何,商量一翻就决定动身前去看看这残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何东西再作商量。
自己简单的跟张抿梓沟通说道一番,这家伙确实是睚眦必报的人物,刚说完事又是一脸的恨色,叶文难得与他打交道,便交给了我来,一番苦口薄心加上威逼要求,才让他答应带我们去看这残木盒子,只是眼中不甘还是隐隐可见。
正准备动身,就听见手机响起。接通电话,就听见何老头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淡淡传来“回酒店,准备家伙去看看徐雄的坟。”
自己答应完就通知,站在门外的叶文,上下一合计,就通知曲杰先关着,等我们回来再询问,曲杰面色为难,还是点头应允。
和叶文搭车前往酒店,已是下午时节,一中午的奔波刚一坐下就感到肚中已经饥肠辘辘,响叫传来,顿时想起那徐雄的坟墓‘蜻蜓点水’
想到这可顺可煞的墓葬方法,心中顿时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