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硬烈,慢慢的推开这扇门,漆黑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的让人发麻,还没进去,铺面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霉味和一大股子的灰尘扬了起来。挥挥手打散这些呛人的灰尘,自己才慢慢看清里面。
想着这是大中午,就算有什么东西,这个时间也是不敢出来的。身后的陈叔和沈哥,见自己二话不说就进了房子,左右一衡量也不得不跟了进来,两人都是面色紧张,紧绷着神经,跟在后面,也一句话都没说。
整个一楼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基本上全都是一些被烧的漆黑的家用品,四周都是废品,一进到跟着屋外完全是两种温度,里面阴寒不比,比局里面的档案室给的感觉还要更甚。
左手拿着硬烈,放下手提箱,右手拿出几道五雷金符,放进衣服袋里,然后拿出铜钱和黄旗。这老三样确实是最实用也是最有效的东西。只感觉身边凉凉嗖嗖的,但是却没有之前在楼外感受到的有人盯着一样的感觉,想着问题应该在二楼。自己慢慢念着口诀,想着开眼看看,这四周,这开眼也是个技术活,如果用口诀都是需要时间的,站在原地自己就念起口诀,配合着静心,稳着身子开了眼。身后的两人见自己这般也不知所措,只得站在原地都搓着手等着,那掩盖不住的焦虑一眼就可以瞧见出来。这楼确实诡异,照目前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并非是人们杜撰谣传出来的鬼故事,凶宅。而是这里真的阴寒的很,自己还未开眼之前就感觉到,这屋内的不简单,似乎有东西在盯着自己一行人一般。
开了眼,就扫向四周,几方都看了一圈,这四周除了耳畔能明显感觉到的阴风吹过,却没能再看见什么东西。是这风水的问题?自己这时候也拿不准了,如若什么东西都没有,可眼前又是这样的景象,一番全是断梗残垣,若是一些风水问题造成的,让整个屋子犯了煞,直觉不应该有这般被人死盯着的感觉,要么是有什么人做了局或者是自己作死,刻意克自己一家人。但是这房子也是普通的房子,四周也是私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自己各种猜测都不得应证,只感觉这地方的邪乎。
想着还是要上二楼才行,要把这几楼都弄清楚才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手都拿着东西,慢慢就向楼梯口走去,三个人都屏气凝神,整间屋子也只剩下,脚压在地上的声音,不时有谁踩上一块木头或者石头发出一点声音,都能让心里一震。陈叔和沈哥在身后见自己做事也不好多说,而且也不得不跟着进来,也许是之前看自己弄封魂阵的一手,现在相信我的能力,寄希望于我,陈叔本想张口跟自己说什么,刚开了口,但是晃了晃眼看了下四周,也没能张开嘴继续说出口来,只是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
走上楼梯,这楼梯还是好的,只是两旁扶手都烧的黢黑,有的也倒塌了,散落了一地的垃圾,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最开始还没装修的毛坯房,充斥着一股臭味,冲鼻而来。自己一步一步走着,眼睛也死死的看着前面,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之前在外面就是二楼给自己的感觉是危害最大的。刚踏上二楼地板,自己拿着硬烈架在自己胸前,陈叔两人一见我这阵势,更加的害怕了,猜着是不是我已经知道了前面有什么东西,本来是大白天,但是这房子从进门就是昏昏暗暗,一到这里面的楼梯更是黑了几分,勉强的能看见自己眼前的事物,自己还好,开了眼,一有东西,能够第一时间看见,这黑暗中也能恍惚看见一些,但是他们两人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干什么,紧紧跟在后面还紧张的直冒汗。
“这,小陈,是不是这里面不正常啊。”陈叔颤颤的问想自己。我这时候已经上了二楼,望向最开始还有窗户的那一扇房间,整个房间黑漆漆的,还有一部分看不见,就准备回头来跟陈叔解释解释。
回过头,刚准备说话,自己就愣住了神。
背后的陈叔看见自己回头,也盯眼看向了自己,陈叔背后的沈哥一脸的紧张和不安,左右观望,但是再往下自己还看见了这第三个东西,一双绿阴的眼睛,又像是那水猴子一样的东西!
见自己盯了过来,那眼睛直挺挺的看着我,这时候自己确定了一开始的时候,在大门外的感觉是真的,二楼看着自己的应该就是这玩意儿。我看着它慢慢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手上的硬烈,整个手心都开始颗颗的冒汗,眼睛这么盯着,模模糊糊的看见了是一个女子的脸,一团的惨败,头发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如何,稀稀拉拉,掉着几根,身子却看不清楚,模模糊糊似乎是一袭白色的衣服,一股病态的感觉,长得本是不老,但是却是极丑,来不及多想,这东西似乎还对着自己嘶哑咧嘴。
说实话,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看见这东西,而且一看就不是个好死的鬼,很明显就是个厉害玩意儿,绿阴色的眼睛像煮熟了的鸡蛋似乎要冒出了眼眶,跟那一脸的病态完全不是一个状态,整个人都踮着脚尖 ,本来在沈哥下面一阶,但是却轻飘飘的齐了头,这么四目一对,自己心里一麻,发紧的很。
陈叔、沈哥见我呆呆的看着下面也不知道个所以然,然后顺着我眼神的方向看下去,两人也没到下面有什么,陈叔正准备问自己,就听见沈哥一声大叫,拔腿就跑了出去,又回头一看,这一望,望的魂都差点没了。陈叔虽然也看见了,也是一口气差点背了过去,但是却没有向外跑,整个人向我上面慢慢的靠了过来。
我紧了紧握着的硬烈,拿出符咒自己就念起了口诀,准备向这东西招呼过去。
“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事,破瘟用岁碎金刚,降服魔妖死者,化历,破!”念着启符咒,自己拿着硬烈和五雷金符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向这东西挥了过去。
这东西知道手中东西的厉害,像后一点,飘了过去,我见它一跑,随后就扔出了这手中的黄符,吸一口气,向它追了过去。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陈叔,自己就大力一踏追了上去。这东西似乎很害怕沾上这些符,轻飘飘的躲着。
“你先出去等我。”我趁这个时候对陈叔喊道。这个时候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己都顾不上,保不齐有什么意外。陈叔也没多想,本想说什么,但是见这种情况也帮不上忙,转身就跑了出去。
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这东西,对峙着。这个时候自己也确定了,它确实是害怕自己手上这些东西,自己手上还有两张符,但是却近不了这东西身,她似乎呆呆傻傻的,还没什么凶性。这个时候已经追到了一楼中间,拿着硬烈自己就冲了上去,脚脚踏实,地上被踩的只作响,举起手中硬烈准备砍向她,但是她一闪又飘到了背后。
被这东西晃来晃去,像被猴子一样逗,自己也一阵恼,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铜钱,自己握了握,转身又举着硬烈扑了上去,她又后退,不过这一次,自己拿出古铜钱就扔了过去。
“吱吱..” 三枚古铜钱就这么打在了她轻飘飘的身上,随后就听见她发出吱吱的声音,这时候才对着自己猛的龇牙咧嘴,眼睛又徐徐的阴绿了起来,被盯的阴阴发紧,心里一擅,拿着硬烈就又追了上去,不容她缓过来。
这东西一看我这架势,也没硬冲过来,直接飘向二楼,见她上去,自己也跨步的跑了上去二楼。上了楼这东西已经不知道踪影,这四周又黑漆漆一片,只有打起勇气,一个一个房间去看,最先看向正对面的房间,因为这最外面已经被火烧的基本上没了东西,倒还是照进来一些光亮,但是这大白天却照的并不如外面亮,定眼一扫整间屋子,却没看见那东西藏在那里。又转过去,看向旁边这一间,这整个二楼自己大致看出来了布局,这上楼对面的是客厅,而这黑的不像话的房间应该是一间卧室,那后面直对着的是厨房。
客厅还有些许光亮,厨房范围小也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只剩下这卧室,只是完全看不见什么东西。自己握着硬烈,拿着最后的两张符,就慢慢向里屋这么探了进去,整个房间除了嘎吱的窗户声,和窗户那里若隐若现的一点淡光,其他地方都是漆黑,自己也只够模糊看清,虽模糊但是也仔细慢慢向里面看着,适应了这黑暗也稍微清晰了一点。脚下踩着那些碎屑,发出闷闷的声音,这种感觉很是不好,因为你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突然就蹦了出来,自己又是第一次处理事件,也不成熟,完全忘记,拘魂,开路探阴这两张符的作用,就靠着自己这人力搜索着。
就这么走到差不多中间位置,自己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却听见身后破了半边的门慢慢关了过来,一个猛子回头一看,只见这门口出现了一个勾着身子的老太婆,整个人似乎都被压弯了腰,背上像托了一个千斤铜鼎,佝偻着身子,腰已经要被压断了,却瞪着双目,直挺看了过来,一张脸,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身上也是破断掉带的。这屋子不止刚才那一个,不免自己觉得棘手了起来,这一个尚不好对付,还别说两个了,第一个似乎还没什么凶性,但是这一个却完全不一样,光看那眼睛直直就是阴阴暗暗的,甚是要吞人一般,再加上那腐烂不均的脸,这死后埋得不是很好,这种生前遭罪,死后还遇到煞地的,尸身要腐未融地,那就是祖宗一样的存在。
还想着如何应对,这老太婆就跛着脚向自己扑了过来。自己一惊,这可把自己吓了个满的,下意识用硬烈向前一滑,挡住了她,随后整个人像一旁一滚,这老太婆一击不得逞,又马不停蹄的扑了过来,撕裂着牙,我拿着符就念着破邪咒,自己就迎了上去。她本想一口咬上自己,但是被自己的符和硬烈隔开,只剩下两手空挥过来,符咒批了上去,硬烈却不得不隔开她的脸。
只见她贴上符的地方,泛出白烟,她疼得嘶哑咧嘴,一张腐烂的差不多的脸,掉出股股渍水,让人闻而生呕,一大股的臭腥味。自己胸前的衣服上全是留下的汁水,还被她挥来的手,抓出几道伤。
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杀法啊,当然她也没命,可是自己有啊!自己想着就这么僵持下去没办法,这屋里还有一个东西,想罢,自己咬破舌尖,一口包含舌尖血的唾液就喷向她的脸。
“啊,嗷....” 只见她被喷连忙双手去抠挖自己的脸,一张本来就是烂的血肉分离,白骨可见的脸,被挖的更加恶心。
趁这个时候,自己连忙起身,向外跑去。三步并两步的下楼奔去,这老太婆被自己折磨成这样,一脸的没一块的好肉,自己刚下楼,就听见背后传来呼呼之声,转头一看这东西又向自己冲了过来,一路跑一路向后扔出古铜钱。
眼见她疼的龇牙直叫,但是还是不管不顾身上的白烟,一路冲了过来,自己回手一挥硬烈准备挡住,却被她一抓抓住,急的自己冷汗直冒。这时最开始那白衣女鬼也从一侧冲了过来。
自己瞪大了眼睛,自己这第一次任务就要交代在这?心中不甘心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