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晨的阳光漫漫洒下,微暖的阳光让人神清气爽,外面是一片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让人细见方清。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从茶几上的搪瓷杯中散发而出,充斥着这间半大的办公室。
被这股淡淡的香味诱醒。一睁眼看见这明亮的办公室,这一觉睡的稳稳实实,渐渐卸下这两天奔波的疲惫,但是浑身的酸疼却还是止不住。只见这桌上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淡淡的白热烟气袅袅升空,这屋里面却不见有人在。
“诶...”自己忍着酸疼麻醉之感慢慢拖动身体从这沙发上起了身来,看见至窗户进来的刺晃晃的明光,一下清醒过半。‘吱...’门慢慢被推开,自己回头一看,只见一精瘦矍铄的老者推门而入。自己不觉大吃一惊,何老头怎么来了?记得最开始进十三局之时,刘哥说这何老头是坐镇局里,一般也不会出来。
“醒了?”他慢慢进来,淡然开口道。“嗯”自己也未多问,简单的应着。
“你身上的擦伤、扭伤的地方,我已经叫叶文帮你处理了一下,好的快一点。”他坐下说完还呼啦的缀了一口茶,听他说完,一看身上的衣服,确实像被人脱过,足以见得昨天一觉睡得有多沉。动了动手明显能感受到已然有了好转。
“就你两个来了?”我扭完手问道。这老头精神抖擞得品着茶,喝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半响才说道:“还有一处和陈琪。”这来人这么多,阵仗这么大,看来这里确实没我想着这么简单。
刚想继续说话,就见门又被一把推开,自己转头一看,陈琪提着一大袋的东西风风火火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叶文,“呀,醒了?小英雄”陈琪似笑非笑打趣对着自己说道,把几袋子东西放在了桌上。自己也未答话,知道这祖宗又要笑自己,也莫不做声,看向叶文打了个招呼,叶文应了一下,在沙发一角坐了下来。陈琪见自己没回话,也不再说笑自己,又开口道:“诺,你的早餐,先吃了再说。”
自己一看这桌上的东西,包子稀饭豆浆面条还有小菜,足足七八样。“这全是我的?”不解的问向她。“我们都吃了,全是你的,姐姐我跑了半天,都给我吃完。”她边坐下边说,口气严肃道。
知道争不过,也就拿起东西吃了起来,虽说昨天吃了一大堆才睡觉,虽然不饿但是这一开口,还是吃下了大半。
边吃边跟何老头几人说了起来,“这案件的档案我昨天看了,没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何老头品完了茶,缓缓放下杯子说道。
“你们去了鬼屋了?”我聚精会神的吃着东西,抽着嘴巴咀嚼的空当含糊不清的问到。
“鬼屋还未去,等你吃完了,先去把下面的这东西收拾了,然后再去看看,档案里面疑点还有很多,听陈警官说你让他查监控倒是正确的。”何老头好不容易的一句好话说自己,自己也受用的没有说话。
他接口又说道:“这档案里面有一个重要的人,叫做易衡,是当地的白袍子,黄俊楷一家人死后,被他亲戚王俊文过了户,最开始两年都放着,后来准备租出去,但是一连租出几家还没动工就出了问题。”自己昨天一直没来得及看这资料,此时听他说了起来,也竖起了耳朵听着,瞥见对面的叶文也是一脸坚毅却认真的听着。
“这是我整理出来有用的东西。”这时候陈琪一旁的背包中拿出来几份文件,给几人都发了一份。我放在筷子也不再吃东西,本身也吃的饱了,再者也是怕又出现什么恶心的东西。
边看,陈琪也开始接着何老头的说了起来:“后来就传这房子有问题,这时候王俊文更想快点脱手,就压低了价格,最后是被这徐雄贪便宜买了下来,开工的时候也传闻闹过鬼,但是他本身就是包工头,也不信,就自己住了一晚上,据他妻子说确实是见到了什么,回来之后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一问又闭口不言,说不出什么,最后是熟人介绍了这个易衡很灵,没想到一去,竟然把他治好了,但是没过多久,这徐雄换个灯泡就死了,还是在家死的。也没地方找个说法,家里人伤心之后又是找的这易衡操办的后事。”
“也遵循的老家习俗,找了快地,入的葬,但是不想这尸体怎么又出现在中心街口,还杀伤这么多人。”
我细细的看着,这易衡应该是最大嫌疑的人,想着这徐雄脸上的刀痕,就算不是他,他也应该知道这其中的细因。见我吃完了东西,何老头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那衣角,开口道:“去把下面那东西收拾了来。”
说完大步流星的就出门,自己几人也都跟了上去。到了一楼才见大厅已经正常的上班,不少人来来往往,见楼梯处一大汉守着,正是一处的张达文,因为之前喝过酒,两人也熟,自己开口跟他打了招呼,也不多说就直接跟着下了楼到验尸房。下面已经基本收拾干净,头顶的电灯,照的整个通道敞亮,刚下来就见到一处处长王一柳站在玻璃后,身后是陈叔、沈哥和一位不知姓名的警员。见我们一行人下来,都跟何老头打着招呼,随后也都问候起了我。
话未多聊,就见这屋内的血尸,腐烂的更加严重,自己插在他门心的黄旗,轻微飘动,尸体躺在验尸台上,想必是他们放了进去。 就听何老头说道:“你用的封魂阵是没错的,但是就这才起的尸,还在这灯光直射之下,不应受伤才是。”听他说完,自己只觉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自己机灵,昨天就被这东西咬的只剩渣滓了。但是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只见叫到王一柳说道:“去把这气卸掉。”就见闻言的一处处长,细细一笑,就拉门进去了。
就见他在一旁我昨天遗落的手提箱中拿出枣核,随手一抓,就直了身,走向血尸,俗话说的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口,眼见的细细一瞅就可以看见手中枣核不多不少一共七枚!
高耸的个子,整个人走路却轻飘飘的,走到了血尸旁,用另外一只手握住旗杆,稳了稳,径直的向上一拔,这一拔看得我们心里一紧,我是知道这拔出来的后果,陈叔等人心细也猜了出来。
王一柳却是无所谓,淡淡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丝毫不见紧张,但是陈叔等人一颗心揪了起来,还看了看我的脸色,见我点点头,才转过头去。
“嗷......” 只见血尸整个身体向上一提,猛地向内吸着气,脸上的血肉已经慢慢干枯,呈现一种暗紫色,随后又挺了下去,不过半分,竟直直的向前拔地而起,站了起来,这时候王一柳才转过身,正视着这血尸。血尸越发的成了精,已经没有之前的缓慢,凌厉的就向不远处的王一柳抓了过去,“嘶嘶...”他发出细微的声音,夹杂在波动的风中,传入我们外面一行人耳中。
王一流淡然直立,颇有一股国术高手的风范,待到这血尸冲到面前,他抬手挪步,轻描淡写的与血尸换了个身位,脚尖轻轻一点,就贴近到这血尸的后背,手中的七枚枣核,被他逐一打入这血尸一条脊椎背穴之上,猛地一跺脚,手中结势,嘴里念念有词,外人只听见一声大喝“破!”声如洪钟,在房间和我们耳畔震荡开来, 一手作剑指,食指直点血尸后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我和陈叔等人目瞪口呆,一时间尴尬不已,回想起昨天自己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平白的逗人笑。
只见血尸直立不动,随后头一微抬,就见发出一声类似打嗝的声响,整个尸身就慢慢软塌倒地,再也没有之前的僵硬笔直。
王一柳放下手势,又成了那副笑笑的样子,变成宛如邻家大叔,那里再有一点高手风范,看得我们是瞠目结舌,这转换也太快了。
接下来王一柳点了三炷香,放在西北方前,叫人买了一堆纸钱点燃,念道:“吾今设法于此,借地设法存,天地气悠悠,以此开财路,借路送人行,定!”长明灯放在尸体一旁,安排着人等灯灭了就收拾了尸体。入葬是不行了,就由陈琪去跟家属协商采用火葬,然后自己收拾起了自己的手提箱就回到了之前的办公室。
何叔又安排陈叔派人去把易衡找出来,还有王俊文,另外加快调查出来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过警察局。一番安排下去,众人都忙碌了起来,只有我和何老头还在办公室坐着。
“你不去那宅子看看?”我不解的问道。“今天晚上去。”他又玩弄起了那壶茶。
“晚上?晚上不是更危险?”自己更加不解,这晚上一到子时阴气甚重,一般这个时候也是鬼物最强的时候。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多作解释。见如此自己也不多问,不知道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着晚上再见分晓。“刚才王哥用的那是武功? ”我这时候好奇的问道。
“嗯”这老头又是一句话,我心里一顿乱骂,平时话不停,现在半天打不出一个响屁。见我闷闷不乐,在一旁也不说话,这老头笑笑“想学?”,自己这一听,来了兴致,故作无所谓的道:“还好。”
“那就好,我也不会。”这老头一笑,自己一下子愣住了,这又是在拿自己开刷,自己直接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我不会,但是局里有人会,这次你表现好了,我可以让他教你。”他见我这般,又开口说道。自己这个时候也不再掩饰,那个少年心中没个武侠梦,仗剑走天涯,江湖游荡。“真的?”我连忙问道。
见我问道,他起了身,又掸了掸那一尘不落的衣服严肃的说“真的!不过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还是看看眼前事吧。”
刚想接话,就听他电话响起。自己也只得吞下要出口的话,等他接完,就听见说道:“走吧”然后往门外而去。
自己还在幻想学功夫,被这一喊,连忙问道:“去哪?”
“那个白袍子和王俊文都找到了。”就见他已经到了门外,只听声音传来。
不再多想,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找到这两人,这下应该知道是谁划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