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刘芳,现在我来调查取证,请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刘支队长神情凝重地说道。
“警察同志,你要问啥子我老实回答便是。”刘芳表情淡定,这让刘支队长感觉现在的刘芳跟庭审上的那个刘芳简直判若两人。
刘支队长:“根据你的供述,你承认是自己杀死了杜红月。”
刘芳:“对,人是我杀的。”
刘支队长:“那你当时是否想嫁祸于梁皇,这个想法是你一开始就已经在你的脑子里产生了还是看到当时的状况临时起意?”
刘芳:“我一开始就想他们死,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我那时很恨他们。当时我看到梁皇因为注射了毒品而睡着了,然后我又看到杜红月被绑了起来,我想,机会来了。”
刘支队长:“也就是说,你杀死两人的心里早就有了,但你杀死杜红月嫁祸梁辉的想法是当时想到的?”
刘芳:“是这个样子地。”
刘支队长:“那你当时在法庭供述时却说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意思是你没有想嫁祸梁皇的动机。”
刘芳:“那时我还想为自己开拓。”
刘支队长:“那你在杀死杜红月之后,你为什么还要发短信给杜红月的弟弟?”
刘芳:“我想陷害梁皇,如果我不发那条短信,那梁皇杀人地假象或许不会被人发现。”
刘支队长:“就在那一时刻,你就想到致杜红月于死地,所以,你套上清洁袋,捡起地上那把水果刀,刺向杜红月的腰部,但你既然想杜红月死,那你刺中她的腰部就敢肯定她一定会死?”
刘芳:“我一开始是想捅她心脏的,但又想想,一旦捅进心脏,血液肯定会喷出来,搞不好的都会喷到我的身上,到时是我就不好推脱了。我之前听人家说过,刺进肾脏也会死人的,但血液不会喷出来。”
刘支队长:“所以你选择刺入死者的肾脏。当时你刺进去后是立刻走人了还是守候在原地。”
刘芳:“我守在原地,一直看到杜红月死去,这之间大概有十多分钟。”
刘支队长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忍心看着杜红月慢慢死去?”
刘芳表情有些悲哀,“有啥子不忍心的,我当时是极为痛恨杜红月地,但在她向我求救时,我当时心也软了,但都到那个时候了,我也没得啥子办法了,只有看到杜红月的血液不断地往外流。如果我当时救他,那她被救活后一定会告发我。”
刘支队长:“你当时内心是怎么个想法?”
刘芳:“哪里还有啥子想法吆,我当时害怕地不得了。”
刘支队长:“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只是为了无法借债,就做出这么残忍的手段。”
刘芳:“当时,我哪个时候是恨他们,但现在我也觉得对不起他们,我也是很后悔。”
刘支队长:“当时杀害杜红月是在几点钟?”
刘芳:“大概在半夜三点钟的样子,因为大厅的钟声敲了三下后,我进入了他们地卧室。”
刘支队长:“那你将刀子捅进杜红月的右下腹后,杜红月没有叫吗?”
刘芳:“她当时是惨叫,但那房间内的密封性很好,我不担心外面能听到。”
刘支队长:“你不担心外面,但你难道不担心梁皇会醒来吗?”
刘芳这时支支吾吾地,一时间语言含糊。刘支队长看出了刘芳并没有说出事情。
支吾了半天过后,刘芳说道:“梁皇还真的没有醒,她可能是注射了过量的毒品。”
刘支队长:“我是说你但不担心梁皇会突然醒来,我知道梁辉没有醒。”
刘芳:“还是有点担心。”
刘支队长:“你既然担心会被梁皇发现,那为何还敢这样做?”
刘芳:“被逼的,没得法子,外面那些人要钱要地紧。”
刘支队长:“你说的这些人是指哪些人?”
刘芳:“就放高利贷的人。”
刘支队长:“告诉我这个人的住址,姓名。”
刘芳将说出个人的姓名和住址。
刘支队长:“你在杀害杜红月过后,到你发出微信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干什么?”
刘芳:“我当时还是有些害怕,当然不敢睡,我就一直在他们卧室的门前,一会儿走到我的房间,一会儿又在他们卧室门口听里面的动静。我把他们卧室的房门留了个缝隙,等看到梁皇醒了,我就溜到我的房间门口,看梁皇有没有什么动作。看他报不报警”
刘支队长:“那你当时觉得梁皇会去掩盖尸体吗?”
刘芳:“我也不敢肯定,就在我的房间门前伸出头,偷偷地看着梁皇房间看有没有什么动静。后来我发现了梁皇背着杜红月的尸体出去了,我就发了微信给杜红月的弟弟了。”
刘支队长:“那如果梁皇当时不去掩埋尸体,你还会不会报案?”
刘芳:“会,因为我是想让警察知道梁皇杀了人。”
刘支队长:“那你发生微信的帐号呢?”
刘芳:“我忘记了,我就用一次就没有再哪个用了。”
刘支队长将讯问笔录放到刘芳眼前,说道:“好,你所供述的都在这里。现在再次告知你,你所做的这一起供述将被作为定案的依据,在你签字画押之前,我还要告诉你,如果你所作的这些供述有故意隐瞒,或虚假陈述,而你本人有没有犯罪,那你将要承担伪造,包庇等妨害司法活动的罪行。如果你没有异议,请在这个讯问笔录上签字画押。”
刘芳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支队长,我们这几天调查了刘芳之前的活动轨迹,还有那些欠条的真实性。据有那个地下赌场有些人的陈述,是发现过刘芳出入在那个地下赌场,但有些人并不知道刘芳这个人。”刑警支队的何林林跟刘支队长汇报道。
“因为我们是私下调查,所以有些人看我们是陌生面孔,可能不见得说实话,我们问的都是一些经常出入赌场的人。”刑警支队的刑警赵天乐说道。
刘支队长:“这很正常,但那些欠条呢?”
何林林:“欠条的真实性我们进行过核对,笔记确实是刘芳本人的,但日期无法确定,我说的日期是实际日期,并不是欠条上的日期。我们从刘芳手中发现的这些欠条都是刘芳已经还款完的,还有一些刘芳没能还款的那些欠条,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但根据一位经常出入赌场的人提供的消息,说是刘芳还欠着一位放高利贷人的巨额借款,这个人也正在找刘芳。后来,我们按照刘芳提供的姓名和地址,找到了这个放高利贷的人。”
刘支队长:“结果什么情况。”
何林林:“当时这个人以为我们是帮刘芳还钱的,于是就拿出了刘芳的借据,足足有两百八十多万的借款。”
“这么多?”刘支队长惊讶道。
何林林:“对,我们当时也感到很惊讶。其实真正的借款也就一百五十多万,加上两个月的利息就这么多。”
刘支队长:“这么多钱,这债主居然敢借?”
何林林:“我们也问过这个放高利贷的人,他说他知道刘芳是梁皇家的保姆,他不担心会要不回来钱。”
刘支队长:“那借据上都是刘芳本人的签字?”
何林林:“是的,我们比对过,的确是刘芳本人的签字,而且还按下了她的手印。”
刘支队长皱起了眉头,一只手不停地搓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