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两点钟，何林林与赵天乐调查完最后的四家住户也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对案件有利的线索。

夜已深，两人怀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车上。

“我就说吧，向这样的排除没有任何意义。”赵天乐坐在回去的车上，抱怨地说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何林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空旷无际的道路说道。

赵天乐：“你该不会是说，我们又认识了94户人家的新面孔吧？”

“你说的很对”何林林俏皮地说道，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那还有6户人没有住在这里的人，那这六间房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天乐：“不会吧，这住人的94户排除完毕都没什么发现，难道那没人的6户会有问题？人都没有住，那房子里面会有人？我看是有鬼。”

何林林：“不行，我们明天还要找到这6户房主，不能留下任何纰漏，不能留下一户。”

赵天乐：“我说你真是一根筋。你好好想想，这蒋文娟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都没个定论。好，即使是他杀，你就能肯定这凶手一定在这个单元？”

何林林扭过头，认真地对赵天乐说道：“暂且不说这案情，哪怕有那么一丝的希望来侦破案件，我们都不能放弃，这是对工作的态度，是对生命的尊重。”

赵天乐听着何林林的话感觉怪不自在的，看着前方，紧握这方向盘，勉强地笑了笑。

何林林接着说道：“如果是他杀，凶手就一定在这个单元，这样的逻辑是不可能错的。我上的第一节刑侦课就是让我们不能放下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抓住任何一条极为微小的线索，有时候，案件不是很困难，而且我们放松了那颗心。”

赵天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好，我们来认真分析分析目前这个案子。假设凶手就是这栋楼的住户，那凶手作案后，除了死者，也绝对没有其他人在场，而且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蜘丝马迹，即使凶手在这些住户当中，我们也不好找？凶手的脸上不可能写着‘凶手’两个字，反正，我觉得这样查没有意义，山重水复没有路了，我们应该换一种思路和方法。”

何林林：“新的思路和方法？那你倒是说说吧。”

赵天乐：“还没想到。”

何林林：“废话。难道就让此案永远的成为一桩悬案？反正明天早上10点钟，你如果不去，我就另找搭档了。”何林林说完，打开车门，径直往单位的宿舍方向走去。

“这女人的脾气真倔”赵天乐看着何林林的背影，自言道，一打方向盘，将警察开往车库。

第二天上午，何林林从宿舍出来，远远地看着院子中央停着一辆警车，何林林心里暗自高兴，但表情却很平淡。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换搭档呢？”何林林上车关上车门说道。

赵天乐：“我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就放下元旦这美好的假日陪你啦，今天可是元月一号，正宗的元旦节。”

何林林：“倒是挺积极的，但我可不会感谢你，是你自愿的。”

赵天乐：“好，我自愿，谁让有美女搭档在呢，干活都不觉得累。唉？你说，领导将我们两个组合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用意，你看你也是单身，我也是单身，而且年龄也刚好合适。解决我们这些单身青年家庭问题，也是他们政治部的任务。”

何林林：“快开车好不好，尽在这里瞎扯。”

两人再次来到死者蒋文娟的小区，按照社区提供的数据，何林林他们拿到了这六户房主的名单。

按照地址，两人来到了第一家房主，赵天乐敲开开了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大叔。

“您好，我们是市刑警支队的，这是我的证件，现在来您这里想请您协助我们调查些事情。”何林林客气地说道，向中年大叔递出了证件。

“警察呐，快进来。人民警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中年大叔也很友好地说道。。

何林林：“是这样的，我们了解到，在这个小区的这处房子的房主是您的，您还没有居住是吧？”

中年大叔：“嗯，是没有，怎么了，房子有什么问题？”

何林林：“房子没有问题，我想问这房子是一直没有人住吗？你们没有租出去吗？”

中年大叔：“这房子都空了两年多了。两年前，这房子完工，我们就买了那里的房子，但我们有房子，所以那里的房子就一直空着，也没有装修，本来想最近把那房子装修了，但突然那天有个人找到我，说要租我们的房子。我原本不想出租，但那个人给的租金很高。”

赵天乐：“很高？是多少？”

中年大叔：“两万块，只租一个月。”

何林林：“倒真的是很高。”

中年大叔：“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心想会不会是这人耍我，因为当时我的房子里面只有个简陋的钢丝床，但他也不介意，说是急用。当时这人就拿出两万块现金给了我。既然这样，我就毫不犹豫的将房子租给了他。”

何林林：“真有问题。这个人呢？是否还在这房子里？”

中年大叔：“应该还在，因为这租房还不到一个月。”

赵天乐：“租房子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中年大叔：“上年的12月9号。今天刚好元旦，也就20来天。”

何林林：“那你有没有这房客的信息？”

中年大叔：“没有，当时这个人给了我两万现金，我说给他打个收据，他说自己不会写字也不认识字，用不着。”

何林林：“那这个个人的相貌特征你还记得吗？”

中年大叔：“记得，很清楚，中等个头，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人看起来很精干，长相很平常，留个山羊胡，面色较黑，我记得的就这些。”

赵天乐：“再没有其他信息了了吗？他租你的房子，应该给你签合同的，你也应该登记的。”

房主人很难为的表情说道：“他都说自己不认识字的，我还给他签什么合同。至于入住登记，一般都在小区门卫那里登记的。”

何林林想了想，说道：“那你一定还有那房屋的钥匙，把钥匙给我，我们需要进屋看看。”

房主犹豫了，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样，这不好吧？你们到底在办什么案子？”

赵天乐这时严肃地说道：“案件是保密的，不能告诉你，但你必须协助我们的调查，那房间的钥匙你必须给我，这是你作为我国公民的义务。”

“好吧，”房主说完，将钥匙取了过来，交给了何林林。

何林林接过钥匙后，对房主说道：“感谢您的配合，但今天我们来调查的事情暂时不要向其他人说，还有包括我们拿了你的钥匙。等我们用完，自然会还给你的。”

房主点头应到。

何林林：“奥，对了，在这个人租你房子后，你有没有再见到他？”

中年大叔：“没有。”

从房主哪里出来，何林林握着手中的那把钥匙，边下楼边说道：“死者丈夫11号出差，这租客9号租房，这租客是不是早有目的？”

赵天乐：“还真不好说，那房子是18-3，而死者的房子是18-4，刚好挨着，这也太巧了吧？”

何林林：“越是巧合的事情越是有问题，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杀害蒋文娟的凶手。”

赵天乐：“嗯，你还别说，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真的很灵，但我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