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喝了多少酒的司徒律邪算是终于成功的将所有人都赶走了,在炎的搀扶下,一摇一晃的走到新房前,愣站了许久。
“爷,王妃在里面等了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应该进去了。”炎好意的提醒着自己的主子之后该干什么。
“呵,炎,你很心急嘛,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她,赐你了。”说完,司徒律邪甩手就走,压根就不像个酒醉的人,之所以装醉也是为赶走那些厚脸皮死爱巴结拍马屁的人的计策之一。
“爷,爷,爷……”炎拼命的叫着渐走渐远的司徒律邪,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爷,开玩笑的吧,这玩笑可不好开,否则我会死很惨的。炎的表情由起初的兴高采烈,欢欢喜喜到后来的阴云密布,他爷的那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般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他该怎么办?
炎在房外也是站了很久,犹豫了很久,纠结了很久,爷是肯定叫不回来了,难道要让王妃坐着苦等,于情于理,他也总该通报一声,“唉”炎轻叹了口气,走上前轻扣了房门。
按照习俗拜完天地后,除新娘新郎外谁都不准进新房,于是他只是在门外通报,刚想开口,便被房内的一声音打断:“进来吧!”
“这,这,这不大好吧!”炎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什么好与不好的,你进来就是了,反正没人会怪罪与你的。”
“这……”
“我需要你的帮忙,难道你要我一直傻坐着吗?”
“这……”
“还不快进来帮忙,我坐了整整将近3天了,都快累死了,我的腰都已经直不了了,就当行行好,行吗?”
在樱霏的软磨硬泡下,炎最终百般无奈的推开了门,在推开的那一刻,他惊呆了,一席白身,端坐在梳妆台前,头上的凤冠即便是在烛光下也会发出耀眼的光芒,通过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出城的容貌,一对弯柳似细丝眉,一双神而有力的丹凤眼,似乎拥有看透,看穿一切的能力,而此时,那双眼正伴着迷人的小酒窝带着笑意。
“你是谁?”樱霏看着镜中正惊愕的看着自己的人。
“您好,王妃,我叫炎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炎单膝跪地,向自己的女主人问安。
“你也好啊,我叫樱霏,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了。”樱霏带着甜蜜的笑容,十分和善的答道,起码他给人感觉很温和,像个骑士,不像她那没人性的“丈夫”。“炎,人如其名啊!”
“多谢王妃的称赞。”
“炎,你先起来吧。”炎得令,稳稳的站了起来。“还有,你以后叫我樱霏或是樱儿就行了。”樱霏接着说道,惊的炎差点摔倒。
“这,王妃,这怎么行呢,尊卑有别啊!”炎惊慌的站在那,不安的回答到。
“你和你主子说的话呢,我都听见了,他不是说赐你了吗,那日后我不便就是你的妻子了吗,哪有人叫自己的妻子为王妃的,要是你真叫不出口,你叫我娘子或是夫人也行啊!”樱霏依旧望着镜子淡淡的说到。
“王,王,王妃请见谅,那,那,那只是王爷喝醉了随便说说的。”炎显的更加的手足无措,天呢!王妃怎么会听到的,爷,炎平日里做事认真,吃苦耐劳的,您就那么想让我尽早化为一抔土吗,我招谁惹谁了。心中虽有哭喊声,但对于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炎来说,表情依旧保持着待定。忽看到镜前的女子双眼朦胧的望着她自己,使炎不免生出了怜悯之情,是啊,她又招谁惹谁了呢,要被如此残忍的对待。
“呵,听他的语气没像是醉了的人呢!”樱霏脸上不知何时又再次挂上了笑容,不过,笑的有点寒,甚至带有些讽刺。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管他呢,我虽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但我知道的是他将我许配的人还不错。”樱霏这次的笑与刚刚的不同,没有丝毫的恶意,相反,很真诚。炎顿了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在门口,害羞的笑了笑。好温柔的笑啊,他是她到这陌生地第一个对她温柔的人,呵,希望不会是最后一个吧!
“炎,能过来帮我把头上的凤冠给拿下吗?”凤冠是需有人帮忙才能拿下的,所以,在新婚时,新房内除新娘外会空无一人,同时凤冠必须由新郎亲自帮新娘解开拿下,这意味着一切从头开始,不管是他们各自的人生,还是今后的生活。
炎当然是知道这个含义的,他要是帮了她,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就是他的妻子,那还得了,他跟了王爷那么多年,自然知道王爷的性格,铁定不会来,但要是传到皇上皇后那边……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炎低着头,慌张的想着对策,左右为难,忽一抬头,正与镜前的樱霏的那双迷人而又带着笑意的眼睛对上了,使得他更加慌张。
“请王妃再稍等一会,我这就去请王爷过来。”不管了,先缓着再说。
“他是不可能来的,要不刚刚就已经进来了。”樱霏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想逃,没门。她直盯着炎。迫使炎不得不低头隐藏自己。“我也不想为难你,要不这样,给你三个选择吧,一是你帮我解,二是在一炷香之内,找个侍女什么之类的来帮我,三就是我自己来,你也知道,我自己是不可能把它给弄下来的,所有我就只有撞咯,幸运的话就能将凤冠给撞下来,不幸的话,顶多就头破血流,今天婚礼,明天丧礼咯,到时出了什么事,上头问你家爷,你爷问你,看你怎么办。”樱霏眼里的笑意变得愈加的浓烈,呵呵,炎,今天我吃定你了,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