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那一声叫实在不容小觑,连在清潭苑的司徒律邪也听到了。(其实是因为声音响,然后地方又空旷,有回音。)正在清雅看书的他,虽被这一声有些小小的打搅到了,但并没有怎么在意,接着看他的书。
“王爷,不去看看吗,似乎是从偏苑那传来的。”仍旧在一旁服侍的寒,提醒到。
“和我有关吗。”司徒律邪连看都没看寒一眼,只是盯着他手中的书答道。
“以前是没事,可是现在,皇后娘娘的人都住在偏苑,偏苑出事了,你都不去看一下,明天定传到她哪,那你会怎样。”寒帮不愿去的那人头头是到的分析到。“你可别忘了,你已经被皇后娘娘暂时给罢了,不准是上朝了,要是再不去,估摸着……”
还没等寒说完,司徒律邪就无奈的起身到:“去看看吧!”其实不用寒提醒,他也知道他必须得去,就算是做戏给他的母后看,也要把戏给做足了,否则,他离回朝的日期只会越来越远。
寒则在一旁偷笑着应了声是,说实话,是他自己想去,但陪着王爷呢,又不好瞎离开,所以就编了一个很圆的瞎话。在听到那声喊叫时,他也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引来了这声大喊,也很后悔答应了炎和他交换,才使得现在只能用哄骗的方法,才能到偏苑去。
现在的偏苑因为梅儿的一声喊叫已经炸开了锅,热热闹闹的像过节似的。当然这个比喻是很是不恰当的,毕竟现在有人发着高烧不醒人事呢。
“御医呢,御医,皇后娘娘白日里不是派了御医过来吗,人呢。”梅儿只是紧紧的抓着樱霏的手,俩眼泪痕,不知如何是好。春是懂点医术,但只是些皮毛罢了,上不了大雅之堂。现在唯一冷静的就只有炎,炎大喊着,找御医。
就在御医刚刚把好脉,想告知结果时,司徒律邪突然间的到来,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的樱霏,看上去很是不舒服,又看了看房内站满了有的没的闲杂人等,白了一眼到:“她怎么样了。”从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关心之意。
“回王爷的话,王妃是因白天染上的风寒未愈,后又因夜晚风大,再次着凉所引起的,重度发烧。”御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公主她有没有事啊?”还没等司徒律邪敷衍性的回答,梅儿就急着问樱霏的情况。
“并无什么大碍,只要好生的休息,加调理,就没事了。”
“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吧?”梅儿最怕的就是这个,公主的身子本来就弱,要是再烙下个病根,那岂不更糟了。
御医不紧不慢的说道:“卑职从宫里带了些药来,让王妃服上就会没事的。”不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家那边火烧眉毛,而他却还能稳稳当当的。
“炎,你随太医去拿。”司徒律邪毫无紧张担心而言的到。“你们,大晚上的是都不睡了是吧,还挤在这干嘛,回去。”随着司徒律邪的一声令下,所有在场的旁观人,都像只绵羊似的,乖乖的闭嘴,回去睡觉去了。
之后房里只剩下一直守在樱霏身边不停替她换着额头上的毛巾,擦着汗的梅儿,和留在一旁打水换水的春,和呆站着看着俩姑娘忙乱的背影,插不上手,无聊没事可做的寒,和手支着下巴,眼睛看都没看生病人一眼,只是一直望着房外浩瀚无垠的星空的司徒律邪。
心想着好久没这样平静在夜里仰望星空了,上一次能这样看是什么时候来着。毕竟除偏苑外,所有大小庭院上都种满了花草树木,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块空地是可以让他来享受夜晚这一美景的。看来他没有折腾偏苑是对的。
而此时的寒却又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后悔,为什么王爷要让炎去,而不是自己,否则,这时在这发呆站着的就不是自己了,那他现在也用不着感到又累又困,想睡又不能够的纠结了。为什么好事都让炎占了,轮到他就只剩站了。千万不要怀疑寒病了或是疯了,有时确实是干活比不干好,尤其是这种无聊的时候。
整个房间静的只剩下呼吸声,心跳声,不时还夹杂着脚步声和“哗哗”的春拧干毛巾的声音。这气氛有些诡异,尤其是对那些像寒一样没事干,呆站着的人来说,真是恨不得摔个碗什么的,好缓和一下气氛。
“梅儿,你怎么在这啊?”床上一直病怏怏的某人,忽然间,毫无预兆的醒了过来,算是暂时挽救了寒。醒来时发现房内灯火明亮,而且梅儿,春,还有一个不该在这的人,也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樱霏用微弱的声音疑惑的问道。解释一下,不是因为樱霏眼里没有寒,而是寒被梅儿挡住了,樱霏没看到,所以也就没提。
“公主,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梅儿刚刚才制住了抽噎,这回又上来了。“我,本来是想叫你起床吃些东西的,可是一发现你整个人都滚烫滚烫的,可把我吓坏了。然后我就大叫了,之后就成现在这样了。”梅儿交代到。
“哦,我知道了,他们都是被你吵醒的到这来的是吧。”樱霏太知道梅儿了,她的喊确实不是普通的喊,樱霏见识过不下千次了,那嗓门,那场景,她了的。
就在樱霏开口想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时,炎的一声药来了,打断了她想说的话。炎将刚刚煎好的药,小心翼翼的递给梅儿到:“来,先让夫人服下吧。”
梅儿也同样小心翼翼的接过药,舀起一勺,轻轻的对着它吹了吹,就将它往樱霏的嘴里送。
樱霏是个乖宝宝,知道生病了就要吃药,吃药才会快快好。也就乖乖的张嘴去喝,可没想药刚到嘴边,她就有种恶心想吐的冲动,趴在了床边狂吐了起来。本以为药以弄好,某人也醒了,这里也就可以完事离开的司徒律邪,见状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公主,你没事吧。”梅儿用手轻拍着樱霏的背,担心的问道。
“没,没,没事,就是有些恶心。”樱霏也觉得很是纳闷,自己也明明已经准备好吃药了,即使药再苦也有所准备了的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梅儿,再喂。”樱霏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命梅儿再喂。
这次,樱霏努力着将药喝到嘴里试图下咽,而她确实也是尽力往咽下了,但随后而来的是更剧烈的呕吐恶心。这已经不是心里什么的能够克服的了,而是自己身体本身对药产生的反感与厌恶。即使硬是强迫自己吞下咽下,也只是会更快的吐出来罢了。
这该如何是好呢,不吃药就好不了,好不了就要一直的病着,一直病着就无法向菁蔓他们交代,司徒律邪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