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医们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一切可以用和不能用的药材,可,即使是“救命书”中所记载的病例也不能立马唤醒沉睡中的樱霏。樱霏长时间的没有醒过来,太医们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爬来爬去,踱来踱去。
梅儿则一进门就趴在了樱霏的床边,根本就不管是否妨碍到了那些庸医,而且简直就把那些庸医当做了空气而无视他们。满脸忧愁,担心的表情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了她的心。
算是学乖了的她,这次并没有一个劲的哭,相反的是她竟然变得沉着,冷静了,心里,脑中不断的思索着,想着,问着,该怎么,怎样才能让樱霏早些清醒过来。因为对梅儿来说,她的公主多一分的昏迷,她就多一份的自责与不安。
就在御医们左右为难,梅儿毫无思绪的时候,又一脚步声闯入了偏苑,而且这次,不管是寒,还是司徒律邪都明白的知道,来者是高人,而且不是像梅儿那次的乌龙事件一样,那人前进的速度是梅儿的一倍多,但与梅儿不同的是,来人有明显的脚尖落地的声音,这可能是因为如闪电般的速度与如叶般落地的脚步声不能兼得吧,更或许是来人对自己功夫的自信。不过,来人能凭借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将脚步声与其融为一体,从而隐藏了它。
而这次,不但是寒紧绷了神经势有拔剑的冲动,就连司徒律邪也紧握了手中的杯子,警惕了起来。难道他们真的找了他刚刚所说的那种一个就可破寒,伤寒,杀他的人,呵,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来人是从清潭苑那过来的,应该是发现正苑并无他人而片刻不停的赶过来的,他竟然不像一般人那样从偏苑突破,而是直闯正苑,可见他对自己功夫的自信了。他急促的呼吸声,沉重的脚步声,都一直与树叶的歌声一同存在,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若是后者,那他将会引起司徒律邪的关注,因为这样的人,不是人才就是死人,人才是对于归附与他的人而言的,死人则是对于那些反抗者,不服者而言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曾要杀他的人,司徒律邪是向来没有什么好感而言的,不管那人最后是不是被降服,是不是愿意背叛自己的前主人从而效忠他,尤其是那种一被降就急于投降活命的人,他会第一个杀了他,将他暴尸荒野,反而是那些不愿出卖自己的主子服毒或是自刎的人,他到是会给他找个好地方给埋了。
“寒,一会先别急着杀了他。”司徒律邪怔了怔后,在喝茶前,幽幽的来了一句。虽然那人终是免不了一死,但他想要在他死前知道,他是凭什么能这么准确的猜出这一切的,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哗”的时间。
“是”寒话音刚一落,就迎上前,以极其犀利的剑法,次次朝来人的要害刺去。寒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因要试探来人的功夫底子而有所保留,这一次他可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领来制服来人,毕竟,一个不小心可是要丧命的。
来人也十分吃力的躲闪了寒的几招后,实在是挡不住了,喘着粗气大喊到:“寒,手下留情,是我了,是我了,不是什么闯入者,不是,不是。”
寒及时缩回锋利的剑,带有些失望的叹到:“哦,原来是白马啊,你不早说。”话完寒就留下白马止一人呆站在那,转身离开朝司徒律邪的方向走去。
“寒,不带你这样的,好歹我也是客,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淡呢……”白马止一边跟在寒的后面,一边在后面叽里呱啦的讲道。
白马止,都皇城内的禁卫军统领,功夫了得,是司徒律邪的亲友之一,个性较为极端,平日里啰嗦的像的八婆,但一旦进入沉思就会变得异常的安静,不管外界的人或事物再怎么吵,再怎么变,都只会沉静在自己的思想中,这也是司徒律邪欣赏他的地方。为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耍到司徒律邪,并且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断努力着。
“白马,大半夜到这来干嘛。”司徒律邪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白马止问道。
“听说你的新婚妻子出事了?”白马止笑嘻嘻的自顾自的问道,丝毫没有理会司徒律邪的意思。“你坐在这,难道就是为了你的新婚妻子?呵呵,看来咱邪王还有这么煽情的一面呢!”白马止调侃道。
“寒,将他给我扔出去。”司徒律邪冷冷的命令道。
寒刚想走过去撵人,白马止忙摇头摇手的说道:“别,别急啊,我说行吧,我现在就说。”这么多年了,白马止不管是那一次的调侃,还是开司徒律邪的玩笑,他都没落个好下场。但他仍旧不曾放弃过,不过,他相信终有一天,他能成功的。
“你妻子不省人事的事已经传到了皇后娘娘那。”白马止一本正紧的说道。“皇后娘娘命我快马加鞭的赶到王府,将这个送上。”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交予司徒律邪的手中。
司徒律邪接过后,打开一看,脸上呈现出了一瞬的惊讶之情后,又轻笑了一下,将盒子又交给了身后的寒,命他送到里屋去。
“怎么样,你也没想到吧,皇后竟如此的重视她。”白马止看着寒进房的背影,对身边的司徒律邪静静的讲道。
“不,我该猜到的,就冲母后和她母亲的关系,在她危急的时候拿出那东西也不足为奇。”
“她母亲不就是你岳母。”一听到这话的司徒律邪没好气的白了白马止一眼,而白马止只是呵呵直笑,接着道:“那你也该知道她出些什么事,过得怎么样,你对她怎么样,皇后也全知道。”说着说着白马止看了看司徒律邪,到:“几日后皇上皇后的召见,你也好自为之吧。”
“怎么样,有时间带你的新娘让哥几个瞧瞧,见识一下她的本领,再怎么说我们可是连你的喜酒都没喝到呢,这可说不过去哦。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约约。”由于司徒律邪一家只能出席一人,那自然就没白马止什么事了,他家的老头怎会不急着去。而后又听他家老爷子说婚礼上的事,他就后悔没死皮赖脸的跟去,错过了好戏,所以现在才想强烈要求见邪王的新娘的。
“再说吧。”司徒律邪轻声的应答到。
寒一进门也同梅儿一样将那些如苍蝇般烦人的庸医们一把推开,直接将盒子伸到了梅儿的眼前。梅儿迟疑了一下,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寒,寒示意她打开看看,梅儿顿顿的接过盒子,在打开的那一刻,她震惊了。
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内,竟然装着如此珍贵的药丸—红。红,由圣国的圣树开的红花制成,所以因此而得名。圣国的圣树五十年结一次果,同时需红花在最后的十年里,在同一时期连续开花才能结果,若在这十年间,有一次没能成功开花的,那在最后它是无法结成圣国的。
近几年则正是圣树开花的季节,圣国国主为表友好,特用圣树上的红花制成九粒药丸,送于紫国,都阳,护城这三大国,以增强联盟国内的关系。至于“红”的作用,那是自不必说的,简洁明了的说就是能将已经走到鬼门关的人给活活的拉回来。
梅儿仍旧有些难以置信,皇后竟然为了让公主苏醒,而拿出了都阳仅有的三粒红,足以见得她对公主的关心与疼爱了。既然如此,可为什么还要那种毫无意义的试探呢,皇后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估计就只有公主猜的到了。
“梅儿。”寒见梅儿迟迟没有反应,提醒着她干正事。
梅儿瞬间回了魂,拿出药丸,将她喂进樱霏的嘴里。确认她确实下咽之后,梅儿的心也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待听完一帮庸医的恭喜祝福的话,离开后,梅儿静坐等待着樱霏的苏醒。因为,她有太多的话要说了,还有太多的事要问了,现在,那些事在她的心理已经乱成一团了,需要樱霏来帮她慢慢的理清,否则她是绝对睡不着的。
话说,梅儿要问的要讲的是什么事呀?期待下一章的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