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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鬼三人行 第七节 寺庙

那是一只通体血红的鬼,垂着一头长长的红发,看不到眼睛看不见脸,红发前后及臀。

“呀呀呀,师叔。”饭袋乍一见这鬼怪,鸡皮起一身。

胡言还没看清楚红毛鬼的样子,那毛发已经如血滴子般的吸过来了,胡言往后一退,退出了十米远,还没站稳,又有毛发吸过来。胡言继续往后退,眼见着毛发即将触到胡言,这时,饭袋纵身一跳横在胡言前面,毛发将饭袋给卷了去,像绞肉机似的将饭袋给卷了个粉碎。胡言的脑袋“嗡”地一声响,几乎成了空白。空白过后,脑子里想起的全是饭袋的“呀呀呀”的声音,一脑子的“呀呀呀”,还有一脑子他的笑,他的肥身材。

停在一棵树上的长刀小子眉头轻蹙,再看胡言时,发现他傻子似的站着一动不动,红毛鬼将饭袋消化之后,继续攻击胡言。

而这时,长刀出手了。

在他出手的一瞬间,他挥手一推将胡言推到了他刚才站立的那棵树的树丫上。自己则与红毛鬼缠斗起来,他身上的长刀时而凌厉地砍向红毛鬼,“陆氏刀法”最讲究的是用刀如用筷,用筷如用风。他的赫赫生风招招刺向红毛鬼的要害,若是一个常人,早就落得粉身碎鬼了,但红毛鬼是从鬼道出来的鬼,摄魂控魄的能力在灵煞之上,它是不惧“陆长刀”的“陆氏刀法”的。

尽管长刀小子杀招频出,依旧没能讨着一分好。反而他自己被血滴子似的长发击中刀身,震伤了他的左膀右臂,血从肩胛处流下来将两只衣袖给染红了。或许是感应到了鲜血,红毛越发兴奋起来。长刀很明显的感觉到红毛鬼的一头红发变得更鲜红了,一根根变得又直又硬,长刀的脸色微变。

“呼”红发攻来之时,一张火符挡在前面。

那一头红发略一退缩,长刀抓住这一瞬间的时间挥动长刀灌入灵力砍向红毛鬼的红发,“堪”的一声响,长刀被弹开了。

这种硬度?

长刀一愣,胡言已抢在他之前催动三味真火符布成开罗地网罩向红毛鬼,在它的周身燃起了几丈高的火焰。

胡言盘腿坐在地上,挥掌合刺催动符咒频频进攻红毛鬼,在火焰达到最高温度时,长刀听见一声刺耳的吼叫声。再看胡言,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啪”,只见高数丈的火苗炸开来,那一头红毛也变成了绿毛,绿油油的像是水面漂着的水藻。

长刀提着刀再次挥向红毛鬼。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红毛鬼的一头毛发的坚韧度比刚才弱了许多。而红毛鬼显然被这两人激怒了,发了狂的它整个人缩成一个伞状,像一把伞似的与长刀继续缠斗,胡言在他身后大喊一声:“让开。”长刀侧身一躲,一桶红色的液体泼向红毛鬼,将它一头绿毛给淋了个红绿相间。胡言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符咒,不顾已经苍白的脸色,催动符咒如咸鱼般一条接一条的扑向红毛鬼。

红色的符水再加上胡言的符咒。

红毛鬼“嗷嗷”地叫唤起来。

叫了一阵子,化成一股烟直往天空中冲,待烟雾散去,只剩下几根白色的头发。长刀好奇地看向那几根白发。

胡言虚弱地提醒他:“担心!”

那几根白发竟然跳起来直刺长刀的双眼。

幸亏胡言的符咒挡在前面将几根白发给缠绕了起来,不然,长刀一双眼睛可就废掉了。被缠绕着的白发仿佛有生命似的,一直挣扎着四处乱蹦,此时胡言已变得极度虚弱,再无力催动符咒了,他交给长刀一张符咒,让他将那张符咒连同被绑的白发一同给烧了。

长刀连看也没看,别过头用傲慢的语气说道:“我不会。”

“我教你。”

胡言也不顾长刀的不乐意,将催动符咒的心法和口诀教给了长刀,长刀仍是不愿意,眼见着被符咒捆绑的白发就要挣脱开来。

他一拍长刀的双腿,长刀竟然不自觉地念起胡言刚才念的那段貌似咒语的口诀来,随着他的咒语,被捆绑的符咒连同白发也烧成了灰。

胡言内力被掏空,晕了过去。

长刀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开时,周围又涌出了许多灵煞,可能是守在此处的红毛鬼的消亡引起了灵煞的注意,长刀刚想用哨声将自己养的鸟群给叫来,突然发现他的双手竟然不能动弹。

双手用不了,只能用脚了,他跪坐在地上,弯曲成一个蜷缩的小猫形状,用脚的内侧蹭向嘴边吹起了哨子,随着哨声一声比一声尖利,群鸟很快飞了回来。

“糟糕,弓箭!”

“用这个吧。”胡言抛出一把真味三火符,火光再次映红了天空。待他站起来时,他发现胡言仍是刚才的晕迷状态。

那刚才扔符咒和说话的又是谁。

“是我。”里面传出一声说话的女声。

长刀四周一望,除了火光并没有其它人,声音又继续说道:“我在胡言的收魂瓶里。”

听着说话的声音,长刀再次看向胡言,他心里想道:原来他叫胡言啊,好难听的名字。对于他那一把又一把无穷无尽的符咒他也是满好奇的。他仔细打量着胡言,他的腰身上确实有个袋子,几乎跟他身上穿的衣服一样,不认真仔细地看,还以为是他身上的一件衣服。

“我刚才救了你,你能放我出来吗?”薛小容楚楚可怜地哀求长刀。

长刀别过头,他可没有擅作主张的习惯。全然不将薛小容的哀求听在耳朵里,他想的是得尽快带胡言离开。

万一再来一群灵煞,他不确定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走运。

再者,也不确定胡言的袋子里还有没有符咒,毕竟他好像用了很多,袋子里能装这么多?他依旧好奇。

他的手经常一段时间,终于可以动弹了,他吹了一声哨,一群老鼠爬了过来,把收魂瓶里的薛小容吓得哇哇乱叫。

老鼠在长刀的哨声下井然有序地抬着胡言跟在长刀的身后往菊花村的寺庙走去。菊花村的寺庙离此处两百米,寺庙的正中端坐着大佛,在大佛的四周有十八罗汉。老鼠们将胡言抬在寺庙门口速速退去了。

听到外边的异动,寺庙里边的人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六旬的老者,看着脸色苍白的胡言,招呼里边两个汉子将胡言给抬进了内堂。

胡言倒也罢了,扛着长刀在肩,两臂被血渗透的长刀倒叫大家心中不安起来。长刀也不擅言词,不知怎么跟乡亲们打招呼,他走一步,人家退三步。无奈的他,只能退回一寺庙门口坐着。

坐下之后,他才想到他是为了救胡言那小子才来寺庙的,既然人已经带过来了,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想到此,他扛着长刀大迈步地朝外走去。

躲在门后的一个人悄悄地对另一个人说道:“他走了?”

“确定吗?”

“嗯。”

“咱们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