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妈的玩我那?”大猛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回头一脚踹到喜子身上。他脚上穿的是从防暴队弄来的警勾,一脚下去把喜子踹的直捂肚子。
“给我挑了他的大筋!”大猛子手一挥,旁边的几个人就把枪刺和卡簧刀都亮了出来。
几个人立刻要按下去,作势要割断他的脚筋。
“别着急,跟你闹着玩呐。人在这,不过要想知道地点,你得先把人放了。”陆天笑了笑道。
大猛子的确没有了什么耐心,他也轻蔑的笑道:“行啊,你要的人也在这,有本事也过来吧。”
在场几个斗志昂扬,其中一个拿枪刺的光头认出来,陆天就是白天干翻他们的那个人,晌午的那一战让他印象深刻,眼前这个小子实在太凶悍了,不过现在他心里一点也不怵的慌,反倒是斗志昂扬。
在场的几个都是老手,打架,他们是专业的!
干活从来不像是小混混那样咋咋呼呼,他们把各自的家伙拿了出来,闲庭信步的走过来。
天有点黑,昏暗的路灯下他们的枪刺、卡簧刀并不显眼。
他们动作快、下手黑、人数多,占据绝对优势。
不过陆天不是软蛋,人多吓唬不住他。
兵不在多,而在精!
他比那些人更快,还未等到那些人靠近,陆天忽然暴起,一棍子砸在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光头脸上,光头措不及防,当面半边脸的骨头就碎了。
光头下巴骨让打碎了,他一只手拖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挥舞着莫辛纳甘的军刺朝着陆天扎来。其他人也都发疯一般的扑过来。
这群混子都是老混子,不怕死的角儿!
陆天挥舞着手里的镀金钢管不断格挡,他把钢管当作了刺刀,不但砸还时常突刺几个动作,虽然冬天都穿的厚,不过让扎一下也不好受,何况陆天都直接朝脸上扎。
噗噗的声音夹杂着叫骂声不断传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有几个人倒下去了,不是怂了,是真让打的不行了!
大猛子懊悔自己没带枪,主要是卓总以前说过,干活儿的时候少带枪,不然容易惹麻烦。
本以为几个老手就能应付过来,不曾想大意了。
喜子看到这情形,甩开身上的军大衣一脚冲着大猛子踹过去。他虽然瘦,可力度不小,大猛子一下没站稳就栽倒了。
喜子立刻跳过去骑在大猛子头上,挥舞着拳头玩命的朝大猛子嘴上招呼,边打他还边骂:“艹你妈!艹你妈!让你骂我!让你骂我!……”
十多分钟的一场混战之后,大猛子一伙彻底被打服气,不服气也不行,他们没有一个能动弹的了。
“别打了,说道说道吧。”大猛子服软了,他混这么多年靠的不光是拳头,更是脑子。
“不打了!说说咋办吧。”大猛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让喜子砸掉了几颗牙,说话嘴都漏风。
“大猛子是吧?我叫陆天。”陆天走过来道。
大猛子点点头:“我知道。”
“你要说道说道,我就跟你说道说道。第一,是你老弟先找我的事……”陆天继续说。
大猛子又点点头:“他犯的错他来受,他鼻梁骨让你砸了,躺在医院里又让你拽出来,差不多了吧?咱们扯平没有?”
“扯平了?说到底是你们先惹的事……”
“我们先惹事?”陆天话还没说完就让大猛子打断了,“咱们别絮叨那些没用的了,说说咋办吧?人我给你带来了,我老弟和鬼子在哪?”
“在里面!”陆天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淡淡的道:“大猛子,你车借我们开会,我要走点烂路,鬼子那辆伊兰特不行,你们开回去吧。等我们安全了就把车还你,放心!我给你加满油。”
那语气丝毫不像是威胁或者是放狠话,倒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墨迹着借车。
大猛子是明事人,他笑了笑说:“行啊,不过我这车可不好开,一般人拿不住。”
说着,大猛子把钥匙扔给了他,陆天接过钥匙的时候又把伊兰特的钥匙递给了他,他也对他笑了笑道:“车好不好开不看车,看人!”
大猛子又笑了笑,没说话。
陆天转身去了那辆长丰猎豹旁,开了车门后喜子也坐了进来。他以前开过长丰猎豹的车型,自然摸的熟。
车辆发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声音,三菱原装顶级v6发动机动力十足,在泥泞的雪地里如履平地。
陆天松开离合,一脚油门,车子就窜到了大猛子等人跟前。
他摇下车窗,冲那边吹了口哨,蚂蚁快速的跑了过来。
“你老弟和鬼子在里面洗屁股呐!”蚂蚁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喊道。
蚂蚁上了车,陆天道:“不用我给你们打120了吧?”
说毕,他一脚油门向城外开去。
98年央视版《水浒传》播出的时候陆天还在部队,退伍回来后他才看到这个电视剧,才算知道林冲夜奔的故事。
凉夜迢迢,奔走荒郊!
这一夜,注定是他们的夜奔!
腊月二十六,陆天开着那辆大屁股的长丰猎豹向城外开去。
寒风呼啸,远处炸开一团烟花,惊醒了睡着的喜子。
“咱几个去哪?”陆天问道。
喜子伸了个懒腰道:“找个能睡觉吃饭的地!”
蚂蚁默不作声,显然他在这个没有啥主见。
“要不去乡下,到我家待几天,等到年后风头过了再回来。”陆天建议道。
“去你家肯定要去,不过不是现在,我年后去给叔姨拜年。”喜子不愿意走,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副驾驶上点着一根烟:“现在去你家肯定是被人当做避风头,我避他妈比大猛子的风头?别开玩笑了。”
蚂蚁咽了一口口水:“那大猛子……”
“大猛子就是个*!”喜子朝外吐了口吐沫:“蚂蚁你不是不知道,整个老帝庙街就我自己不交保护费!”
说了这句话,喜子又语重心长的对蚂蚁说:“蚂蚁,你要知道,大猛子这种吊人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拿你。”
末了,他又补充句:“大猛子二猛子有一个算一个,*毛都不算!”
喜子不愿意走,陆天也没办法,毕竟这事是他惹出来的。三人只好开车去了南郊,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