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缨夙这边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那么边关的主帐内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身铁甲将棨亲王映衬的更加铁血无情。听完情报,龙棨赜却笑了出来,很邪魅很嗜血”本王的未来岳父还真是让本王惦记那,不过好像落下了什么吧,听说她也钟情上那个表哥了”
“是”洑杨知道,王爷笑的越灿烂就代表越危险。
“王爷一定有主意了。”洑炎却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话。
龙棨赜抬眼扫过洑炎,他看重洑炎的就是这点,有话就问“他们可定亲。”
“郎情妾意,怕是王爷再不回去,也快了。”说话不经大脑的洑扬成功赚得王爷冷目相对,马上补救:”当然了,咱们王爷能让数十万兵马束手无策,又怎么会让小小一个书生有机可乘。”
王爷这才放过他的继续说下去:“一个书生,追求的无非就是高官俸禄,好的声誉。在孝子的名头,光明前途。和一个他无法拥有反而还会害了他的女人比较,时间长了,待他从缨夙那张脸的迷惑中渐渐走出来,不用本王做什么,他自己也会明白要这么选择”
龙棨则高傲的仰起头。笑的越发诡异桀骜:“本王和他最大的不同,他费尽心力追求的却是本王不屑的”他嚣张,他桀骜。他龙棨赜有这样的资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是”便宜了他看见了本王还没有见识到的美貌,这笔账以后再算”
二洑相视,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是在争风吃醋?
匆匆送走了五六月,迎来七月。沈艮在上河村开了一所小学堂,当了夫子。为了帮忙沈艮,也为了躲开白石匠缨夙也会在小酒馆忙碌后时常去帮忙。白石匠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火热了。让缨夙时常心里毛毛的。她在百烟阁学到的东西可不少,事实上她是才学不在沈艮之上,却没有告诉任何人。因此常被孩子们调侃成师娘,弄的她和沈艮都好不尴尬。
“夫子再见”随着沈艮手中书卷放下,众学子立刻撒丫子般向外跑。
沈艮面无表情的目送走孩子们,跛有严师之风。
下课的孩子们正好与来找沈艮的缨夙在门口相遇,淘气的孩子们特别大声的喊了句师娘后快速的跑远了。这让脸皮本来就薄的缨夙更是不敢看沈艮了。
进屋后便开始整理桌椅。沈艮淡淡一笑,和她一起收拾起来。在俩人全力合做下,学堂很快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将最后一本书放回书箱后,缨夙松下一口气,本欲后退一步,却忘了身后的木椅,不小心被绊住。惊呼一声表哥,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一旁的沈艮听见惊叫,大惊失色的伸手去拉缨夙。结果俩人同时摔倒在地。
“表妹,有没有怎么样”顾不上自己,沈艮连忙扶起缨夙。
“我没事”感受着表哥温暖的胸怀,缨夙忘记了所以疼痛。
“没事就好”放心下来,沈艮尴尬的放开缨夙,继续装着收拾。
感觉到了表哥又在躲着自己,缨夙咬咬牙,决定试一试”今天张家去我家提亲了,今年成年的六个,只有我还没有定亲了”
沈艮动作一滞,直视缨夙,他明白缨夙的意思”表妹,我们这样不好吗?”
“表哥”缨夙目中泪光闪过,很是失望。
沈艮见此很是心疼,牵起缨夙的纤纤玉指”表妹在等等好吗,等我考中举人,便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缨夙低头不语,看不出在想什么。
沈艮讨好的道:“我先送你回家,然后进城给你买些衣料。”
缨夙依旧不语,只是轻点点头,任他拉着向外走。
变了,都变了,自己期待着的幸福为什么就像泡沫一样容易破碎。是自己错了吗?缨夙第一次对自己产生疑惑。
--转眼又是几日,母亲生病了。只能缨夙带着妹妹来京城买些日用品回去。缨夙一身淡蓝,面掩白纱,顺长的乌发简单的扎成麻花辫,直垂腰下。与她的她的玲珑身段交相辉映,赏心悦目。一路上听说五个月前百烟阁好像惹到了什么大人物,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还有那日调戏自己的张少也听说喝多了和混混打架被打死了。缨夙感知一定和自己有关。是那个人吗?陷入沉思的缨夙忘了身边还有妹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好玩的妹妹已不知去了哪里。这下缨夙急坏了。急忙四处喊叫妹妹。
好在缨络没走远,听见姐姐叫自己马上回应。终于找到了妹妹,缨夙担心之下不由严声训斥几句“缨络,你再这样我就永远不带你出来了,也不让娘带你出来。一个女孩子一点稳重气都没有,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缨夙从未听过姐姐训斥自己,心里也不免有些惧意,撇撇嘴乖巧的跟着姐姐。缨夙这才安下心的拉着妹妹在人海中穿梭。
一声鸣锣让凌乱的大街瞬间安静下来。鸣锣开道是有权势要经过了。缨夙拉着妹妹跟着人群退到道路两侧,代车马过去后才可以走。
鸣锣13声了,县一级的官员出行时鸣锣七下,府一级的官员出行时,鸣锣九下,!省道一级的官员出行时鸣锣十一下,皇家出巡时鸣锣十三下。看来应该是皇族的王爷什么的回来了。正在缨夙遐想之时,就听见犹如天外来音般“棨亲王凯旋而归,闲杂人等让开。亲王体恤百姓,特许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