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历史潮河中,时常有“特种部队”的身影出没于浩如烟海的各类典籍当中,其名振岳、其影韬光。名声卓著的亦有秦时秘不示人精锐优良的“铁鹰卫士”、步战之王者的“魏武卒”、燕国“公子府死士”、明时“关宁铁骑”、唐时“玄甲军”,他们特点明显统一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更兼之视死如归不达目的誓不休的使命感。
秦愈现在隶属于这样子的一支现代化“特种部队”,他遁名匿迹,甚至连爷爷秦天、姑姑秦玲珑都不曾闻知,可见其保密工作做得有多缜密。
他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宋晓珃由远及近地驰奔而来,她满腔热忱激情似火,他却有点毛骨悚然。
较之魔女张琳琅与邪女李金颖来讲,宋晓珃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之势,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处。
有她在,江湖中势必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吧?看来,这次的行动任务应该不会太无聊。
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会分男人和女人,而有女人的地方男人就会欣喜若狂。
秦愈当然不会让宋晓珃得逞,脚下一个闪转腾挪,极为轻松地便避开了她的过分热情,他才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沦为别人攻击仇恨的活靶子。男人可以在一堆女人面前展现绝佳风度无限风骚,却绝不能在一堆男人面前表演给一个女人看。
女人之间的仇恨间隙来得莫名其妙,男人之间的仇恨相反产生得简明了当,一为女人、二为女人、三为利益。
“姐夫,抱抱嘛,我要抱抱。”宋晓珃撅着樱桃小嘴,雾气充盈双眸泪珠在眼圈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秦愈什么人,他才不会被对方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娇柔给蒙蔽理智呢,他连张琳琅都能应付自如,何况宋晓珃与后者相比实乃小巫见大巫,他对付起来更加地游刃有余了些。
“集合!”不再理会宋晓珃的帝后表演,他扫了一圈在场每个人的脸庞后,沉着声冲着他们说道。
反射性地,一众人听到命令后脚下迅疾快速地在几秒钟内站成了一排,并且两脚跟并扰、脚尖分开成60度,抬头挺胸立得挺拔笔直、威风凛凛,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肃穆冷漠。
站如松、行似风,这是对军人最基本的标准要求,他们之中虽然大多不是军人出身,却也对自己严格要求。
秦愈很满意这种效果,虽然也有瑕疵,但是他是个心胸豁达又帅气正直的好队长,他会尽可能忽略这种瑕疵的存在,总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倒掉一锅汤吧。
马皓没有动,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给秦愈助长威风气焰呢,你说集合就集合,凭什么,你又不是上帝。
“我是这次行动的队长,秦愈。你们可以叫我老秦、秦愈、秦队、队长,当然,我也不会阻止你们叫我秦哥。”秦愈笑着说道。
没有掌声,没有鲜花,更加没有笑声,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面无表情。
除了置身事外的那个“瑕疵”马皓给了他几分薄面,呵呵颇具讽刺地笑了几声外,算是对牛弹了琴。
“初次见面,相信大家都是第一次打交道,以后你会发现,其实我这个人除了长得帅之外,还很随和。”秦愈毫不气馁,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既然是初见,那么就简单介绍下,大家都彼此熟悉一下。”
话音刚落,已然听到一声清澈脆亮声随即响起:“宋晓珃,二十一岁,射击。”
“陶洛,二十二岁,全能,除了电脑。”黑衣黑皮裤冷傲女陶洛说道。
“尤悠悠,二十岁,电脑,其余无能。”人体墙女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赧羞而道。
秦愈看了她一眼,除了胖,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特点就是很可爱。
“周何,十九岁,远程射击和侦察。”他很普通,普通到一转眼就让人能忘记相貌如何。这样的人,最适合执行任务。
“姚大兵,二十三岁,近身格斗。”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他在人群里显得很是显著,黝黑的脸上几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异常刺眼。高达魁梧虎背熊腰的体格外带发达的肌肉,秦愈有信心在十招之内撂倒他,至于十招以外,他就不敢保证了。
至于在一旁无形中被众人孤立起来的“瑕疵”马皓,正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秦愈,眼里蕴着止不住的滔天怒火,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想必“秦哥”在原地早已死去活来几千次了。
马皓最初的设定是他先联合众人将秦愈孤立起来,岂料强奸不成反被操,现在他处的境地就是他原本给秦愈设计的结局。
该死!
他恶狠狠地咬着唇,死死地盯着秦愈。姓秦的,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的,希望你别死的太快。
“马皓,二十二岁,驾驶和格斗。”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进不退只为卒,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能更好地前进和最有利地反击,他选择了隐忍。
秦愈若有兴趣地打量了他一眼,很好,知进退方为大丈夫,也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和……收获他的友谊。
不过,马皓做的还是不够好,那双堪比眼镜蛇的眸子透露着凶狠与诡谲,无疑将他现在内心中的活动和想法表露得极为彻底。
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跟他做最好的朋友,看来路漫漫其修远,他“求索”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秦愈很是愉快地接受了马皓不是太真诚的妥协,没有落井下石、没有鄙夷不屑,因为他很清楚地明白,他需要他的妥协,同样更加需要来自其他人的信任与友谊。
马皓不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妥协,便成为了失败的闸阀,终会一败涂地。秦愈明白,可是他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他目前的唯一任务就是抓紧时间取得众人的信任,因为在行动过程中,如果遇到信任危机,那么随之换来的必然结果便是全军覆没。
他输不起,同样也赌不起。
“好,很好。”他抚掌笑着,说道:“既然大家已是朋友,那么预祝我们此次行动凯旋而归。不过,既然是任务,那么是不是我们也应该有个诸如‘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口号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家伙忒地不按常理出牌。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我们这次的口号就是:没有蛀牙!”秦愈享受这种唯我独尊、说一不二的场合气氛,太tm过瘾了!
没有人搭理他,一个都没有。
“我再说一遍,‘没有蛀牙’,不听命令的不许上机。”他开始很无耻地行使自己“队长”一直的职权。
官大一级气死人,没办法,众人极是情不得已地叫着:“我们的口号:没有蛀牙!”
声音七零八落,稀稀疏疏地散落在空旷的土道上,化为乌有。
“如果你们的战斗力与你们的气势成正比的话,那么我建议取消这一次的行动,因为我不想丢命,更不想丢人。”秦愈冷冷地说道。
众人虽知他使用的是激将法,可是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这话除了容易挨揍外,真的很伤人!
“我们的口号:没有蛀牙!”声音响彻云霄,气势高昂激奋。
对,这就是我要的效果。秦愈很开心地露出了他那白皙整洁的牙齿.
我要你们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我们,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