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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杀局 大漠·夕阳·血 第二十四章 黄雀在后

他见谢意君没有说话,便继续道:“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浮生门似乎并没有想发动叛变,而且你或许还并不知道浮生门一些内部情况。”

张世然道:“哦?”

李玉书道:“浮生门的第一任门主是当年江湖上号称能将死人医活的秋复春老前辈,而之后浮生门的历代门主皆是医术高超之人,而这些医术高超之人也尽数是秋复春老前辈的徒子徒孙。但这些人虽医术高超,但却都不会武功,这些人虽然当上了浮生门的门主,可是管理门派事务的却是门下那些各个堂口的堂主。”

张世然疑惑道:“浮生门的门主既然不会武功,那些他门下的堂主难道不造反吗?”

李玉书笑道:“当然会,可是既然每个堂主都想当浮生门的门主,必然会有争斗,而这些堂主之间争斗又恰恰好是浮生门门主平衡这些堂主之间关系的关键所在,也正是因为这种微妙的平衡关系,才使得浮生门虽然暗潮涌动,但是也可以屹立百年不倒的缘故。”

李玉书看着张世然的眼睛接着道:“其实江湖之上最强的武功是心计。”

张世然沉默半晌,点头道:“不错。可是为何最近浮生门竟是有这么大的动作?”

李玉书道:“浮生门经过百年多的发展已经日益壮大,而江湖传闻听说浮生门下的破生堂、断生堂和醉生堂之间似乎存在着极为严重的分歧,而这种分歧最终导致他们三个堂口的一场惊世骇俗争斗。而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便是听闻此次争斗之中,那醉生堂的堂主竟然被杀了。”

张世然讶道:“他们三堂之间的斗争必定讲究一种极为平衡的关系,若是其中一方势力会然撤退,必定会引起动荡,就好像是一个三角形忽然丢掉了一条边一样。”

李玉书缓缓道:“不错,正如张公子所言。但新任的醉生堂堂主却认为这种斗争毫无意义,所以刚一上任便和另外两个堂口讲和,此次一番争斗便消弭于无形了。”

张世然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道:“关于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有耳闻,虽然没有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但是我确实实在不知道,那浮生门的门主难道从来就是看着手下的人自相残杀而无动于衷……”

李玉书道:“门主追求的只是一种平衡的关系,他关注更多的可能是医学上的东西吧。”

张世然沉默半晌,忽然看向沙漠之鹰,道:“十年之前他们抓到过你,难道十年之后他们还不愿放过你。”

沙漠之鹰叹了口气道:“十年之前,我沙漠之鹰也是这一方沙漠之中的霸主,可惜自从浮生门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手下的那些兄弟,他们……他们……”

沙漠之鹰声音忽然沙哑,眼睛一红,竟也是说不下去。

那李玉书道:“张公子有所不知,当年沙漠之鹰也是这大漠中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惜浮生门做事实在是卑鄙无比,而且手段极为残忍。当年为了夺取他们的黄金竟然是在夜袭他们的堡寨,一夜之间除了沙漠之鹰外,竟是一个活物都没有留下。”

说到这里,连坐在一旁的谢意君都不禁动容,她知道男人们在说话的时候女子还是不要插嘴为妙,所以她也仅仅是干叹了口气。

那李玉书接着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在沙漠中已经说过,想必张公子也已经知晓。沙漠之鹰那万两黄金和无数珠宝也被他们夺去了。”

张世然低着头,眼角抽搐。李玉书的话让他想到了浮生门的人在他的面前杀死他们一家老小的场景,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狰狞的笑声就在他的耳畔不停回响,甚至他经常会在夜里面听到那恐怖的笑声。他面色煞白,直觉自己的胃一下子紧缩起来,竟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好像都要吐了。

李玉书忽道:“张公子怎么了?”

张世然抬起头,却望着沙漠之鹰,颤声道:“那些杀你族兄弟的人可是用刀……”他忽然间只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他不也不能将下面那“砍掉他们的脑袋”这些字说出来的,他即是不忍,更是恶心。

沙漠之鹰却连忙道:“不是,他们用的是毒。”

张世然忽的一怔,道:“毒?”

沙漠之鹰点头道:“不错,是毒!当年那些杀我族人的人并没有用冷兵器,而且他们所用之毒竟是连我们都没有一丝察觉,不然……”

他的话语之中也尽是悔恨之意。

李玉书道:“听闻张公子家中突有变故,我想浮生门门下既分有几个堂口,那么当年袭击沙漠之鹰的人想必是和张公子没有什么瓜葛的。”

张世然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可能是我多虑了。”

但那沙漠之鹰却道:“但是我现在只是知道,当年袭击我的堡寨的人和绑架我母亲威胁我的人肯定是同一类人,而且他们一定是女人!”

张世然忽然一怔,但那李玉书却接着很肯定的道:“不错,也就真因为如此,我才假装中了天山派的计,本想今夜来取连城璧的人会是浮生门的人,没想到居然是那些天山派之人。”

张世然道:“那你为何不去阻拦那个在马车中的女子?或许你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李玉书摇了摇头,沉吟道:“其实你并不知晓,我还是中了天山派的清雪梅花针之毒,只是我佯装没有中毒而已,那毒性虽然被我强行封在体内,但是迟早还是会扩散的……”

张世然忽然从怀中拿出那个白衣女子交予自己的瓷瓶,递到李玉书面前,道:“这是解药。”

李玉书望着瓷瓶,目光又转向张世然,却不知为何他那眼眸之中忽然充满了疑惑,道:“解药?”

张世然点头道:“不错,这解药是那天山派之人亲手交予我的。”

李玉书从张世然手中接过瓷瓶,忽然大笑,竟是一句话不说,一仰头,便是将那一瓶药全部送入嘴中。

忽然,他那原本便已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几乎是苍白的透明。当张世然他们自己被天山派骗了的时候,那李玉书忽然一拍桌子,厉声道:“不好!”

张世然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李玉书从地上一跃而起,夺门而出,竟是已经掠出了十余丈之远。

黑暗之中,却是清楚地传来他的声音。

“去地厅!”

月亮更加倾斜了。

但是此刻,月色却很皎洁,就好似洁白无瑕的女子,月色泻了一地,将整个沙漠都染成了银色。

可惜,如此美丽的景色他们却是无暇欣赏,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事实好像就是这样,美景通常就在身边,但是我们却怎么也看不到。

西风烈烈,犹如利刃;西风啸啸,犹如鬼嚎!

地厅,还是原来的地厅。但是唯一变化的却是刚才那沙漠之鹰沐浴的浴池。

此刻浴池之中已经看不到一滴水了。

砌在浴池四周的那些汉白玉砖也全部裸露出来,在这地厅中的烛光下,竟也是闪灼着妖异的光芒。

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那李玉书却早已在这里,而且已经将水池中的水放干,此刻他正站在这个偌大的浴池底部,而他的身旁,一块汉白玉砖已经被挪开,一个类似佛龛的墙洞赫然入眼。

这不大的墙洞之中,竟然摆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

张世然他们几个纵身一跃,都来到了李玉书的身旁,此刻他们才发现这黄金铸成的盒子的盖子却已经打开,而里面竟是空空荡荡。

李玉书用那颤抖而又沙哑的声音到:“没了,没了……我就知道,他们既然给我解药,那连城璧想必也是被夺去了。”

张世然这才明白,那身着白衣的女孩子为何主动给自己解药,而那马车里的那个孤傲的女子为何看了一眼沙漠之鹰递给的连城璧后,便是转身离去。原来他们写信交予李玉书让他往西北前行五十里其实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当李玉书还得意自己欺骗了她们的时候,却不知那些天山门的人却是早已经看破了李玉书的计策。

想到如此,那张世然心中更是大骇。

这些天山派的人无论是武功还是计谋均应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即便是如此,这些人似乎都被那浮生门所威胁,如此想来,他实在是不知那浮生门的人到底是多么的恐怖。

李玉书摇了摇头,道:“祖传的连城璧在我手中丢失也算是我的宿命,我可真不知如何面对我的先祖……”

一旁站着的谢意君忽然嫣然一笑,道:“玉面公子何必自扰。那天山派的人如此行事也不过是浮生门所逼,而且那些人目的也不过是敛财而已,即使如此,只要玉面公子给他们金银换回那连城璧也不是不可以,而且金银可以再赚,而连城璧若是真的被她们卖到了西域诸国,想必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她不等那三个男人开口,接着道:“而且张公子若是想打探浮生门的消息,那最简单的法子便是找天山派的掌门,这也必须要去一趟天山派,这是其一;沙漠之鹰的母亲被绑架的事情也和天山派有关,自然此趟是飞去不可,这是其二;而我的话,既然她们和我结下了梁子,父亲的失踪也似乎和她们有些牵连,那这趟天山派我是非去不可,而且即便是将天山派弄得天翻地覆,也要查明她们为何这么做,这便是其三。”

她的目光扫视她面前的三个男人,最后目光落在李玉书身上,悠然道:“所以此趟我们虽然说是帮助你夺回连城璧,其实更是帮助我们自己,至少我们心底的疑问也许会因为此行而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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