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要上哪去。”孤夕急冲冲的跑出了凤翔宫,直奔栖鳞殿。
踏入宫门,远远的便看到龙榻上那个侧躺的司昊冠墨,而他的怀里,趴着一个睡美人。那一幅画面,让她想起了那时,他初次遇见她时,她受了伤,也是这般扑在他的怀里。
握了握拳头,她毅然的走了上去,脚步坚顿有力,身影昂然不羁,在她正要跨进门槛时,司昊冠墨俯身与柳如烟来了个深吻,他胸口的伤口处敝开着,露出饱满的肌理,那条横扫而过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
孤夕的脚顿了一下,眼神已不由自主的撇向了别处,即使心里再酸涩,还是轻缓的踏下那一步,而她也深知,只要她踏进去了,就没有退出来的可能。
“臣妾参见皇上。”孤夕单膝婉跪,头顶那片却更是一阵火热。似乎越发的欲罢不能,柳如烟由原来坐在床没,现在已经整个人到了床上。偶尔还听到柳如军迷迷糊糊的低嗯声。
司昊冠墨没有理她的意思,孤夕眼眶一阵发烫。
心口有东西堵住,有千刀划过,感觉被一股力量将自己的心脏用力的提,她几乎匍匐在地上,闷哼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一潭血色给她提了个醒,她这才记起,她的命,不久矣……
司昊冠墨享受之中似有似无的撇了她一眼,而又闭上眼睛感觉唇边的香甜。
几名在殿内守候的太医,都惊呼上前。
“谁也不许上前!”司昊冠墨冷冷的声音止住了太医前行的脚步。
太医面色凝重,只能默地里哀叹,若不是皇后取回灵芝和一些珍贵草药,恐怕皇帝的药就断了。
孤夕将身子跪好。“臣妾恳求皇上,倩儿问斩一事,望皇上收回圣旨。”她用尽力气,恳切的语气让她增加了势必的意志。
司昊冠墨推开柳如烟,坐起身子,一身金黄/色睡袍仍显天威,冷俊的面容平静无波。
“不可能。”短短的三字已将她的心打落谷底。
“那么就请皇上也赐臣妾一死。”她垂首叩地,卑微得连她自己都感觉,在他心里,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司昊冠墨怒气涌上,他就知道,若是他拿倩儿动手,她必将以死相随。她可以为别的男人背叛他,她可以趁他卧躺龙榻,与他的皇弟走得亲密,就是不能为他,一心一意!
“好啊!朕没追究皇后的责任,皇后还真是上脸了,既然想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将皇后押入死牢,与罪犯孤倩一同问斩!”
哀歌连连,索绕她的心,痛心,撕心,毁心……
她含泪再次瞌了头。“谢皇上成全。”
“皇上,开恩啊!”一个年迈有太医率先上前求情。虽然皇后当初卖国理应死罪,皇后身后没势力,当初又能内助皇帝繁强富国,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如今还亲自出宫替皇帝寻找草药,当摄政王告知这些草药来之不易让他们谨慎煎治,还说为此他们还差点断送性命,就是念在这份情义上,理应赦免杀头之罪。
“住口!谁敢开口通通死罪!”气,不打一处来,司昊冠墨重重咳嗽一声。
柳如烟轻拍他的胸口。“你们还不快将皇后带下去,皇上伤势加重你们谁担当得起!”
孤夕不知当不当笑,又或者,该不该哭,悠悠站起。“在死之前,臣妾想知道,末苍到底与皇上有何冤仇?”为什么没有人能给她一个解释?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无可奉告。”他依旧是冷冷的语气。他英郎的眉目侧面向她。
孤夕此刻竟然有些贪恋他的容颜,闪着的泪光里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无情不比绝情深,泪断佳人无肝肠。”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她无情,他绝情。泪已断,何肝肠?张开双手,任由士卫将她带了出去,而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他,他竟然连一个答案都不给她。
司昊冠墨眼微闭,眸子终于有了闪动,她的一句话掏空了他的心血,只留下那隐隐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