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冠墨望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孤夕,俊美的容颜浮出一抹得意的笑。
未等她将所有的内容阅览一遍,一收手,圣旨向上讯速卷起,又将那陈旧的圣旨藏于袖中。孤夕似乎欲罢不能,伸手上前想夺取,但为时已晚。
“你想怎么样?”
孤夕的神色大不如方才平静,眼里燃烧着怒意,粉拳在袖里暗暗握紧,一向淡漠的容颜此时也掩不住的温火漫燃。
司昊冠墨咧嘴一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若不然,他费尽功夫寻到的那卷圣旨,将毫无意义了。
“朕想怎么样,夕儿最清楚,夕儿不也是寻到那卷密旨了吗?朕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的笑在一言一语间转为胜怒,冰冷的话语直击她心田。
“那皇上此番行为与南辰国王有何关联,一切都是我操纵的,你不应该对他下手。”
他自然看得到孤夕的面容浮起的激动,暗墨的眸子涌现的寒光,竟是针对他,而且竟然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与他动怒,甚至向来沉寂的幽潭也变了意思。
以前,他期盼着她那淡漠暗然的眸子能出现一丝情感,哪怕是恨意的眸光也罢,毕竟他能知道,她有感情的,只要她存在感情,那么他终究有一天会俘获她的心。
“好啊,居然为了别人男人跟朕动怒了,看来夕儿的确是讨厌朕啊,呵!”司昊冠墨冷冷的话语,不知是嘲笑她,还是暗讽自己,也许,后者成分居多吧。
孤夕闻言一凛,凤目撇向别处,不作答话。讨厌吗?说不上,爱吗?似乎触动过这根弦……而更多的是在恨里种下的爱,生的是恨的根长的却是爱的叶。
孤夕不知她的这个动作已经成功的将他的心打落谷底。司昊冠墨心一凉,她竟然连解释都不肯给他。很快的,那种不甘捶败的感觉被他哽在喉间。怒火由心底蹿升而起,却又冲不破那道哽,憋得他异常难受。
大步上前紧紧掐住她细白的脖子,孤夕眉头一皱,自身反应的抓住他的手。
“很痛是吗?很难受是吗?你该知道朕现在是什么感受!”司昊冠墨待她将要窒息的一刻才松开她,孤夕头脑一眩,沿着墙壁滑落跌靠在墙上,捂着疼痛的脖子,一阵心酸……
“起来!”司昊冠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孤夕咳嗽着又干又痛的嗓子,才踉跄的站起身,随然的望向他,而又微微垂下眼眸,等待他说话。“取悦朕,朕希望那个男人踏入的时候,朕与夕儿正共度欲河。”
“你……”孤夕眼眶微热,嚅了嚅唇瓣。“我不依!”孤夕羞愤的冷冷的撇头,暗暗咬彻了贝齿,他竟然变得如此卑劣,竟然用取悦二字要求她待寝!他不知道取悦二字就定了女人的习性吗?她岂会如此放荡的来获得男人的身子与宠爱!
“不依?那么夕儿是想让朕将圣旨公布于世了,很不错,的确贞烈,不愧是朕的夕儿。”不知是诚心的感到欣慰还是刻意的刁难。司昊冠墨言罢便要踏出她的寝室。
孤夕一惊连忙上前一把双手抓住他壮实的手臂,纠结了一番才说到。
“请皇上更衣就寝。”
而竟是这么一句不搭边的话。
司昊冠墨挑唇一笑,转身拦腰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风雨云涌,两具*肆意纠缠,紧紧粘合。
当南辰君月掀开那株红障帘时,看到的便是那裸露着半身的两人,他看不清那个男子的容颜,而他却看到了女子欲欢欲快的表情。本以为她会是被迫的,可那景象分明就是他闯入了那云雨翻涌的两人。
放下帘时,心撕痛,目含酸,僵硬的驻立了一下才心灰意冷的大踏步离去。
而株红障帘落下那时,孤夕才收住那恶心的放荡,眸光又是死寂一片,心更是苦不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