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冠墨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干涩的唇瓣没有一点血丝。
她冷冷的看着他一眼,很想转身就走,她好不容易要杀了他,不料却被他报复得如此之快。
“各位太医,将宫中上等的灵芝和人参拿来。”
底下的太医一听,慌忙的将头又低了一层,眼里闪着惊慌。
司昊齐界与孤夕对望了一眼。凤目隐隐索思着。
“怎么?本宫还没摘掉凤冠,你们就想抗旨了?”
底下的老医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哆嗦着连忙瞌头求饶。
“皇后有所不知,这宫中所有上等的药材,臣等已配出煎药,只是,皇上不肯喝啊……”说罢撇了撇地上另一旁满是药渣的药味的湿处,
孤夕皱了皱眉,他居然耍起了脾气?无耐的轻叹了口气。
“太医,你们先给他清理伤口,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一此消肿去毒的药给皇上敷上。”
孤夕言罢便转身。
“可是皇后……老臣根本无法靠近皇上啊……”
孤夕顿了一下,走到床边,司昊冠墨呼着微弱的气息,无视她的存在。孤夕浅笑着伸手去抚他的脸。
“皇上,夕儿给你泡茶喝,别生气了,嗯?”她像哄小孩子一般的,轻声细语在他耳边低语。底下的人面色微窘,又将头垂下。
司昊冠墨心涌上微甜,可脸上却比锅底灰还要黑,方才惨白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红。
柳如烟看着她与司昊冠墨如此亲昵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她想上前,司昊齐界长臂一挡,她只得恶狠狠的怒视着她。
“夕儿会心疼朕么?”司昊冠墨破天荒的脱口而出,他的语气平淡中带着微弱的气息,惹得孤夕一阵心生怜惜,若是以往,他像此刻这般,她的心恐怕早已千苍百孔了,她早就会不顾一切的给他治疗,哪怕是抵上自己的性命……
孤夕突然发自内心的轻笑了一声,仿佛这房子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不知是真笑不是假笑,总之是那么另人难辨真假。
“夕儿的心在滴血,很痛很痛……”
司昊冠墨俊目已经蒙上了一层溥雾,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他微不可见的虚笑一记,那抹笑容只有她看得见。
孤夕收拾了包裹,独自踏出了皇宫,她要回去那残灭的家乡,为他采灵芝。那里的山上药材都是稀少于世的药材,而更多的就是爹留下的心血,虽然那里可能已经荒无人烟了,可每年都会有很多药材在成熟之际,被风带走了还有更多的药子,所以,人虽不复返,药草命根长……
司昊齐界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所以,他派了手下保护司昊冠墨后,硬是上了她的马车。
“本将虽然走南闯北,但是皇嫂的故乡臣弟去是没机会去观光,今天,皇嫂就是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他傲慢的靠在了车窗处,他就是赖在这里不下车了。
孤夕本想下车步行,可司昊齐界却将那修长的脚横搭在另一边的坐位上,孤夕只得打消了了那个念头,坐回位子,闷闷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