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个字—四海酒庄。
郁仪楼的正厅与方才各自玩各自的状态不同,此刻各宫的妃嫔,大臣们的妻室已经按照品级,落座于此。其中有一张居于主座的桌子,正上方留有两个空位,翎彩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那主座之前默默不语。
“娘娘,请上座。”明若的手指向那空位中居于左边的一个,翎彩这才缓缓上前坐定。
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应该就是坐对了。她也是有些疑惑的,不由小声问向明若,“你怎么看出是坐这里?”
“娘娘,这椅背上雕刻的是百鸟朝凰,当然是您坐。”明若微微低头,冲着翎彩的耳边说道。
翎彩这才细细观察剩下的空椅,只见这椅背上雕有麒麟,仙鹤,甚至还有一只蝴蝶。她不由皱起了眉,难道自己还有一个婆婆。
“对了,姐姐,太后娘娘也有些不适,所以就在元慈殿休息,妹妹特代太后娘娘,问候姐姐了。”晓筠贵妃坐在翎彩的身侧,她兴许是看见了翎彩一直在打量太后的座位,也就解释了一句。
“太后身体还好吧。”翎彩料想,媳妇总得问候一下婆婆吧,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却是没有发现众人的眼光皆是一惊。
翎彩疑惑众人繁复地神采变化,但是也不便多问,只能看向一旁站立的明若,似在问,我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太后娘娘没有什么事,些许是近几日去佛寺的时候,受了暑气,多多调养下就好。”晁晓筠说的极为随意,她是那些妃嫔中,唯一没有表露出疑惑神色的女人,翎彩听见也就点点头,再不做多想。
这一顿晚宴菜式挺好,气氛也不差,隔三差五就从宴席中冒出一两句助兴的诗文,又或者谁谁拿出随身携带的箫即兴演奏,再不然就是某个妃子乘着雅乐作势跳一个霓裳羽衣舞。
总之,翎彩没想到晁晓筠心思如此细密,恐怕是担心自己嫌闷,请来的都是大方的客人,只是看这些人,也没有主动凑上来跟自己寒暄几句,加上翎彩本就不认识,也就不好意思跟她们主动说些什么,她安然地坐在位子上,观看这满眼望去的繁华与欢乐。
“母后—”本以为这一晚除了明若在旁服侍,再不会与他人说话,不知从哪闪现出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女孩。
“你在叫我?”翎彩四下里望了望,只见身边离的近的贵妃和淑妃,都已到邻桌行酒令去了,只有几个和自己一样待在位子上不认识的妃嫔,眼前的这个孩子还真不知是谁的,只要是皇帝的孩子,都会叫自己的母后吧。
“嗯。”小女孩有些惶恐,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儿臣叫雅弄。母后,你真好看,娘没骗我。”
“谢谢,你娘是谁,我带你去找她。”翎彩兴许是被孩子的笑容所感染,竟也就没有顾忌地谈笑起来。
“娘娘,这是残华宫的小公主—”明若在翎彩耳边小声说道。“小公主的亲娘被削去了品级,只能待在冷宫,不可以出来。”
翎彩听到了明若善意地提醒,心中略有吃惊,也就不再就她娘的问题追问下去。“雅弄,你几岁了?”
“儿臣五岁。”雅弄梳着双丫发髻,穿着淡粉色的桃花裙,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的很简朴的丫鬟。
翎彩从心里微微叹气,在残华宫里长大的公主又如何能享受前呼后应的尊崇感。
“雅娇比弄儿大九岁。”晁晓筠转身走向这边,她也看见了已坐在翎彩腿上的李雅弄,她只给了雅弄身旁的丫鬟一个眼色,淡淡道:“秋碎,弄儿该回去了。“
“弄儿还不想回去。”雅弄声音小小,窝在翎彩的怀里,头也埋在里面,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寻常的孩子撒娇,因为翎彩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肩膀在瑟瑟发抖。
秋碎只是微点下颚,就上前将她的主子,从翎彩身上回抱了过来,抱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对翎彩躬身跪安。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翎彩的思绪一时间随着雅弄小小的背影飘远,同是皇帝的女儿,待遇却因为娘亲的原因而明显不同。
于是当那位与晁晓筠长的极为相似的女孩,亭亭玉立在她面前请安时,翎彩才收回游离的神思。
“儿臣雅娇参见母后。”雅娇人如其名,人长的甜美,身上带的东西也华美,加上嗓音又甜,她不是公主,那么谁还会是。
“你好。”翎彩淡淡一句,她看晁晓筠一副傲慢的模样,也就明白了,这应该是她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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