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教主你真的不考虑去做牛郎么,去的话,我一定天天光顾,不会嫌弃你的。”阎微非常认真的说。
“那记得多带点钱,点我一次要一亿,没有的话,会让你连内/裤都穿不起……哟。”
“……”
所以,最后的‘哟’是怎么回事,一定要在这句话结束后,才后知后觉的卖下萌是怎么回事?
“如果吃了你就走,会怎么样?喵~”
“会砍死你哟~”
“……”
“……”
……
太阳挂在正上空,推开的玻璃窗外吹进来一阵暖风,伴随的还有微湿的泥土沾上植物的清香。
公司外的绿化一向做得很好。
阎微舒服的眯起眼,往沙发里又缩了缩,微笑。
本就极明亮的房间,即使背着光,她也能看清东方傅那妖孽的神情,和她一样,这种安逸的独处环境实在太容易让人放松。
经过了调笑到情绪失控,时间已过去许久,阎微的肚子有点饿,但她不想动。
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跟刚才那场灾难似的情绪爆发,现在就像上了天堂。
要是再来一杯牛奶冰激凌和猪血旺该多好。
还要一只枕头和羊毛毯。
她可以把羊毛毯扑在靠落地窗的位置,一边晒太阳吃东西,还可以玩会游戏。
多么美妙的生活啊。
“东方酱,我们去落地窗那里搅基怎么样?”阎微笑眯眯的说道,对着那片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地方抬了抬下吧。
东方傅没理她,却转了头朝那边看去。
“东方酱,我们去落地窗那里做/爱怎么样?”阎微再接再厉,脸上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好似自己只是随口问了句‘几点了’。
“你很想要?”完美的侧脸上毫无情绪波动,却回答了阎微的话。
“诶……我只是想要~体验下恋爱的感觉而已呐。”做/爱这种事的话,早在出任务的时候就体验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过是想知道恋爱中人的感觉而已。
呐呐,明明是普通得就像垃圾桶里的塑料瓶一样的东西,自己得不到,就向往得不得了。好似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品,其实对于平常人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她对恋爱这种事其实也不是太执着,只是,自己这一生本就短暂而压抑,总希望那些珍贵而又普通的经历,自己也能感受一遍,死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太悲哀了。
“所以,让我陪你演小女孩的恋爱游戏么?”东方傅淡淡的回答,眼睛依然看着落地窗,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半侧的脸漂亮的不似真实。
“呐呐,我完全不会上演得不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人这样的事哦,绝对不会哦。”阎微挥手不怎么有诚意的申明。
“完全是反话吧。”他冷哼一声,转回头看她。也许是刚从阳光中转回来的原因,他的眼睛眯得几乎只剩一条缝,只瞧见那长长的两排睫毛。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你觉得呢?”阎微咬唇讨好的笑起来。
“所以,我是好人就要和你恋爱?”
“挽救失足少女是你的责任啊。”
“哪只脚失足了?砍掉吧。”
“……”阎微泄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有多少青少年们想挽救失足少女而无门,现在我摆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你不行么?”
“你哪点看起来像少女?怎么看都是头哥斯拉怪兽!”他按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哥斯拉哪有我漂亮,再说,不管攻受我都行哟。”
“那就去自攻自受吧。”他撑住额头,嫌恶一般闭上眼睛。
“不要~”
一时间东方傅不再说话,阎微也住了嘴。她学着东方傅的摸样靠在自己手背上,眯着眼睛几乎快打起瞌睡。
但她很快又想到晚上将会有的那场宴会。
晚上也许会发生很多事,也许什么都不会有,但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内心两种情绪冲突着,让她很难受,她必须说点什么来压下那股怪异的情绪,就像刚才一样。
她抬头看他,张了张嘴,他却先说了话。
“情绪好点了么?好点的话,我们谈谈吧,正经的。”东方傅笑着,淡淡的说。
如果刚刚阎微只是想转移自己注意的话,东方傅这句话绝对达到了她的目的。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刚刚是幻听了吧?
东方傅说:情绪好点了么?
好像刚刚一切的调笑和变得异常温和的气氛,都是他为了让她平静下来而营造似的?
骗人的吧。
阎微咬唇,一些小片段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快,她却制止住了自己想要抓住它们的念头。
现在不是时候,她想,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复仇!
但是什么才是时候呢,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是时候的时间了吧。她苦笑起来。
笑着笑着,便从悉悉索索变成了大笑,“哈哈,来来,我们好好谈谈,哈哈。”
到后头,她笑得干巴巴,东方傅异常平静而毫无感情的眼神让她没法装傻下去。
她蓦然住了嘴,又把下吧撑在自己的手掌里,毫无笑意的勾起嘴角,“好,我认真。”
“在你离开吴家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东方傅在‘是不是’后面的那个停顿足够阎微明白他说的意思。
“诶……大概是。”阎微搓搓下吧,点头。“发生的事可多了,你认为我这么变态的性格是怎么来的,在阳光下茁壮成长的时候不小心被风吹歪的么?”才不是呐,其实是因为根本没有阳光而只能让根部往下蔓延,在土壤外面的东西早就腐烂了。
“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经历么?是谁教会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技术?”然而,东方傅却从种种模糊的句子里知道了什么。
乱七八糟的技术?杀人么?啊忘了,东方傅不知道她真的杀过人,他的意思也许是偷东西?栽赃陷害?
她阎微根本就不是个好演员,显而易见。漏洞百出的戏剧里,简直让人觉得造作得无法忍受。
她能说出她的出生,必定也不会把她那些变态的行为认为是个人喜好所成。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什么呢?”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