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想到的方法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或许可以逼使隐藏在他血管某处的那条血蚂离开他的身体。那办法就是向自己的血管内注射吗啡因。血蚂如果承受不住吗啡的毒性,他将补逼离开他的身体爬出来。只要它爬出来,就有办法弄死它。于是王华给他在金华医院上班的同学罗嘉年打个电话。
“罗嘉年,我是王华,”王华说道。
“哦,是王华呀,你小子现在混的可以,好长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罗嘉年说。
“我——我找你有点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有点感觉不好,经常头晕。想让你给我化验一下血。”王华没有说实话,他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吧,你明天过来吧,我上午在医院。”
第二天,王华到了医院,见到了罗嘉年,罗嘉年奇怪的看了看王华说:“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苍白,好像贫血一样,”王华苦笑了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罗嘉年见到王华这个样子,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带着王华来到了化验室。抽了一点血然后对王华说:“血验好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不要担心。要多休息。多吃蔬菜。”王华说那我走了,等你电话。于是逃也似的回到的家中。
回到家中,王华想巴古生一定是忍受不了血蚂所给予他的痛苦,才不顾一切地作出毁灭自己的行为。这是卡木族人的恶毒巫术,是文明世界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一种毒咒。如今,他将为自己的血管内注入吗啡因,就像一个瘾君子在注射毒品一样。但是,他手握着针筒却无法下手。以生命作赌注,值得吗?他走近墙前面的一面圆镜前面,他望着镜中的自己,发觉自己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告诉罗嘉年说他近来常头晕,这是真的,自从他返港后,他就经常感到晕眩。有时候,清晨醒来,他睁眼后就觉得天花板在旋转,当他起身的那一刻,眼前会一阵发黑。
于是,他怀疑自己贫血,开始服用宪问补血药,但情况仍然很严重。他想弄清楚晕眩的原因。就在他胡思乱想举棋不定是否注射吗啡因的时候,房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王华拿起了话筒。“喂。”
“王华吗,我是罗嘉年呀!”
听见是罗嘉年的声音,王华心情一阵紧张,他担心验血的事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什么事?”
“关于你验血的事。报告出来了。”
“这么快。”
“他们一化验好就给我送过来了。”
“情况如何?”
“王华,情况不大妙呀!”王华一听罗嘉年医生说到他验血的结果情况不大妙时,他心里不禁一阵颤抖。“如何不妙,”王华问。
“你似乎患有极度的贫血症,”罗嘉年在电话中说着。
“是吗?”王华楞了一下,“如何严重法?”
“正常人每立方厘米的血液中应该有五百万红血球。而你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王华,你这种情况就像——就像你身上有个地方血管破裂,使你的血迹不断悄悄流失。”
“罗嘉年,你我都是学医的,”王华苦笑说,“我们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王华,我建议你,必须抛开工作彻底休息,不能让你的贫血再严重下去。”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王华正要挂上电话,罗嘉年又说:“王华,我甚至突发奇想,我怀疑你的肚子里面是否布满了千百条的吸血虫,他们日夜吸你的血,以致你如此贫血。”
“胡说八道,”王华说。
“当然是胡说八道啦!”罗嘉年大笑说。
王华挂断了电话,他心里渗出一股说不出的凄凉感觉。罗嘉年的笑语并非胡说八道,王华知道自己肚子里并没有吸血虫。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血管里有血蚂的存在。是血蚂在他的血管内吸食他的血,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之贫血。如果他再不及时消灭它,那他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而他知道,他血管内的两条血蚂只剩下了一条,他必须杀死它。
想到这儿,王华不再犹豫。他用一条橡筋将自己左臂勒紧,使那条静脉血管渐渐突出皮肤下。接着,他将盛有二毫升吗啡因的针筒缓缓插入血管之内,一咬牙,将针筒内的毒液注射入血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