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在开第二枪的时候,那只野猪已冲到了他面前只有四五米的地方的时候,王华匆忙的开了枪。野猪的前胸中了枪,他向前仆倒,但因为冲力巨大,仍然向王华身边翻滚过来,几乎撞着了他。野猪死在王华的面前,野猪嘴微微张开,露出尖利的獠牙。王华不禁为自己抺了一把汗。
这时,野猪群中其他的野猪,听到了枪声已四处奔窜,但其中有一只却绕到树后,掉过头来由王华的身后向他攻击。王华打死了一只野猪,惊魂未定,他忽略了奔窜的野猪仍然有攻击性。他略略检查了一下面前的死野猪,回身想叫达达,但尚未转过身来,已感到左边小腿一阵剧痛。
他低下头望去,只见左小腿被一只野猪咬住他举起枪正要打时,突然发觉枪内已经没有子弹。“达达,快来救我!”他大叫。达达却失去了踪影。王华不知道达达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他突然失踪了。野猪咬住王华的小腿不放,喉咙里面发出低吼声,一面摆动着下颚,似乎想扯下咬住的那块腿肉。王华感到痛彻心扉,他用枪柄猛力击打野猪的身子,但只发出嘭嘭的声音,完全没有办法伤害它。
王华知道,如果要自救,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枪内加上子弹,然后将野猪击毙。他咬着牙忍受着钻心之痛,为猎枪装子弹,当他刚由子弹袋内掏出子弹,野猪的利齿已经用力咬掉了他小腿上的一块肉。王华痛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野猪又露着染满鲜血的利齿第二次向王华冲来。王华没有想到自己一心想来打野猪,却会丧命在野猪的口中,但是,就要在死的时候,王华已没有时间为猎枪再装了子弹,他见身旁地上有一枝长长的尖头树干,他抓到手里面。野猪低垂着头冲向半卧在地的王华。王华在最后一刻用尽全身之力将树干之尖端向野猪的眼睛插去。他的手可以感觉到树干深深地插入野猪的眼睛里。那野猪也发出了痛苦的吼声。剧痛也使王华昏死了过去。但使王华苏醒过来的也是那极度的痛楚。
王华呻吟着睁开了眼睛,他眼前没有了野猪的尸体,没有了大树,没有了水塘。他首先看到的是吊在一根木柱上的几个人头骷髅,骷髅上的眼睛你两个黑洞。王华再望望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已被一片泥浆似的东西给涂上了。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仍然有阵阵剧痛。
他再看看四周的环境,发觉自己躺在一间极为简陋的茅屋内的土地上,虽然四周弥漫了泥土的潮气,但他身下垫了厚厚的草殿,使他躺得较为舒适。王华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完全无法动弹。他感到口渴难当,于是发出了求助呼叫。“水···水···”。茅屋的窄门进来一个人影,王华只感到有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茅屋内光线幽暗,进来的人又是背着光,所以他所看到的只是一个朦胧的人影而已。
“水···我要喝水···”
王华向来人伸出求助的手,他感到来人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是一只丰腴而又力的手。来人跪到王华的身边,另一支手轻抚王华的脸庞,似乎显示了充分的爱怜之意。王华再次睁开眼睛望向来者。二人的脸如此接近,王华这次看清楚了来人的脸,首先是那对妩媚的大眼,然后是挺直的鼻梁,然后是丰厚的嘴唇。长长的头发用一条件软藤扎在一边。虽然皮肤黝黑,但仍然是一个坚强俏丽的女人。
王华再往下望去,对方的上身完全,肌肤黑里透光,尤其那挺在胸前的一对,他相信在文明社会中极少见过如此天然耸挺的。
在她平滑的腰下,她的下体前有一片类似布或是皮之类的物品遮住,但整个的臀部完露在外,那侧面的线条,也显示了她有个极为丰满的臀部。王华几乎忘了自己小腿上的疼痛,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你是谁?”他忍不住问。那女人望着他,露出了一个不解的笑容。“这是什么地方,”王华又问。女的指指自己,说“妻妻”。“你叫妻妻?”王华指住对方问。女人点点头。
“这是什么地方?”王华又问。女的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仍然用手指指自己,说,“妻妻——卡木,妻妻——卡木。”
“什么?”王华吃了一惊,“你是猎头族卡木人?”
王华猜想他现在已处身于卡木族人的地方,只要看那悬挂在木桩的几个人头骷髅,就可以肯定他的想法不会错到哪儿。至于他是怎会来到这儿的,他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眼前这个黑里俏的土著女人看上去对他没有恶意,但这不等于其他的卡木族人不会把他的头切下来,把他的皮剥下来。王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越快越好,但是他的腿伤却使他动弹不得。
他记得他是因小腿被野猪咬掉了一块肉,痛的而昏死过去的,但现在腿上的伤口虽然仍是隐隐作痛,但涂在伤口上泥浆似的东西显然有镇痛的作用,令他的痛楚大为减轻,而且伤口有阵阵清凉舒适的感觉。
“你在我腿上擦了什么?”王华指了指腿上的伤口问,妻妻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马上在一片巨大的巴蕉叶上将那调好了的黑泥又用手抓了一把去扣在了王华的伤口上。“够了,够了。”王华急忙阻止她。这黑色的泥浆之物虽然对他的伤口有良好的效果,但是王华受不了那一股腥臭之味,那股腥味直冲入他的鼻内,令他想吐。
妻妻缩回了手,呆呆地望着王华。王华虚弱地闭上眼,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再次醒来,发现妻妻仍坐在他面前呆呆地望着他。她见王华醒来,向他露齿一笑。王华发觉她这一笑,充满了一种原始的美感,虽然与她语言不通,但王华却感觉到她这一笑里所包含了许多意思。
“恩特拉。”妻妻忽然说了一句。王华表示不明白地摇摇头。“恩特拉。”妻妻又重复地说了一次,不过这次她同时用手指指王华的肚子。王华猜想她大概是问他是否肚子饿不饿。
“水,”王华做了个喝水的姿态。妻妻明白地点点头,她立刻走了出去,片刻后捎了一个椰子和一小堆烤得焦黄的肉块进来。那个新鲜椰子的一端已被刀切开了口,王华接过来捧着它喝了个痛快。至于那放在铁板上的肉,王华也弄不清那是什么动物的肉,他因为伤后一直没有吃过东西,闻到那股肉香,早已馋涎欲滴,所以当然妻妻逐块肉向他喂食之后。他不禁吃得津津有味。
没多久,他已经吃完那一块烤肉。“那是什么肉?”王华问,他虽然吃完了所有的肉,也吃不出那是什么肉。妻妻不明白地望着王华。王华指指肉,“这是什么肉?”妻妻这次似乎明白了,她笑笑伸手在王华大腿肉上捏了一把。他感到在无声的静寂过后,一丝喘息之声在他耳边响起。接着,一具温暖而又充满弹力的肉体向他身体贴近。接着,一双手臂伸过来,王华感到自己被人抱住,而且是紧紧的抱住。
王华虽然有些昏眩,但他还是睁开了眼望去,只见妻妻已经贴住他,躺在他的身边, 一对丰满的紧紧压在他的身侧, 她的腹和大腿也紧紧贴住他的下身,一条腿还抬起来架到他的身上。王华有点吃惊,但因为腿伤,他无力推开她。妻妻双手环抱着他,只是望着他,就像一个小孩望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笑得很开心。她只是望着他笑而已,并无进一步的行动。
王华对于一个丰腴女人的肉体紧贴在他身边,并无憎恶的感觉,只是最初有点不惯她头发间散发出的那股浓郁的油脂味道。但是这并不难习惯,在这小而闷热的茅屋内,妻妻的肉体反而起了一种降温的作用,因为天气虽然酷热,但妻妻的肉体却是凉凉的。
王华知道,只是体格最健全的女人才会产生这种冬暖夏凉的体温,而王华因为伤口发炎的关系,这时体温比平时这要高,而妻妻凉凉的肉体紧紧地贴着他,使他产生一种散热的作用。他感到一种体温发烧的人身上好像放了一个冰块。真是舒服。莫非妻妻紧紧地环抱着他,目的也正是如此,希望他能够舒服一些?
看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关怀,他不禁相信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他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终于又沉沉地睡去。王华就这样每天躺在茅屋内,他所见到的人也只有妻妻一个。每天一定的时刻,妻妻就将他腿上的泥浆用水慢慢洗去使伤口再次暴露出来。最初的几次,王华痛得大叫不已,直到妻妻为他涂上了新鲜的黑色泥浆之后,疼痛才渐渐减轻。每次换过了黑色泥浆,又喂他吃过一些烤肉之后,她就抱着王华双双休息。
偶尔,他们之间也会作几句简单的交谈,王华学会了说“肚饿”、“口渴”、“睡觉”等等的单句,最主要的,王华已经完全习惯了妻妻发间的那股油脂味和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特殊体香。他奇怪地发觉,如果没有妻妻躺在他身边紧紧地拥抱着他,他反而无法入睡。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王华无法计算日子和时间,因为当他腕上的手表已经不知所终。这天,当妻妻再为他洗净腿上黑色泥浆之时,王华竟然并不感到疼痛。他感到有点难以置信,因为当他俯身细看他腿上的伤口时,发觉伤口不但已经消了肿,而且还结了疤。他竟然在毫无现代医药的治疗之下痊愈了。
这种情况不仅令王华高兴,妻妻显然也雀跃万分,她欢笑着不断用手轻抚他腿上的伤疤。“谢谢你,妻妻。”王华握住了妻妻的手感激地说,他虽然知道妻妻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但他相信妻妻能看出他的心意。。妻妻在旁边扶着他,二人一步一步走出了茅屋,打开了用兽皮做成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