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琊姐姐再见!”夕阳转过头来,朝倚在竹屋门边上的玥琊摆了摆手道了声再见,随后跟上走在前边的我,一齐离开这南山脚下。
“傻徒弟,待会回去的时候去一趟村长那,他好像遇到了些麻烦。”身后突然响起玥琊清澈甜美的嗓音。
“有任务?!”我欣喜地追问,“这算是内部透露吗?”
“你说呢?”玥琊妩媚地一笑,转过身去走进了竹屋中。
“谢谢师傅!”我欣喜地叫到。
一想到立马又能接到隐藏任务,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于是也不管不顾慢吞吞走在后边的夕阳,加紧步伐往村长家跑去。
“哎!你跑这么急干吗啊?!投胎去啊?”
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夕阳,这家伙,一出竹屋果然就变样了。哎——我不禁感叹玥琊魅力之大。
“村长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几个跨越就跑到了村长家里。进门时不经意地一看,这老家伙已经把那扇成年楠木门换成了崭新的红木门。
“年青人你来得正好!老头子我正为一事发愁啊……”村长说着叹了一口气,看来确实遇到麻烦了。
“什么事啊?你赶紧告诉我!晚辈一定效劳!”我装模作样地抱拳说道,夕阳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被我反鄙夷地看了一眼回去。
“哦,好好!咦,这位小兄弟是……”村长指了指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只管朝我挤眉弄眼却是一声不吭的夕阳。小家伙似乎有人群恐惧症,每逢遇到人多的地方或着陌生人,都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
“就一小屁孩,不用管他。我们说我们的。”我冲他作了作鬼脸,打趣道。
“你才小屁孩呢……我都已经八岁了……”夕阳在身后小声抱怨。
“刚刚说到哪了?”老村长摸着胡子说道。
“说到你遇到麻烦事了,你正打算告诉我是什么事呢。”
“哦!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你不是给我一瓶枯木逢春露吗?我记得我明明是放在床底下的,可是今天早上醒来就不见了!我的枯木逢春露啊!我的神露!”老村长说着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激动得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是命根子丢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偷枯木逢春露的贼揪出来?”我心中大凛,这种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这年头全民敌视警察,何况现在手头上一点线索也没有。
“对对!还望小兄弟慷慨地伸出援助之手,一旦你帮我找回神露,老朽必定感激不尽!”
“那……村长,你能让我进你的卧室看看嘛?”我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与之同时,接受任务的系统提示也响了起来。
“可以啊!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帮我找回枯木逢春露,怎么样都行!人手不够的话,我替你把村子里的人都叫来也行!只要能抓住那该死的贼!”
“人手我现在倒是还用不着……村长,你可以告诉我今天早上一共有多少人进出过你的家门吗?”
“在你们之前……就来了三个人!分别是村东边的张木匠和他的儿子阿毛,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呢?村长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破不了案啊。”看村长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还有一个是村西头的刘寡妇……”村长的胡子一抖,脸色微微一变。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和刘寡妇……唔唔……”我慌忙把身后夕阳的嘴巴给捂上,小家伙年龄不大,懂得倒是不少。不过这村长也真是的,堂堂的一村之长,居然和一名寡妇勾搭上了。
“小孩子不懂事,您别听他乱说……”我忙红着脸给村长赔不是,同时黑着脸瞪了一眼夕阳。真是难为了我的脸颊了,居然同时要在黑红两种反差极大的颜色中转变。
“不要紧……不要紧……我和刘寡妇一清二白,不怕有人说闲话。”还一清二白嘞,看村长脸色一红一白的样子就猜的到他们肯定有猫腻。没准啊,这枯木逢春露就是刘寡妇和村长完事之后,顺手摸去的。
“明白……明白。”
“你就会捂我嘴……除了这个还会什么……刘寡妇一大早的从他家出去,肯定就是……”小家伙还在身后嘀咕,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才算是把他制住。
“我不但会捂你嘴,还会打你屁股。你要是再废话,我就不带你玩了啊,而且把你做得坏事全告诉你玥琊姐姐去。”我威胁道。
“别、别呀!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这才乖嘛。”我摸了摸夕阳的头,转过身来朝村长家的卧室走去。
卧室不大,约有十米见方。房间里除了靠里的一侧摆着张红木大床,大床前摆着扇屏风,其他空空如也再无需要特别注意的事物,可以称得上是简朴。当然,这是相对于地球上的那些贪官污吏。
“那儿!我就放在那个盒子里的!”村长指着床底下一个小木盒子。我不得不佩服村长的智商,藏在这里随便进来个人一低头系系鞋带,或者捡下东西就能看得到,能不被人拿走吗?像枯木逢春露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的也得专门设一个密室,密室的墙上再搞个暗门,暗门里挖个大坑,坑里放着口大木箱子,箱子上加了锁。大箱子里还有小箱子,小箱子里存放的才能是枯木逢春露。
“村长,你说来过你家的人有三个,那么,进过你这间卧室的人有几个?”我没当过侦探,电影里倒是看见不少,于是只能靠拼命回忆来进行大概的步骤。
“就……就两个。”
“刘寡妇和张木匠的儿子阿毛?”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不仅老村长,就连身后的夕阳也颇感好奇,来了精神。
“首先,地上有小孩子的足迹,按照之前你说的来过你家人的只有三个,也就是说阿毛是肯定进过这个房间的。至于我为什么说刘寡妇也经过这个房间……”
“额……那个,夕阳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村长爷爷有事要谈。”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八岁小孩在场,得先把他支开,以免影响今后他的成长。
“为什么啊?”
“小孩子哪来那么多话,听你大哥的,赶紧出去!”显然,村长比我还要着急。
“臭老头……”夕阳嘀咕了几声后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村长,下次办完事之后要记得毁灭罪证。你看,今天要不是晚辈我在这,被别人看见这东西可就说不清了……”说着,我从床单上捡起一个长长的头发丝——显然是女人留下的。
“那是那是……这事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哦!”村长在铁证面前也不再避讳,通红着老脸。
“放心,我就当作这是您家床单晒在外面的时候,碰巧起风刮上去的。”
“对!对!就是起风刮上去的!你真聪明!”村长赞许地看着我。
“不过……村长,你可要老实告诉我这个刘寡妇和你关系怎么样。”我阴险地笑了笑,这个老小子还挺要面子的。要不是这关乎我的任务完成与否,我也懒得打听这些隐私问题。
“我和她的关系就是……那个那个……”村长支支吾吾。
“哪个?”
“就是那个吗!那个呀!明白了吗?”
“不明白。”我摇了摇头,故作云里雾里。
“就是普通的男女关系!”老村长慎怪道。
“哦,明白了……那你觉得刘寡妇人品怎么样?比如说,有没有小偷小摸之类的嫌疑?”
“刘寡妇人品还是不错的,不然老朽我也不会看上她!”敢情村长和刘寡妇有暧昧关系还是因为刘寡妇的人品好,不是因为漫漫长夜寂寞难耐,**难抑而走上这条不归路的。能把出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您的意思是说你偷枯木逢春露的就只有……张木匠的儿子阿毛一个人喽?”
“对!就是这样!这个毛孩子其间跟我说要上一趟茅房,我没留意,就让他自己去后院小解了。我猜想这个坏小子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溜到我家卧室,偷了我的灵药。”
“哦?是吗?您有什么证据吗?”我阴森地笑了笑,看来老家伙早就已经知道是谁偷的他灵药,找我来只是走走过场而已。至于目的何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地上的脚印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按您的意思是我们直接上张木匠家,让他把阿毛交出来?”
“不行啊……我也正是为了这事苦恼!你有所不知,这个张木匠天生蛮力,而且好打抱不平,村子里的人对他是又敬又怕!我怕咱们这一上门,他恼羞成怒,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可禁不起他一番折腾!”村长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原来问题出在这——年纪大了怕动起手来打不过他,于是就把我给拉上了。
“你可以把村子里的人叫上啊!你刚刚不是亲口说如果我需要人手的话可以把全村的人都叫上?”
“唯独对张木匠不行。村子里但凡桌子椅子坏了的,都是找他修的,而且他这个人也不大计较价钱,随便给点就行了。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就连我家的那扇红木门也是他从山上砍的木头做成的呢!”
“那你不想要回枯木逢春露了?”
“要!当然要!”
“既然这样,就劳烦您和我一起去他家,我倒要见识见识张木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