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行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鬓边,衣衫的褶皱里,纤纤如墨,他苍白的脸上是没有完全擦干净的血珠,唇角也是,婚礼时的艳阳仿佛从未出现过,阴霾笼罩着这片密林。
雪白的衣衫上是大块的血印,如同一朵艳丽的花。
不过这些血不是楼清行的,而是谢阁砚的。
楼清行一步一顿往树林中走去,几次差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迷香的功效还未完全散去,他能离开走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失重感袭来,他闭目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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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行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谢阁砚一步步走进,并且向他伸出了手。
楼清行没有任何感觉,他抓着自己的身体抠出道道红痕,试图盖过体内药物的冲击,后来,他痛到麻木,直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落下。
滴滴答答。
殷红的血从雪白的腕子上流下,滴落在楼清行的脸颊。
红的刺目。
系统提醒他:闭嘴,不要喝到他的血。
但是为时已晚,楼清行脑子浑浑噩噩,薄唇微张,窒息的痛苦促使他呼吸急促,粘稠的血液落在他的口中,铁锈味在喉咙中蔓延。
谢阁砚手腕上流下的血并不是每一滴都能落在楼清行口中,而是稀稀拉拉淋在他的脸颊上,就像是邪恶的花束缠绕在作画的白纸上,与楼清行雪白的脸色绽放纠缠。
他的痛苦渐渐消去,但仍是不够,楼清行有了点力气,喃喃道:“……好痛,我还要……”
“还要什么?”谢阁砚笑了,将手上的伤口撕裂的更大,血液源源不断的淌落在衣衫上,婚床上,地摊上,浸染的久了变得暗红深褐。
那血液奇迹般压制住了楼清行腿中的毒素,与药混合在一起还中和了摩擦,使其变得更加温和。
压制着楼清行意识的巨石被撬开了一个角落,神智渐渐回笼。
他脱力的说:“够了,别再流血了。”
鲜艳的红色,看久了楼清行觉得头突突的晕。
他想走,可谢阁砚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前者正压在床上,他直接伏下身体与楼清行牢牢贴在一块,黏腻湿滑的触让楼清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楼清行睁着眼离谢阁砚只有不到十五厘米的距离,头一抬就会撞在一起。
可他也压根起不来,谢阁砚大半个身子都在他身上,沉甸甸的楼清行感觉自己身上扛着一袋米。
他想挣扎着说点什么,但刚有这个意向,就被谢阁砚攥住了手腕。
也许是失血的缘故,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但仍抓的很紧。
下一刻,谢阁砚的脑袋就探过来,吻在楼清行的唇上。
谢阁砚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抱着楼清行的后脑,就这样把他抓在怀里,滚烫的胸膛灼热的气息就这样落在楼清行的身上。
他被吻的浑身发软,齿贝被谢阁砚轻易撬开,舌尖交叠,楼清行闭着眼睛有些喘不过气,血腥味不仅蔓延在喉间,更是在婚房里弥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被放开,楼清行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看着面前一篇狼藉。
“我可以缓解你的腿上的寒毒,这样你就不用那么难受了。”谢阁砚眼睛里幽暗的红色让楼清行想起某种嗜血动物,但此时他并不怕他。
“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可以将你的腿治好。”
他说的斩钉截铁,楼清行不免心动,但他考虑再三,还是摇头拒绝了。
晏恨竹给他留了信息,告诉他不用抓谢阁砚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楼清行缓缓有了力气,扶着床沿站起身。
“不想留下,那你现在就走。”谢阁砚走回了小方桌面前,鲜血拖了一地,他却毫不在意,独自把桌上两杯交杯酒一杯杯喝干了。
楼清行深深看了他一眼,“先把伤治了。”
谢阁砚垂眸喝酒,没在说话。
你再不走,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抓回来。
作话:
我回来了,昨天实在没精力更新,前天晚上洗了头发没吹就直接睡觉了,还是对着空调吹,这两天头晕的要死今天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