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旅进旅退[1]是战术上所必有的事情，

在未参加作战的我们倒可以不必过于关心，

所应当关心的是抗战到底的决心究竟有没有十成。

我们持久抗战的决心要十二万分地坚定，

我们从“屡败屡战”，剩到最后的一个士兵，

剩到最后的一珠血，都要争取民族解放的光荣。

我们莫愁我们的仗不能持久，不能制胜，

问题始终是依靠着我们群众的觉醒，

我们有督促政府抗战到底的责任。

我们应该要拿出自己的钱、力和学问，

完成我们这次神圣的全面的立体战争，[2]

我们不仅是口头说说，而且要切实地实行。

说而不行，那欺骗等于是汉奸的行径，

我们要苦行苦干，能够忍受一切的牺牲，

能那样，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1937，9，17

本篇在收入《战声集》前未见发表过。

[1]旅，众多。旅进旅退，集体的前进与后退。《国语·越语上》：“吾不欲匹夫之勇也，欲其旅进旅退也。”

[2]立体战争，指空间和地面协同作战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