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雅坐在地上,两条胳膊被某个变态男捏举的酸到不行,她从上往下按揉着胳膊,屁股向后挪了挪倚到墙上,身体彻底松懈下来。
她没有注意到项奕语气的不对,不在意的说道:“被人追了呗,这还看不出来,脑袋bug了。”
说完又去揉另一条胳膊。
幸亏今天穿的衬衫短裤,没有走光,若是刚才真被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那个变态会不会一时受刺激,兽性大发活剥了自己?
若是...一想到真有可能发生那种事,于安雅立马浑身打了个哆嗦,将衬衣又使劲往下拽了拽,企图遮住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以后,她再也不穿布料少的衣服了。
这动作落在项奕眼里,刺的他瞳孔一缩,心瞬间揪紧。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连一些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在意起来,她一向不是最追崇随性洒脱,活的真实吗?
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从来都按照自己的心意,那么明显,那么直接,问心无愧,洒脱肆意。
现在...她把自己遮的这么严实,是在说明什么?
被人图谋不轨了?还是在防备他?
心里像破了个窟窿,呼呼的刮着风,吹的他心口直犯疼,犯疼的心口又被吹到了一缸醋里,心上裂了纹,酸人的醋趁机浸上伤口。
疼的他一哆嗦,抬手给自己来了两拳,仿佛脸上痛了,心就不在那么痛。
这一幕恰好落在揉完胳膊,正准备以手为梳的于安雅眼里。
她扑哧笑了出来,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好了很多:“我说项大爷,你脑袋真的bug了?都开始自虐了,打的过瘾不?用不用我帮忙?”
此时的于安雅又变成了调皮损他的样子。
项奕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样子,见她笑了,破洞的心口仿佛也不再那么冷,那么痛,那么酸了。
她就是他冬日里暖阳,能驱散一切寒霜。
不管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再惊慌失措,惶恐不安了。
于是他刻意装作轻松的说道;“如果你能勾到的话。”
声音干巴巴的,听起来嘲讽,像是一如既往。
但对于熟悉他的于安雅来说,这假装的痕迹也明显了。
不过,她不打算点破,因为今晚的她,假的也很可以。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究竟能不能勾到。”
要装假就要将假进行到底,于安雅像没事人一样起身,走到项奕面前,握住他的胳膊就是一个侧翻。
以前保准会百分之百会发出的惨叫声并没有响起,胳膊还在好好的举着她面前,没有丝毫变化。
于安雅懵了一下,以为是今晚活动过多,胳膊酸软,导致力气不足才没把它翻过去。
她瞪了项奕一眼,化解自己尴尬:“别急,刚才只是预热,我活动一下胳膊。”
然后就开始充分活动胳膊,眼神时不时瞟向项奕,从没如此希望项奕能够毒舌一把,好让她打哈哈的蹭过这一次。
可项奕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不动不说无表情,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悄悄将所有力气集中到右胳膊,然后趁他不备,闪电般一翻。
结果...于安雅石化了。
胳膊还是好好的举在面前,而她的手腕已经翻成了麻花。
“哈哈哈哈哈。”
她松下手腕,尴尬的笑了笑,怎么回事?怎么转不动了?
其实她不知道,项奕自刚才决定要保护她后,就不想在变成以前偷偷配合她的样子了。
他要让她看到他的强大,他的力量,他的决心!
于安雅是不会想明白,他其实已经悄悄改变了。
她只觉得身体被人拽了一下,脚下一个不稳,后背直接撞在了一个结实的东西上,肩膀上还过来一双胳膊围住了她的脖子,耳朵也贴在了一块温热的皮肤上,紧接着项奕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人,宠你,不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欺负你,骂你,相信你。别人欺负你,我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我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也要梦到你。”
一段情真意切,温柔如水的告白,贴着于安雅的耳朵娓娓道来。
于安雅的心瞬时狂跳起来,耳朵也红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动听的情话,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她。
向来都是她像个角斗士一样,站在家人前面,为他们挡去一切伤害和危险。
从来没想过也没遇到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挡住危险,挡住风雨,而不需自己在努力坚强的做一个女强人。
她也可以有人疼,有人爱,被保护,被珍惜,像所有小女人一样,只为爱的人绚烂如花,做尽一切温柔的事。
鼻子有些发酸,说不感动是假的。
“你...”
“哈哈,上当了吧。”
于安雅刚想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就被项奕嬉皮笑脸的快速打断。
于安雅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满心的温暖迅速退去,原来都是骗她的,她一定要打死他。
恰在此时,电梯到达了一楼,门开了,项奕像个猴子一样蹿了出去,留下一串哈哈哈的笑声。
于安雅在笑声中化成了母老虎...
项奕在笑声中掩去了眼底的落寞...
他害怕被拒绝,更怕因这一份表白,到最后和于安雅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两人在吵闹欢笑打闹中跑远了...
这份尴尬两人都懂,却就是不懂对方的。
他们心里的尴尬,落在另一个人眼里,则变成了情侣间赤裸裸的调戏。
尤其刚才那一抱,某人漆黑的脸色,彻底刮起了暴风雪,冷的让人直打哆嗦。
“把墙砌死。”
程风墨从唐立身后离开,步子又快又大,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映衬他的体型格外有型峻拔。
唐立却觉得那不是有型,那分明是从阎王殿里带出来的寒气和死寂。
“...是!”
他立马站起答道,夹着笔记本就追了上去,屏幕还停留在电梯里监控器监视的画面上,只不过此时,电梯里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惨白的灯光和明亮的瓷砖。
他刚才没有追到于安雅,回到总裁办公室时,办公室的门又锁上了。
他进不去,打电话又没人听,只能调出监控先查人。
至于总裁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多少,他真的一点都没察觉。
他边跑边捶自己脑袋,反应真迟钝,洞察能力真低。
不过,总裁做事若是能被他轻易察觉,那还能是总裁吗...
只祈求,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哇...
总裁,您慢点走,我跟不上了....
心湖图书馆投标的企划书做好了,您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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