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雅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上去。
“啪!”
嘹亮脆生的巴掌声,将两个人都打懵了,也打清醒了。
房间更静了。
程风墨离开她的唇,盯着她,五秒后,他开始解身上的衬衣。
于安雅见状,慌得连踢带打,加拽头发。
这个死变态老流氓,该不会恼凶成怒,要霸王硬上弓吧。
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程风墨在遭受了一顿惨绝人寰的虐打后,终于从衬衫上脱离了出来。
他坐到床边,寒着一张脸,脸颊上印着通红的五个巴掌印,声音冰冷:“什么条件,说吧。”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到底因自己的一时冲动,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轻薄了她。
是他的错,他认,该他负的责,他不逃避。
这态度和语气听在于安雅耳朵里,却是另一番解读。
就像一个嫖客在说,嗯,这次玩的不错,给你点奖励,下次好好表现。
这么大的羞辱,她能干嘛?当然不能。
柿子挑软的捏,可惜他挑错了,她不是软柿子,她是石头,硬的能打破他的头。
“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嗯。”
只要不越过他的底线,比如胆敢在打他一巴掌,甭管你是谁,姓什么,绝对一脚踹下楼,毫不留情。
“那...你把这个解了吧。”
于安雅指着他腰间的浴巾说道,刚才他那么一副怕看到的样子,想不到羞耻心还挺重。
她就不信,他敢拿。
若是不拿,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嘲笑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说话不算数,简直给男人丢脸,干脆套上动物面具去马戏团供人取乐吧。
反正,也没脸。
于安雅正洋洋得意,准备看他出囧,谁知程风墨静了两秒后,站起身开始解浴巾。
动作又快又麻利,神秘的风光马上就要出现在于安雅面前。
于安雅慌了,愣了,傻眼了,她立马捂住眼睛,向前一步,捡起地上的手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边跑边喊:“变态,流氓,死人妖,不知羞耻的大色狼!”
程风墨看着敞开的房门,耳朵听着她的咒骂,将扯开了一角的浴巾又重新围好。
深不见底,波谲诡异的眼睛里竟悄悄的爬上了一丝笑意。
于安雅的大喊声惊动了正埋头工作的唐立。
他先是惊愕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间点,员工早就下班回家了,公司里不可能有人...
接着一个衣衫不整,赤着双足,捂住脸的女人快速从他门前跑过。
这下他想不相信都不行了。
唐立立刻起身了出去,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夜深人静,休息时间,公司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来一个女人?
她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做了些什么?
公司有严格的门禁,进出公司和乘坐电梯必须刷卡才能使用。
而16层的总裁办更是严格中的严格,禁止中的禁止,能上到这里来的人,全公司只有三人,全都是高层,必须持特殊的卡才能进入。
况且这三个人还都是男人,单凭这一点,她就不能洗脱嫌疑。
难不成...卡被偷了?亦或者,早就埋伏进来了?
是商业间谍?还是想要对总裁不利?
机密文件有没有丢,总裁有没有受伤?
唐立千头万绪,脑袋里不断冒出一个一个问题,每个问题都严重,都让他着急。
他既想抓住这个女人,又想回去看看总裁是否安然无恙。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于安雅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跑的更远了。
唐立一看,在不努力追就让她跑了,当下决定先抓住这个可疑的女人,以总裁特种兵的身手,一个女人还伤不了他。
做出决定后,唐立加快了步伐,很快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就在唐立马上就要抓住她时,女人突然向右一拐不见了。
唐立看到后,脸色当时就变了,这部电梯不对外开放,总裁也只是偶尔使用,一般都是夜晚来去,又不想惊动前面的保安,所以才会走这里。
而且这部电梯装的很隐秘,完全采用高分子材料,关闭后能够很快的与周围的墙皮融为一体,而看不出丝毫缝隙。
唯一的缺点是,为了让更快更好的与墙皮融合,只能做的很薄。
这也是让他担心的地方,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找了这个隐秘的所在。
这样看来更不能让她跑了。
于安雅跑到电梯时,电梯门正好开了,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把正要出来的人,一把按了回去。
转身就开始不断快速地按着关闭键,心里急的不行:“快关快关快关。”
或许电梯也感应到了她的心急如焚,在她努力下,开始缓缓合上。
于安雅依旧不放弃的拼命按着按键,仿佛这样会关的快一点。
她实在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大晚上衣衫不整的从一个男人房里跑出来,还跑的面红耳赤,慌里慌张,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算她解释,别人也不会听,就算听了,也不会相信。
与其浪费口舌,浪费心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让人看到她的脸。
门终于即将合上了,当还剩下最后一点尾指粗的缝隙时,于安雅看见身后追她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浅灰色的身影,那个端着杯子的男人追上来了。
可惜最后一丝缝隙已经合上,下行箭头亮起,电梯开始缓缓下降,他再也追不上了,也看不到她的脸了。
于安雅吁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你在害怕什么?”
背后突然想起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于安雅落地的心又狂跳起来,该不会...
她迅速转身,待看清身后的人后,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绷断了,她像一个无脊椎动物一样,一下子软到地上。
“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还以为是那个变态老流氓,穿墙过来了。
项奕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看着瘫软在地上,满脸汗珠,呼哧呼哧不停喘气的于安雅,拳头握的紧紧的。
这还是那个胆大正值,不拘小节,龙潭虎穴都敢闯的女勇士吗?
怎么胆小成了这样?一句话就把她吓着了?
不,不仅是害怕,还有...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脸色驼红,一切的一切与她出门时的模样和状态完全不同。
要不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是一个将贞操看的很重的人,他真要以为在这晚上,她干了点什么。
“你还没回答呢,为什么害怕?!”
项奕不得不承认,他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他好怕她真的发生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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