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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下第一贪官 【九】行刺假皇帝

延国绪奉五十三年十一月初三,延国皇帝刘愈驾崩。五日后,太子刘济即位,改元本灏。

本灏元年十二月,成安王刘宣以清君侧为名,从自己封地领兵进攻靖国都城兴阳。

一时间战事纷繁。

这天夜晚很是寒凉。

几个漂亮的空中翩折,我已经悄然落在了延国皇宫的屋顶。我轻轻蹲下身,对身旁同样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小声说:“棺材脸,你先在刘济寝宫外放火,把人都引走,我负责——”阴笑两声,我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

陈贵德面无表情地一个飞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几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已经让我得到了质的飞跃,如今我的轻功与陈贵德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所以,你会飞,我不会么!提起一口气,脚尖轻点,我便随着陈贵德一起消失了……

今天的任务是——进宫行刺新上任皇帝刘济。

刘济并不像魏清然所想的那样昏聩无能,反而早在先皇驾崩之前就已经自己培植了一批势力。为了全力配合成安王的造反行动,我和陈贵德今天就是要来行刺刘济的。当然,行刺皇帝也不是什么容易的工作,所以即便没能行刺成功,能皇宫内外搅搅乱,以便看清虚实也好。

最后一跃,我跳上了刘济寝宫的房顶。

从怀里取出一包**,细细涂抹在两只手的手心,然后就等待着陈贵德火起的一刻了。

不一会儿,火起,一半侍卫都跑去救火,而我纵身一跃,跳下房顶。

门外有四个侍卫在看守,我双手一伸,捂住其中两个的口鼻,就轻而易举地迷倒两个。然后我无视另外两个侍卫向我冲过来,直接踢开寝宫的门,向皇帝的龙床冲了过去。

身后是两个侍卫追上来的声音。

我左脚一抬,从靴子里迅速取出一把匕首,然后运用十分内力注于手掌,将匕首掷向躺在龙床上的男子。

那男子的速度却比我的速度更快,几乎没有犹豫地伸手,竟然堪堪用两只手指夹住了匕首。与此同时,两个追向我的侍卫也一人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失策啊失策,私以为作为一个皇上,武功应该约等于零,却没想到当今靖国皇帝的武功高强如斯,简直可以去华山论剑了。真是失策啊失策,早知道还不如先摆平那两个侍卫,至少还方便了自己逃走。

本着成王败寇、愿赌服输的精神,我双手一摊,没有骨气地说:“放心,我身上没有别的武器也没有别的暗器了,绝对的投降。”

龙床上的男子听闻我的声音后,竟急切地坐起了身。

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皇帝的尊荣,却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彻彻底底地身心俱雷——这皇帝怎么和傅流渊长得一模一样?

“苏瑶?”顶着傅流渊的脑袋的皇帝,竟然连声音都和傅流渊完全相同,“是你么?”说罢,他疾步走到我面前,揭开了我的黑布面纱。

我被思想的巨浪拍打了几轮,然后才如梦初醒般地说:“你你你!……你怎么当上皇帝了?”

傅流渊严肃地望着我,声音沉如坚铁:“苏瑶,行刺皇上是灭九族的大罪,你怎么可以……”

我这才恍惚想起,虽然曾寄信给过他,却也刻意隐瞒了自己和姐姐的事情,所以他也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只不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更是没有必要说出这些来博取同情了。

我和陈贵德,这一次应该是中了个精妙绝伦的陷阱。皇帝只怕早就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故意放松了守卫,又让傅流渊来假扮自己,以求能把刺客一网打尽。很好很好,我就是那个即将被打尽的刺客。

傅流渊见我不开口说话,突然放缓了语气,对我说:“苏瑶,若你招认出主谋,我定保你万全。”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自私小人,所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回答他:“要杀就杀了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说完却也不由得被自己的言语怔住。

魏清然,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竟然已这样重了么……

“你们先下去吧。”傅流渊赶走了两个压住我脖子的侍卫,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我大概明白他想做什么,只是说:“你不要问我,我绝不会说。”

“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双手捏住我的肩膀两侧,很大力地摇晃,“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

肩膀有些痛,我索性闭上了眼:“重要么?”

“你甘愿为他丢掉性命么?”傅流渊继续摇晃着我的肩膀,在我快要散架之前,他却又呆呆地松开了手。

“我不问你了。”平息了言语之间的急切,他忽而轻轻地说。

不问我了?我闻言惊讶地睁开眼,却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激烈交织的伤心和挣扎。他眼里的情绪太过分明,让我有片刻的失神。

下一刻,他将我刚才行刺用的匕首递给我,轻轻开口:“你挟持我,逃走吧。”

我被这动作唬住了。

在我心里,傅流渊总体来说仍算的上耿直,甚至他的心也被封建思想的虫子给蛀过。上一次劫狱,他或许是为了家族的冤情而不得不走。可这一次,他却要放了我?放了我,对他不仅没有分毫好处,甚至也是欺君大罪。

“你……”我并没有接下匕首,只是瞠目结舌地说,“你……疯了么?”

“再不挟持我就来不及了,”他坚决地再次将匕首递到我面前,“你救过我,这就当我报恩罢。”

我有些犹豫地望着他,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果然还是来不及了。

我只好跪下,低眉顺目地听从发落。

“流渊,你这招请君入瓮果然漂亮。”一个声音略显粗犷的中年男子走进屋来,应该就是当今皇上刘济。

原来这一招请君入瓮,竟是傅流渊布下的圈套。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刘济一边的呢,魏清然知道么?

我心里一时乱成一团,存了很多的问号。

“陛下谬赞了。”傅流渊向刘济行了个简单的礼,“不过是微臣的本分。”

忽而下颚一痛,竟是被刘济用手抬起了我的脸。刘济放大版的脸出现面前,说话的气息径自吐纳在我的脸上:“你是成安王的人?竟派一个女人来行刺,哼,把朕当成酒囊饭袋来戏耍么?”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刘济,他的脸上有人到中年的沧桑,一点也不像个娇生惯养的皇帝。

这是我生来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姿态审问,心里顿时有难言的屈辱之感在剧烈燃烧。

“陛下,注意保养真的很重要。”我发自内心地讽刺道,“岁月,真的不饶人呀。”

“你不想活了么?”刘济目光一沉,却努力地克制他的愤怒,“若是供出主谋,朕兴许饶你一命。”

“草民没有任何主谋。草民只想劝陛下多做面部护理,比如用牛奶洗脸,或者按摩揉揉脸,都可以促进血液流通,为你的脸部带来活力。”我越说越嚣张,“否则陛下一张脸上沟壑纵横,着实让人反胃得很。”

胸口一痛,却是刘济将我踹倒当场。

他怒不可遏地看着我,一双眼睛被怒火烧红:“你可知道,朕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许多。”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地继续讥讽,“草民明白,但是草民并不想死,草民只是有话直说而已。”

刘济终于忍无可忍:“朕这就……”刚想下令杀我,却被一旁铁青着脸的傅流渊打断了。

“陛下,请容微臣一言。”傅流渊冷声打断了刘济的命令,表情喜怒莫测,“这女刺客屡次出言犯上,实则是故意要激怒陛下。依微臣愚见,不如先押入天牢,说不定她的幕后主谋会因此露出马脚。”

傅流渊的一席话,让我如遭电击。我是真的故意要激怒刘济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的,我怕。尽管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害怕魏清然为了我而暴露身份,我更害怕自己日后意志不坚定地供出魏清然,所以我宁愿速死,免去诸多烦恼。

这么一想,我反而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心中大石。是,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爱上了魏清然,那又能怎样?

“流渊此言有理。”刘济向傅流渊点了点头,继而对门外的人大声吩咐道,“暂且将女刺客押入天牢。”

于是,我的古代之旅,又多了一出牢狱冒险记。只是这一遭,吉凶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