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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下第一贪官 【四】劫狱很惊险

九月初四,宜出行,宜祭祀,宜婚嫁,大吉。

晚上,我与姐姐各一件夜行衣,一个面具一个黑巾分别将脸遮住,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劫狱。

劫狱地点,荒郊野外的刑部大牢。

躲在一棵大树后,我悄声对姐姐说:“姐姐,我负责放鞭炮引开他们,但他们约莫还会留几个人看门,你只消点了穴道就好。”

“嗯。”姐姐轻轻点头,“小心。”

于是这惊险的劫狱事件,就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开始了。

果不出其然,原本看大门的六个狱卒,被我引来了四个。我的夜行衣混在夜色里并不出众,很轻松地退出几名狱卒的视线,跑到了离刑部大牢较远的草丛里。

作为一个没有武功没有轻功又胆小的我,在姐姐的关怀和自我的选择下,便只是负责如此一个安全系数较高的工作——引开看门狱卒,并在草丛里等待接应。

夜黑风高。

这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其实前天姐姐用真人实验了一次,实在是好运,我一通乱七八糟的理论竟是真的,那芥芝草在燃烧之后真的可以让人全身乏软。而姐姐被那剧烈的药效害的整整一天都没恢复,直到今天体力才完全回来。

按照我与姐姐的计划,姐姐会将浸过油的芥芝草扔入大牢,然后再扔一只火折子点燃。姐姐会用湿毛巾捂着脸,趁着侍卫救火,凭借无双的轻功找到傅流渊的牢房,然后递给傅流渊一块湿毛巾再一同突出重围。

等待是个十分漫长而闹心的过程。

我甚至会下意识去看手腕,却发现那***本没有手表。没有手表,对时间的感知变得异常迟钝,让人无法度量自己等了多久。

天上的星星明明灭灭地闪,我便盯着它们看,总觉得隔着面具看不清楚,就取下了面具继续盯着看。

就这么一直看一直看,直到——

远处传来了一些动静。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正向我跑来,而那个人后面有很多火光。

我摸了摸怀里的一包石灰粉,稍稍定了定神。

那人渐渐走近,我也看清楚了他的模样——穿着带血的囚犯服,手上还有未解的镣铐,脸上有残留的黑灰。

“傅流渊?”

“苏瑶?”

我们几乎同时向对方发问。

然后,我们二人又一次默契地异口同声回答:“是我。”

见身后的火光渐渐逼近,我心知劫狱出了些问题,却也来不及问,只好先想办法解决燃眉之急。

这么多人,光靠撒石灰粉可不够。

如果硬碰硬,我不会武功,他双手被锁,必输。

千钧一发之际——

阴风骤起,跳出一个人,横在官兵面前。

“你们先走。”那个突然出现的人阴测测地说。

是他,那个帮我买面具的棺材脸!!

来不及再深究,我向棺材脸郑重地点了点头,便即刻抓着傅流渊赶紧跑,边跑还边大声喊了一句:“多谢多谢!改天我请客!”

傅流渊双脚都没被锁,跑的也算利索:“那个人是谁?”

为了节省体力,我没有浪费时间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的问题。

隔了一会,傅流渊又问道:“你不会轻功?”

“不会。”

为了节省体力,我用词简短地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可是……”他十分不尊重我用心良苦的体力节省,硬是要像唐僧一样没完没了。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说话浪费力气,懂不懂?你怎么这么罗嗦?!”

他却执拗地停了下来。

我被逼无奈地随他停下,正要发火,却听他无不委屈地吐出了两个字:“……我会。”

我看着夜色里一脸受伤表情的傅流渊,忘记了该怎么做出反应。

傅流渊的意思是,他会使传说中飞来飞去的轻功?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大声“耶”了一句,满心欢喜地跳上了他的背:“太好了,我们要飞了,是不是!”

他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他的背稍稍僵了僵。

“快飞快飞吧!驾驾驾!”

“……”

“怎么不飞?”

“……”

“喂,再不飞官兵追上了!”

“……”

“呃,是不是有手铐飞不了?”

“……”

“那我下来了……”

“搂好我脖子。”刚想从他背上跳下来,却听他这样说。

说完,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已被他带动飞起。

然后心脏一沉,却又到了地面。

一上一下,再上再下,又上又下。

在忽上忽下犹如海盗船的刺激感中,我和傅流渊越飞越远,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我和姐姐白天在这里准备了三只马。

见已经甩开追兵一大截,我从傅流渊的背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服,问:“为什么只有你,姐姐呢?”

“说来话长……总之看守我的除了那些狱卒,还有几个高手。”他有些愧疚地紧了紧眉,声音也愈发沉了下去,“我双手被锁,不但没办法帮苏羽,反倒像个累赘……”

“所以你就把姐姐一个人留在那里!”我气得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声音里有冲天的怒火,“姐姐心甘情愿为你冒险,你竟然如此无情无义!”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良久的沉默。

“是你姐姐以死相逼的。”

“以死相逼?”

“是,”傅流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痛,“以死相逼。”

不忍再问,我松开了他,径自挑了匹马骑了上去,对傅流渊说:“我先前失忆,已经记不得你对我们施过怎样的大恩,值得姐姐如此待你。如今这情势,只怕姐姐已经被捕,我们只好先保全自己,再谋良策。”我的目光看向他的锁铐,微微一沉,继续道,“你如今自己骑马恐怕不便,还是与我共乘一骑,连夜赶往峦国吧。”

傅流渊却只是望着骑在马上的我发呆。

我心里本就不爽,看他磨蹭就更不耐烦:“傅流渊!你又在犹豫什么?赶紧给我上马!”见他仍是犹豫,我一咬牙,一字一顿说,“别辜负了姐姐的苦心。”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上了马。

风水真是轮流转。

前一刻,我还在他的背上感受惊险又刺激的古代版海盗船。

这一刻,满天星光下,却是我拥着他打马而行。

我前世之所以热衷骑马,是因为我大一的时候认识过一个驯马师,他高大英俊,教我骑马时总是坐在我身后搂着我。可我从未告诉过他,我是喜欢他的。只是尽可能拖延自己学马的进度,或是在一同骑马时悄悄地闭上眼睛。

而今天,却是我第一次带着别人骑马。

“傅流渊。”

“嗯?”

“你难过么。”我感到他的背脊僵了僵,差点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你应该知道,救出你已属不易……你的家人,恐怕不能保全。”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突然很后悔说出刚才那样的问题。我虽然永远离开了前世的家人,却至少还能抱有他们都仍然过的很好的期望。然而傅流渊,他即便逃过这一劫,却也是要眼睁睁看着家人赴死而无能为力的。

再加上为了他,很可能会搭上姐姐一条性命。

相比于我,他怕是要难过百倍。

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用干涩而坚定的语气说:“我很想难过,却不能。”

我想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可我只能看见他僵直的背。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背出这一句前世所学的诗句,放柔语气轻轻地说:“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诗,希望对你有用。”

星光铺满前路。

万籁俱寂。

“谢谢。”他这样说。

是错觉么,我竟感觉他的语气里藏着从未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