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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下第一贪官 【六】贪官魏清然

从前有位贪官,姓魏,名清然,官拜户部尚书。家有豪宅一座,黑猫一只,棺材脸一位,丫头小厮若干。之所以说他是贪官,是因为——你见过有故宫一半规模的豪宅么?你见过不把金银珠宝当回事的人么?你见过一顿吃十七道菜还仅仅是招呼客人的主人么?你见过家里面丫头穿的像千金大小姐的么?你见过么你见过么?

我相信你没见过,因为在遇见魏清然魏大贪官之前,我也没见过。

我不仅没见过这样有钱的人,也更是没见过这样毫无铜臭气息的有钱人。他可以穿金戴银却优雅得纤尘不染,他毫不吝啬地展现豪奢却不让人觉得半分做作,他甚至让我觉得,有钱到这样的程度,并没有值得奇怪的地方。

在魏府的厢房住了两日,我也很识趣地没有多走动。第一是我害怕遇见什么魏夫人之类引起误会;第二我直觉魏清然有很多秘密,知道的太多怕被灭口。当然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个路痴。

于是我安安分分地住在厢房里,偶尔在小院里做做广播体操,又或者看看姐姐给的轻功秘籍,打发闲散时光。

“瑶儿……你怎么睡在这了?”随着魏清然自认为很熟的打招呼,我轻轻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咳咳,我记得我明明在赏花,怎么睡着了。我不太自然地擦了擦有点湿润的嘴角,默默销毁罪证……接着,悠悠然站起身,又理了理衣服,尽可能自然地岔开话题:“魏大贪官今日下朝下得挺早。”

魏清然望一眼正在落山的太阳,然后默默配合着我那很假很假的岔话题:“是挺早的。”

反倒是我被自己岔的话题窘了个无地自容。

看着魏清然一脸永远不变的从容闲适,我很有一种上前去捏他脸的冲动。甚至我在想,我就算蹂躏着他的脸,他的眼神,恐怕也会平静如昔吧。

“进来聊吧。”我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于是魏清然风度翩翩地走进了我的厢房。

我紧随其后。

找了个位子坐下,魏清然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将你姐姐救出来了。”

刚想坐下来的我立刻跳了起来,一时间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真的么?救出来了?怎么救出来的?什么时候救出来的?现在姐姐在哪里?为什么不带来见我?”

魏清然怔了怔,不疾不徐地一一为我解答:“真的。救出来了。我收买了狱卒,抓了另一个女人顶罪。今天刚刚救出来。现在她被我安置在兴阳城东的小屋里,有大夫和丫头照顾着。”

我听得欢天喜地,却被魏清然最后一句话说得顿时欲哭无泪:“之所以不带来见你,是因为你姐姐身负重伤,还没有苏醒。”

我无法用词精准地形容这种由天堂直坠地狱的心情。

多年没有试过这样的心情,魏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让我试了一次,也真是让人感动。

尽管这感动来的不合时宜。

“那姐姐还能好么?”

“我用最贵的药吊着她的性命,左右是死不了的。”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死不了,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总算听懂了,一言以蔽之,植物人。

理解清楚姐姐的处境之后,我稍稍平静了些。我曾想过最坏的可能是救不出姐姐,最好的可能是救出姐姐以后一起离开靖国。此刻也算是个不上不下的结局,至少救出来了,只是没法同我一起走而已。

魏清然见我不语,却也不急,很是随意地斟了杯茶给我:“喝口茶,定定神。”

我接过,一饮而尽。

却见魏清然又为自己斟了杯茶,然后缓缓抬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小口。

两个喝茶的动作一经对比,就显得我相当粗俗。

我索性粗俗到底地将空杯子递给他:“贪官,再给我一杯。”

他也浑不在意地为我又斟了一杯。

然而正当我大口灌茶时,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瑶儿,我不想再花钱买药来救她了。”

噗——

我刚入嘴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

“为什么?”我擦了擦嘴,把杯子放下,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直直看向他那深不见底地桃花眼。

他面对我的眼睛毫无惧色,桃花美眸里流光四溢,仿佛能让窗外的晚霞都为之失色:“瑶儿,我只欠你一个人情,却已经为你做了三件事了。”

“三件事?”

“面具,支援,救苏羽。”他唇角微扬,“整整三件。”

“你怎么这么小气……难道我还贪图你这点钱么……”我十分底气不足地说,“要不这样好了,当是我借的,我写借据给你,以后一定还你。”

只见他轻轻竖起一只纤长的手指,然后左右摆了摆:“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魏清然意态懒散的回答。那神情好像在说一加一等于二,而不是这样晴天霹雳的言语。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不仅是个贪官,更是只深山野狐。

听他如此明明确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反倒不慌了,在他身旁寻了个位子坐下。

“魏大贪官好雅兴。”我随意一笑,“兜兜转转,竟是为了我。”

他像没料到我如此超脱,竟也千古难求地愣了一瞬。

我很满意他的反应,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洒脱模样:“左右我身无长物,自当奉陪到底。”

装吧,我就装吧。

其实我心里对魏清然很是忌惮,然而心里越是忌惮,就越要表现出自己大无畏的一面,以此来助一助威。

他就好像上好的冰玉,外表温润,内里通透,不知深浅。

“瑶儿过谦了。”他毕竟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模样,十分无害地笑着说,“千里雪鸢苏羽的妹妹,怎会身无长物。”

“千里雪鸢苏羽?”我反而沉不住气,有些疑惑地反问。

“瑶儿还想瞒我么。”魏清然自动将我的疑问看做是对身份的掩饰,并不介意地继续说,“凭空消失了三年的苏羽,此次突然出现,却要劫狱,实在与其悬壶济世的名号大相径庭。”

我这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了。千里雪鸢应该是姐姐以前的名号,只不过我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姐姐在紫玉山隐居了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些旧事全然不知。

魏清然误打误撞,倒是提点了我。想必千里雪鸢,说的应该是姐姐无双的轻功。悬壶济世的名号,只怕是因为姐姐曾经做大夫时,做了不少好事。

“原来早就瞒你不住。”心里千回百转之间,我决定索性顺水推舟,来一招以退为进,“魏大贪官既然已经摸清了我的底,我也不必再藏。姐姐的医术和轻功,我都是没有的。”

“我知道。”

“那我还真不知道,你看中我什么了。”

他那洞悉一切的凤眼微微一沉,纤长的手指朝脑门轻轻一指,动作优雅自然一气呵成:“我看中,瑶儿的聪明。”

被人这样突兀的夸自己聪明,我一时百感交集。

我是不是应该双手抱拳,说一句承蒙夸奖、不胜感激?

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冷笑:“我并不聪明。”这是实话,我不聪明,只是有颗现代人的脑袋而已。

“也许吧,”他收起一贯的笑容,轻轻地放下茶盏,然后站起了身,说,“既然如此,我就把苏羽的药停了。医者不能自医,着实可怜。”

这么虚伪的话,他也好意思说的这么字正腔圆。

我不由自主地再次冷笑,笑了几秒,看着魏清然挑了挑眉,眼里写着探究,我心中徒增凉意,竟更停不下来。

其实冷笑着冷笑着突然发现停不下来,也是件痛苦的事。

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魏大贪官,我虽不聪明,却一定能帮你做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事。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在别人面前和你毫无联系的人作为帮手,”顿了顿,我走到他的身前,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帮手。”

魏清然果然又露出了那欺骗世人的微笑,凤眼里精光熠熠:“谁说你不聪明呢。”留下这句话,他便一开折扇,风度翩翩地离开了。

我看了看窗外已经黑的差不多的天,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秋夜寒凉,这么扇扇子,也不知道会不会热伤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