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崖下,巨大的雕文前,钟凡同墨子芸二人盘坐于此,不时起身试剑,倒是融洽,突然,一只白虎突然窜出,引得钟凡大喜,刚忙上前。小白也是一跃,而后直接跃上钟凡怀中,而后一阵嬉闹。
“我说你这几日怎么还没回去,原来是乐不思蜀啊。”钟凡身前,秦苏此时正缓缓走出,见钟凡二人在此,不由得一愣,而后朝着钟凡细声说道。
钟凡随即白了一眼秦苏,而后同他畅谈起来,说来钟凡刚入剑宗,便被关来面壁,许多事情到都是不太清楚,虽说墨子芸在此,但也不方便过问天权峰之事。
“你可知道玄都风家的人找上门来了?”
钟凡听闻一愣,而后轻声问道:“可是因为我?”
秦苏不禁一笑,而后缓缓说道:“你哪有那么大架子啊,再说了,宗门试炼,就算不过,谁又敢说什么,怕是直接就被二长老打回去了,这次的事,是和你后面那个人有关,听说他把人家二公子给废掉了,所以他们才找到剑宗,恐怕不得善了。”
“那天权峰的人这么说?”
秦苏刚欲接着说下去,突然一冷,拉过钟凡轻声说道:“你怎么对人家天权峰的事那么上心,你不是刚来就要勾搭小师妹吧?”
钟凡随即无语道:“你想哪去了,明明是你现说起来的,我不过跟着你问去,不过那天权峰现在如何?”
秦苏随即面色一冷,而后说道:“恐怕风家的人现在还不愿离去,估摸着怎么也要出出手,不过显然不可能同墨峰主出手,估计是要找什么人为难她。”一边说着,秦苏一遍偏过头去,看向墨子芸,而反观墨子芸,此时却似无所事事一般,毫不在意。
钟凡站在山泉一旁,巨大的瀑布倾泻而下,无比吵杂,钟凡手中抱着小白,正思虑着,却听见不远处一道人影跑来,倒是有些眼熟,身穿天权峰道袍,钟凡细细想来,放才想起原是那日讲学所见之人。见他一路跑来已是跌跌撞撞,气息不稳,刚至禁地,视线掠过钟凡身前,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不顾此时满头大汗,急忙说道:“师姐,那风家的人指名道姓要见你,师傅遣我来跟你说,这段时间,在禁地好好待着,莫要招惹是非。”
那少年刚刚说完,倒是令钟凡大跌眼镜,不禁无语,心中暗想,“这小子是不是傻,他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任谁听了,都止不住气啊,这不是在激他出去吗。”
语罢,钟凡刚欲转身制止,却见墨子芸此时已是煞气蒸腾,手中长剑紧握,不由得心中担忧,眼前少女平日到时开朗跳脱,可如今已是踩到脸上来了,只怕已是止不住了啊。
“他们人在哪里?”正如中饭所料,墨子芸一身煞气,目光远眺,而后担任问道。
少年也未曾想到会是如此,显然也是刚入门没多久,未曾过多交流,不解其心性,而后惶恐说道:“此时正在天权峰中,已有三日。”
“走吧,你随我一同去。”说罢,墨子芸便一跃而去,钟凡站在其身后,不禁一愣,而后指了指自己,缓缓说道:“我?”
墨子芸行在前方,只是回头淡淡说了一句:“不是你还是谁,你跟我一起,就当是谢我教你这么多天。”说罢,墨子芸便没入树林中,失了踪影。
剑崖下,钟凡也是无奈,而后将手中小白转交给秦苏,让他先行待会去,正要离去,却被秦苏止住,“你当真要去,这可才刚刚结束禁闭。”
钟凡闻言倒是淡然一笑,而后说道:“放心好了,风家势大,也不会再剑宗动手的,不会出什么事的。”说罢,钟凡别过秦苏,便与那位天权峰弟子一同离去,径直朝着主峰走去。
待钟凡离去后,秦苏方才意识到坏事了,而后抱着小白,快步朝着开阳峰中去,一眨眼便已消失不见。
此时开阳峰中,墨天晨端坐殿前,一道青衣长袍的男子,坐于其下,身后站着两人,皆是一席青衣,少年模样,身材挺拔,应也是修炼之人。对面所坐有其他主峰峰主同一些长老此时都在此处,令人惊奇的是,这来者不善的青袍男子,竟然与天玑峰峰主有着几分相像,不禁让人联想。
“墨峰主,此事即已发生,难道你们剑宗还要包庇吗?”
墨天晨听闻到时淡然一笑,而后缓缓说道:“我剑宗有何包庇,事情都已白纸黑字写在纸上,又怎会来账。”
墨天晨刚刚说完,倒是引得那青衣男子一阵不屑,而后说道:“你一家之言罢了,那日街上诸多百姓皆可作证,是你们墨子芸,废了我这贤侄,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语罢,大殿之上随即一阵阴冷,悄无声息,过了一会,只见墨天晨冷着个脸,缓缓起身说道:“我徒儿现不在山中,你所说,难道不也是一家之言吗?”
青衣男子听闻一笑,淡然道:“街上百姓皆可作证。”
墨天晨闻言突然冷声说道:“你这贤侄行不义之事在先,你又作何说?”
青衣男子闻言却是大怒,而后说道:“即是如此,也由不得你们剑宗来管吧。”青衣男子刚刚说完,坐下已是无人应声,此时却不该由剑宗来管,毕竟玄都不比剑城,他们也无从插手。
座位下,那青衣男子正顾自得意,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赶来的墨子芸和钟凡。二人出现在此,倒是引得一阵喧哗,大殿上,墨天晨更是扶着脑袋,一阵头痛,摇头叹息。
“既然你我各执一理,那不如就比试一场,若我们胜了,你们便就此离去;若我们败了,自然会赔礼道歉,你意下如何。”
青衣男子见是墨子芸来此,倒是大喜过望,眼神阴翳,一副阴冷,而后缓缓说道:“自然是好,不知姑娘想怎么比?”
墨子芸闻言突然一笑,而后收敛起来,一脸狡黠的说道:“我不欺你,我这有个师侄,你身后不也有两人吗,干脆就让他们出手好了,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我怎么就成了你师侄了?”
“我可是跟你师傅一个辈分的,叫你一声师侄亏不了你。”
青衣男子闻言皱眉,而后顿了一会说道:“可以,我倒要看看一个刚入灵王的小子,能掀起什么浪花。”说罢,那青衣男子,便遣身后一人上前,将一戒指放于其手心之中。动作细微,却挡不住诸多峰主,众人皆是面露微怒,却不去吱声。墨子芸见状也是眉头紧锁,正欲说话,却被墨天晨止住,而后退到殿外。
“小子你可别给我输了,到时候饶不了你。”钟凡身前,墨子芸此时依旧一股子怨气,却不免有些担忧,而后转过身子,拉过钟凡,“此物配在身上,倒是可保你一命,记得见机行事。”
钟凡不禁生疑,而后问道:“那你为何不自己去?”
墨子芸听闻倒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那日我被遣禁闭,封有禁制,要再过几日才能解除,不然干嘛要乖乖呆在剑崖,不过放心好了,要是我出手的话,他们还不一定同意呢,只要你上,她们定不会推脱的。”
钟凡听闻也是好笑,原是赌气,而后说道:“那你就不怕我输了?”
墨子芸随即白了钟凡一眼,见他倒是一脸乐呵,也不免消了几分怒气,毕竟本就是他拖着钟凡来的,“就你上次所施展的身法,以及双剑,若是能运用自如,倒是能打个措手不及,剑宗剑法你不也学了七日了吗,再说又是有所改良,怕他作甚。”
钟凡听闻不禁一阵好笑,而后无奈说道:“你到真是看得起我。”
二人身后,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众人再次,墨天晨等人跟在钟凡身后缓缓走出,看着身前二人,到不由得疑惑,而后朝着赵无涯问道:“他们二人认识吗?”
赵无涯见状也是有些疑惑,而后说道:“兴许应该是在剑崖认识的吧,就秦政那家伙的脾气,就算是高兴,也该罚一罚的。”
“这两个家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赵无涯身旁,一位白发老道缓缓说道,老者面容严肃,一副凶历之色,让人见之不免心虚。
“师兄,这比试莫不是就由得他们吗?”不久,终是有人发起疑问,在其后轻声说道。
赵无涯听闻倒是一笑,缓缓说道:“老七你就不要担心了,这小子也不简单啊,不然你以为最后这家伙是怎么冲出来的。”
“不要多嘴了,看着点,不要出什么事了。”赵无涯站在众人身前,一副指点江山之态,倒是惹得墨天晨不爽,而后呵斥一声,便遣赵无涯上前,眉头紧锁,心中仍有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