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主峰上,此时展如雪已同叶子晴一起随着那中年美妇离去,殿前诸位门主倒也无异议,虽说有损流程,但却也没人制止,倒引得众人一笑,而后便迅速安静下来。
不到一会,此时众人也已纷纷站好队,莫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天权峰,而那黑衣少年则是到了天枢峰,只是最后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年,不知如何,刚刚出现,便被人拉走,如视珍宝。
至此,各峰已皆有新收弟子。随后几位剑宗少年,各自端着一套白衣,朝着钟凡迎面走来。流程不多,不一会便已结束,那白发掌教,仅是说了几句话便自行离去,倒是天权峰门主,站在众人面前,讲个不停。这期间,就连那方才讲话的玉衡峰门主,都有些犯困,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方才在天权峰门主的历目下稍作收敛。
开阳峰前,钟凡此时正随着一行人留在此处,期间不断有人上前聊天,说着些有的没的,倒是极为热情。不过从他们这话语间听来,这开阳峰门主倒是极为严厉,引得众人心颤,就连今日大会,也是在结束之后就直接走了,丝毫不给天权峰门主情面,所以也未陪同钟凡一同,倒是让几个年轻弟子留在此处,待结束后接着钟凡。
“喂,小子,你那最后一剑够快的啊,就连我们大师兄都没看出来,你真的是灵宗吗?”
钟凡闻言,不禁莞尔一笑,他在那时施展七星剑诀,本就有风险,怕让人发现,本就极力掩饰,但也想到会有人来问,早已备好说辞。“我灵力属风,曾经修过一卷剑技,以速见长,那时不过想要一搏,谁知他们大意,侥幸罢了,而且我也已经突破,如今已有灵王的实力。”
钟凡说罢,众人一阵唏嘘,这临阵突破,也是危机四伏,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剑宗有时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天才,众人也早已习惯,依旧不停攀谈着,“小师弟,你既然修行过灵阵,那为何不去玉衡,赵门主门主可是不出世的灵阵天才,竟然也没有找你?”
“我是实在不知啊。”钟凡说罢,也是一脸苦笑,这些人实在太过热情,兴许是钟凡展现太多新奇,又是灵阵,又是以技搏力,还有那最后一瞬展现出来的速度,想来是有一阵子难以安宁了。
“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快些,误了午修,加罚一倍。”
远处,一座山门缓缓出现,突然,只听一道呵斥远远传来,众人皆是吓得胆战心惊,纷纷止语,领着钟凡快步走去。
推开山门,一座亭台映于水边,假山堆叠别有韵味,长廊连贯,通向内堂。再往前走去,一路顺着长廊,两侧风景各异,视野开始逐渐开阔,而后便是一处教武场,四周空无一物,留出一大块空地,倒是与先前进来此地是大相径庭。
“既然来了,就快些换上衣服,一会由我检查你修为。”说罢,为首的中年男子呡了一口清茶,相貌平平,却始终透着一股凶历之感,一身衣衫简单干练,不苟言笑,身后硕大的一个剑字,已是有些年头了,说完话,便不再理会钟凡。
“快走吧,误了时间,师傅可不客气。”钟凡身边少年见此,连忙拉过中饭,朝着内屋跑去,丝毫不敢停留,险些把钟凡手中的衣服扯掉。
“此处是内堂,你的房间方才师傅专门预留出来的,东西先放在这里把,也不要收拾了,换了衣服,就赶紧过去吧,不然又要挨训了。”说罢,那白衣少年将钟凡送进房间,便关了房门,不到一会,见钟凡还未穿好,赶忙搭手,动作极为娴熟,待出门时已是换了一身行头,径直朝教武场去。
钟凡见状,不禁疑虑,而后问道:“秦师兄,师傅不会真出手吧?”
“真出手倒不会,只是免不了受几天皮肉之苦,还得看你运气了。”秦师兄刚刚说完,便已携着钟凡回到教武场中。此时众人皆已散开,流出一块空地,钟凡见状也不犹豫,径直走到空地中间,握拳作揖,行了一个做徒弟的大礼,一身白衣素服,不显违和,倒是有几分阳光开朗之气。
“你即已行过拜师礼,今日起便是我主峰下弟子,你只需全力出手即可。”说罢,秦政随后拿过一柄长剑抛给钟凡,手持一柄桃木长剑,缓缓走去。
钟凡站在其面前,方能感受到,眼前这人每行一步,其威势便涨上一分,不容钟凡迟疑,那柄桃木剑便已至身前,在钟凡身上重重抽了下去。
“与人比试,须当机立断,不能有过多思虑,一切要形成习惯,知道了吗。”说罢,秦政再次出手,却被钟凡持剑挡住,可威势甚强,已然将钟凡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持剑,撑在身前。突然,秦政一脚飞踹,竟将钟凡传出数丈远,跌倒在木桩前。
“你再不出手可就没机会了。”秦政刚刚说完说完,转眼间便已到钟凡身旁,不容其片刻思索,剑身劈下,毫不犹豫。刹那间,钟凡顿时心绪通明,手持长剑滚向一侧,而后起身,剑身直指,对象秦政。
“师傅,恕徒儿不敬。”说罢,钟凡剑锋一偏,而后从侧边冲去,顶住一个死角,猛然上前,一柄木剑突然出现在身前,轻轻一挥,打在钟凡剑身上,险些震落。
“你当这是山野之中吗,你这对付灵兽的方法在这拿出来,当真是自以为是。”说罢,秦政手持木剑,一剑将钟凡手中长剑打落,此时钟凡持剑的手仍有些颤抖,还未恢复,而后又被步步紧逼,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木剑刺出时,钟凡以手成剑,剑气高涨,与之相对。
“你竟让还想试探我,当真大胆。”说罢,秦政周身灵力巨震,将钟凡震开一旁,呆站原地不动。
“师傅,冒犯了。”钟凡见此,而后方才缓缓起身,口中呛了一口血,滴落在手上,而后双手成印,一道灵阵突然出现。疑惑为何不见秦政动手,原是被灵阵阻隔。
“你小子倒真是有些能耐,难怪赵无涯那家伙一早便来找我,不过即便是灵阵,也终究是身外之物,现在我不用灵力,单凭剑招,看看你能挺多久。”话音未落,秦政手持木剑,剑法飘忽不定,钟凡刚欲起身,却呛了一口血,勉强迎上,却不断被打,毫无招架之力,比起方才,此时钟凡面前所站的,放才是一座真正的大山。
“师傅对一个小辈这样出手,真不怕这小师弟一蹶不振吗?”
“放心吧,师傅自有分寸,哪轮得到我们说话,你只管看着就好了。”
一声闷哼,钟凡避之不及,直接没踹出老远,而后半躺在地上,不再起来,露着一副痛苦的神情。
“老六,把他带下去吧,说清楚规矩。”秦政说罢,将手中木剑掷向一旁,也不再理会钟凡,直接坐回主位,吩咐着接着训练。一旁钟凡早已被人扶了起来,悄然偏过头看了一眼秦政,而后刚松一口气,却迎上一道凌厉的目光。秦政看了钟凡一眼,怒目而视,钟凡只得赶紧闭眼,故作虚弱,而后在他人搀扶下赶紧离去。
“小师弟你这够可以的啊,挨了这么多下,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少年搀扶着钟凡王内屋走去,一边说着一遍上下打量着钟凡,一副好奇。
“六师兄,我这刚刚被打完,现在能别问这么多吗,我还想歇会呢。”钟凡看着身旁的少年,颤颤巍巍的说着,一副虚弱之样。
玉衡峰一座庭院内,秦政坐在书桌前,手中正捧读着一本剑本残卷,饶有兴致地喝着茶。屋外,一个中年女子缓缓走来,手中拿着基本旧书,北京新包裹起来,而后缓缓走到秦政身旁。
“这些事赵无涯那家伙给你淘过来的,你也是的,平常有弟子入门,过不了几日就都被你给打跑了,留下来的也就这么几个,今天这可是赵无涯那家伙也盯着呢。”
秦政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面色温和,而后厉声说道:“他若是要走,就随他好了,我玉衡峰不收废物,那赵无涯要是想要,就随他。”
“瞧你这臭脾气,今天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最后还得我帮你在那待着,也不知道改改。”说罢,那中年女子白了秦政一眼,怒嗔道。
秦政手中捧着那本残卷,看的津津有味,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你处理我自然放心,我们就不想管这些闲事,要不是墨大哥一定要我去,我才不去呢。”
那中年女子也是无奈,只得作罢,而后笑道:“那小子怎么样,我们玉衡峰已经三年未收新弟子了,今天新来了个,怎么也得热闹热闹。”
秦政听闻一愣,而后缓缓说道:“被我打晕过去了吧,现在估计应该在床上躺着吧。”
中年女子一听,不禁大怒,而后呵斥道:“刚来你就给打晕过去了。”
秦政听闻不禁止住双耳,而后竟还有些诧异的说道:“谁知道他那么耐打,我本想看看他修为如何,谁知道他还真跟我杠上了,我自然不能失了面子。”
语罢,那中年女子也是暗恨,一脸不悦,却也终究没说些什么,只是训斥了一声,而后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