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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女如歌 第29章 别苑

公孙沁儿因为这场寿宴得以暂时自由,可是公孙莽派人一直盯着她。

“喝一杯?”

翠绿的酒杯更显得眼前的手指如葱根,月如歌抬眼,公孙沁儿一手各拿一杯清酒,一杯在唇边,一杯递在她面前。记忆海里搜寻着,小时候月小姐住在公孙家的时候,这位表妹好像对她还不错。

接过酒杯的动作有一瞬停顿,公孙沁儿的指间夹了东西,悄无声色落在月如歌手里。前者见她接了酒杯,仰头饮了一口,只是目光闪烁,月如歌也礼貌地抿了一口。

寿宴本就是借着由头胁肩谄笑,阿谀逢迎的一场聚会,月如歌很快以身子不适离开,作为名义上的夫妻,太子殿下当然是要送她回去的。

寒风扬起的马车帘子有细雪飘入,晴了些日子的皇城又要开始下雪了,月如歌摊开的手掌递给对面的人,手心躺着一卷着的小纸条,正是刚才公孙沁儿给她的。

东方逸询问的眼光看她。

“这是公孙沁儿给我的,她应该是想交给你吧,但碍于某些原因不方便亲自交给你。”

东方逸伸手捏起那小纸卷,手指末端碰到一点她手心的细腻,触感是凉的。

纸卷上的话简洁,却看得东方逸眼眉沉下。

将军府很快便到,许是下雪了,看门的下人早早把大门关了起来,听见敲门声时不耐烦的嚷嚷着才开了门,待看清来人是太子殿下和自家的大小姐,未来的太子妃时,一下子跪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恨不得把头撞出血来显示自己的该死。

茂儿不仅生得粗壮,做事也是粗手粗脚,她啪地就推开月紫莺的房门,风雪就这样灌了进来,月紫莺本来心情就差,不悦地吼:“把门关上,你要冻死本小姐吗?”

又是很大的关门声,茂儿才得空说:“小姐,我刚看见大小姐回来了,和一个生得俊美得很的男子一起。”

“呵,就你这样也懂得什么是俊美吗?”

等等,听说月如歌是和太子殿下一起去了寿宴,那俊美男子会不会就是太子殿下?

快到梨卉院时,紫衣的四小姐迤迤然出现,得体向长姐一礼,“长姐是刚从寿宴回来么?”还未等月如歌回答,她掩嘴轻呼:“这…这位是…”

急急行了一礼:“紫莺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对于突然蹦出来对她行礼的姑娘,东方逸一头雾水,不过刚才听她叫如歌长姐,应该是她的妹妹,可他从未听过将军府还有一位小姐。

看出他的疑惑,清冷的声音道:“她是刚回府的四小姐。”

闻言东方逸对着月紫莺微微点头,面前的人早因为他脸上布上红云——眉眼湿润如玉,天生贵气难掩。

月紫莺望着走进了梨卉院的二人背影,娇艳的瓜子脸变了形,眼神恨不得刺穿那袭青衣,那月如歌淡淡地说了句天色晚了,妹妹早些休息就把她打发了,任谁都看得出她的不耐烦。

公孙家主的寿宴将军府也收到了请谏的,但是月将军不在府中,二夫人一妇道不宜前去祝寿,于是只是准备了寿礼让人送到公孙府邸。

“夫人,这是给公孙大人准备的寿礼吗?”

前厅中摆了二口大箱子,二夫人亲自盯着下人在点数量,听见月紫莺的声音眉头不欢皱起,但还是应了声。

月紫莺心里打起算盘,眼睛转了一圈,“夫人,送给公孙家主的寿礼马虎不得,这些下人做事粗手粗脚的,不如让紫莺亲自送过去?您也好放心些。”

二夫人用整张脸在冷笑,“你想去?是想借着送礼好到寿宴上露露脸吧?”

那冷笑吓得月紫莺颤了一下,“没…没有,紫莺只是想为夫人分忧。”

“没有?那好啊…福婶。”

福婶是从年轻时候就侍候二夫人的下人,她走到月紫莺跟前,刻薄的脸一个狞笑,啪!响亮的巴掌刮在她的脸上,月紫莺被疼得眼泪都出来,

“小.贱.人!你还想去寿宴?这么快就想骑在我头上了?你一个外来的野小姐有什么资格去宴会?摆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不是我的丁香神——若不是我的丁香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到你进我的月府!”二夫人说话间,福婶又掐了一把月紫莺。

屈辱不甘在心里翻腾着,凭什么?凭什么月如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寿宴,还有太子殿下百般呵护着送到府中。月紫莺此刻眼神像渗了毒。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整个皇城都披上白雪所织的银装,月如歌站在梨卉院,身上披着厚厚的浅青色斗篷,边缘饰着白色的狐狸毛。院子里种有的几棵梅树在寒风中傲然盛开,灿若红霞。

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那白色的雪晶宛如精灵,虽然以前在轮回山也下过雪,但月如歌没有见过下得这般大的雪。看着手中的雪片慢慢融化,她自言自语道:“红梅白雪,唯人族最有风情。”

一朵红梅落在她的手心,龙炎不知何时站在梅树下,看见月如歌望过来,冁然而笑,黑衣与怒放的红梅交映成辉。

月如歌也笑了,好似冰雪中开放的青莲,龙炎一时间看呆了,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笑。

——

两名粉衣丫头并肩走着,“幸儿,我真羡慕你是梨卉院的人。”说话的是手中挎着篮子的春兰,她是二夫人那里的丫头。

幸儿手中端着托盘:“羡慕什么呀?侍候人不都是一样的嘛?”

春兰摇头,“当然不一样了,你看如歌小姐虽然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看着让人害怕,但是她从来不刁难下人,哪像新来的四小姐,一点不如意就抓着院子里的下人来骂,有时候还会动手呢,昨日还拿开水烫了院里的一个丫头,皮都掉了一块,她院子里的人啊,天天都提心吊胆的。”

幸儿歪着头想了一下,才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她是月如歌当了太子妃之后才去的梨卉院,也有好几个月了,从来没见过如歌小姐骂过下人,更别说打了。

春兰见她认同又说:“其实想想也是,四小姐从小在乡野农村里长大,性子哪里比得上如歌小姐的好,过惯了苦日子,这一下子成了小姐,可不得使劲地颐气指使呼来喝去的。”

“嘘嘘嘘,你小点声,别让人给人听见了。”

春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多嘴,看了眼周围,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周遭没有人。

春兰:“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给别苑那边送东西去了。”

两丫头不再多言,各自忘各自的去,只是她们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一字不漏的让人听了去。

月紫莺掩身在一根柱子后,眼里就快要喷出火来,这些下人居然敢在背后嚼她的舌根。不过这春兰神色匆匆的要去给别苑送东西,走的还是后门,这也太奇怪了。

“春兰,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春兰的脚僵住,这不是她刚才还说着的四小姐的声音吗?难道刚才都让她给听见了?也是春兰想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月紫莺已到她面前,盈盈笑着。

“奴婢给别苑送点东西。”

“送东西?”月紫莺目光落在春兰挎着的篮子,里面是几包药包和一些吃的,春兰不自然地把篮子遮了遮。

“原来是给丁香姐姐送东西啊,那你可别耽误了,赶紧去吧。”

月丁香头上插满了小树枝,坐在门口又哭又叫着要吃冰糖葫芦,任由身边的丫鬟怎么劝就是不起来,看到挎着篮子来的春兰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在篮子里翻着。

“哼!怎么没有冰糖葫芦?”月丁香嘴巴嘟起,像一个没有讨到吃的五岁孩童。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冰糖葫芦都冻硬了咬不动的,夫人让我带了别的好吃的过来,我拿给你吃好不好?”

月丁香闻言手舞足蹈地跟着进了屋。

把一切看在眼中的月紫莺心里冷笑,从前她只知道她这个住在别苑的姐姐身体不好,没想到原来是个傻子啊?难怪要藏在起来呢。

春兰没一会便走了,趁着另一个丫鬟去煎药,月紫莺趁机进了别苑。

“你是谁呀?”月丁香手中捧着吃的,歪头看着进了她房间的月紫莺。

“我?我是来陪你玩的?”

“陪我玩?好呀好呀。”月丁香跳着鼓掌。

两道身影偷偷摸摸地出了别苑,月丁香坐在雪地里,用树枝胡乱画着图案,一边画一边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语,时不时还笑上一声。月紫莺看着她这副傻样子,那晚被二夫人羞辱的话浮上心头,她说,要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身体不好,怎么也轮不到她月紫莺进月府大门。

她的亲生女儿,一个傻子,凭什么她比不上一个傻子?凭什么同是将军府的女儿,其他两个从小锦衣玉食,她就要在外在过那些苦日子?凭什么那些下人都敢看不起她?

越想,她就越恨!抓起地上尖利的树枝,狠狠刺进了…

天上的雪还在下,雪地上走过一串慌乱的脚印,不一会就被白雪盖住,被盖住的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