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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之夏雪满天 第五十二章尬

52入职bat

时光荏苒,度日如年。

转眼间十一假就过了,过得不知不觉。这么短的时间足以让天真的少女变成成熟的少妇,却不足以让我找到人生的意义。

若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知道我如此浑浑噩噩,肯定要气的活过来,人生不能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越是思考这个问题我越觉得列夫托尔斯泰说的是对的,人生不是一种享乐,而是一项十分沉重的工作。

天气预报发布了今年第一个寒潮橙色预警,听说北方已经开始提前进入冬季了。东海的气温也降到了往年冬季的温度,看起来很配合我心情。

不过雪莱说: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一出门,哇……真的很冷!

第一天去bat设计公司,这个集“百度”、“阿里”、“腾讯”为一体的公司,让我左右各绕了三圈都没找到,以我活地图的脑袋想来,这个公司简直隐蔽得令人发指,达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个送盒饭的快递小哥的电动车刚好停靠在我身旁,我心想路在鼻子下面,一个字:问路!

“小弟……妹,”快递小哥摘下防护帽赫然变成了快递小妹,“请问……”

“我还没男朋友呢,谁是你弟妹?”快递小妹无情地走开了。

无奈地向路边打扫卫生的阿姨问路:“阿姨,您知道bat公司怎么走吗?”

“什么鼻涕公司?没听过!”

“不是鼻涕,是bat!”

“到底是不是鼻涕?有鼻涕别乱擤,阿姨打扫也不容易。”

我石化中……

这时快递小妹快步走来问阿姨:“阿姨,您知道蝙蝠公司吗?”

“蝙蝠公司啊,前面左拐,有个小铁门,那里就是了。”

bat不就是蝙蝠吗?我这英语专八真是羞死人了。

大铁门边上一个黑蝙蝠的logo很醒目,贴在墙上的公司名称的那些字几乎全掉光了,只剩下“b”和“设”两个字。

走进这栋阴森的大楼,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公司在十八楼,我感觉有点奔赴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电梯里面的灯一闪一闪的,快递小妹不自觉的向我身边挪了挪。我本有点洁癖,看着满是涂鸦的轿厢墙壁、污渍的按钮,我不禁皱起眉头。

眼看电梯已过17层,不由松了口气。

突然“咣当”一声响。我好像高兴得太早,电梯急停了,然后灯灭了。

我迅速上前尝试按亮所有楼层按钮(这是在急救手册里面学来的)

“啊……”快递小妹大叫一声,电梯随着她的呼叫向下坠落……

赶紧祈祷:主耶稣救命!也不知道耶稣管不管这一片!

电梯又急停,接着又再坠落……

“啊……”快递小妹不由分说向我扑来,紧紧把我抱紧。

“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找到男朋友呢,我不想死啊……”

妹子,妹子,你的什么汤全洒我裤裆上了,还热乎着。

大约十秒钟过后,突然……叮!

灯亮了,电梯经过一阵剧烈的落落停停最终停在了七层。

电梯门开了!看来耶稣是管这一片的。

快递小妹一句话都不说便冲了出去,然后向楼梯奔下去。

经过了这个令人无语又泪奔的小插曲,我走楼梯来到十八楼。李玉萱看到我狼狈了样子连说抱歉,看到我的裤裆又忍俊不禁,我连忙用公文包挡住。

她说那个电梯三天两头出毛病,这个月已经坏了两次,这是第三次了,现在大家都只敢坐旁边那一个。

“不过你别害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死伤的状况。”

我脸上好多黑线,“没被吓死,你们的心脏真强大!”

我先到洗手间清洗身上的脏物,心想这个公司的确是够破的,连卫生间都这么破。

李玉萱闪了进来,我大惊,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男女共用的卫生间。

“上次真不好意思啊,”李玉萱道:“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你是说医院的事吗?我早忘了。”

“想不到你女朋友那么漂亮?”

“女朋友?你是说小絮啊,她不是我女朋友。”

李玉萱脸上表情先是一滞,而后舒展开来,接着又瘪起嘴,“骗人!她不是你女友,她干吗对你那样,你们那么亲昵!”

“她是我……表妹,她那人就那样,古灵精怪的,她那天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她真的是你表妹?我怎么会介意呢,她那么可爱,改天我请她吃饭。呵呵……”

李玉萱说完便要来拉我的手,好在我身手敏捷、身轻如燕。

“你那个男朋友吴浩呢?”我总觉得有吴浩在,安全感会多一些。

李玉萱阴沉着脸,“你别胡说,他哪里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只是一般同事关系,他老是缠着我而已。”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和李玉萱刚走出卫生间,我就看到营养有些不良的瘦个子走了过来,正是吴浩。

“萱萱,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正找你呢。”

“你不好好工作,没事找我干什么?”

“我看你这两天闷闷不乐,给你买了好吃的。那快递小姑娘不认识路,我去楼下拿上来耽搁了点时间。”

“我最近减肥,你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我最近哪里有闷闷不乐,我开心着呢。”

李玉萱对我微笑道:“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其他同事。”

我说道:“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干吗这样?”

“他那人不能惯他!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李玉萱走到吴浩跟前拿过他手中的餐点,把吴浩高兴的。

我也替他高兴,实际上我觉得他俩挺般配的,难得吴浩对李玉萱这么好。

我默默地走开,却听见李玉萱喊我,她在嗔怪我:“你每次都不吭一声就走,不知道我会生气吗?”

“啊?”我挠挠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她转而又笑道:“逗你的啦,我才没那么小气,不过你以后不许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来尝尝上海的名小吃吧,这个叫‘擂沙圆’,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

她打开盒子去看见里面的‘沙圆’变成了‘沙饼’,成了坨坨状,奶茶杯子里几乎空空如也。我闻到那个味道正是我裤裆上的那个味,原来我二弟先吃过了呀!

李玉萱一声河东狮吼,吴浩又该可怜了。我好同情他呀,只可惜我什么也帮不了他。

李玉萱带我认识我的未来同事们,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个人,李玉萱告诉我那是为刚毕业的本科生,叫许文轩,长得白净。其他职员据她说都辞职了。

我才知道其实用不着那个“们”。

现在整个办公室就李玉萱、吴浩,我还有那个白净的大学生。

整个设计公司的设计部就我们几个严格来说就我、李玉萱和小年轻许文轩三个人。吴浩严格意义上不算是设计部的人,李玉萱是设计部经理兼人事部的副经理,吴浩是销售部经理兼工会副主席,我严重石化,就这么几个人还搞个工会毛线,还是个副职。

还有几个部门听说不在这一层,楼下十七层,有财务部三个人、经营计划部三个人、企业管理部三个人,楼上十九层是公司领导办公室(总经理及其助理、秘书)共四个人。

李玉萱对我说道:“现在就先委屈你了,等实习期一过就升你当副经理……”

这个年代、这个都市,经理多如牛毛,要是没有这两个字,你都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介绍你自己。回想自己这个些年,终于快看到希望了。啊!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游泳教练的工作晚上和周末我想还得去兼职着才行!

李玉萱对吴浩道:“你,以后不准再叫我萱萱。”

“为什么啊,萱萱!”吴浩叫道。

这时许文轩呼一下站了起来,“两位经理有什么吩咐?”

“好好工作!”

“是,谢谢经理的鼓励。”

我心中无数感慨,现在本科生找工作还真是难啊!

李玉萱咬着牙对吴浩说:“以后不准那样叫我知道吗?”

李玉萱笑着对我说道:“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就当为你洗尘。”

“萱萱,”吴浩奔过来。

“叫你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我也去!”

“no!”

营养不良的吴浩最后还是跟着来了,附加条件是他请客。于是我提议把小伙子许文轩也带上,吴浩一脸的不乐意,不过无可奈何。

下班时间一到,大家都涌进一部电梯(另一部出问题了没办法)。我实在想不到这个几个人的公司能把一个电梯挤满——挤爆。

李玉萱站在我前面,她一直退、退、再退……妹扎,再退就挨上了!

电梯临关门之际,一只肥手拦住了,我看到一个巨无霸女人挤进来,大家一时怨声载道。

李玉萱的圆臀在我前方碰啊碰、磨啊磨,可怜了我的小和尚吃素多日,今天终于闻到了点腥味,立刻就使出了金刚不坏之身绝学,试图想要扬眉吐气一把,但结局注定是残忍的,我不停地用《道门法宝》咒语镇压他、降伏他。

但是,妹扎,你别摇啊。

电梯里诡异的气氛达到了极致,那后面进来的女人不但肥而且香水味浓的想让我痛扁她一顿。电梯里这三分钟反正差点能要了我和小和尚两条命。

*****

番外:

小和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我:大师真是佛理精深,请问大师法号?

小和尚:小僧法号“夢遗”。

我:失敬失敬。请问大师是在哪座寺庙的?

小和尚:我随风而来,随风而去。若问身何处?修行“库当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