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文不值
无巧不成书!真特么邪了门!
发标也进派出所了,所以我感到很绝望!
电话里发标喊着我,月饼女警官催促着我,我有三秒钟失去了感知。
“喂……风子!风子啊……”
当我回过神来,问发标:“你怎么进去的?你该不会去嫖了吧?”
“放狗屁!我是在路上遇到了那对狗男女……”
“然后呢?”
“后面的事太血腥,还是不说了。你赶紧来保释我出去啊!”
“狗男女?你是说郭丽丽吗?她不是在苏州吗?”
“我是在苏州。这件事解释起来太复杂,反正我是现在在苏州的姑苏派出所,就是‘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那个姑苏,你直接来派出所,这里信号不好的……”
“还有十秒钟!”女警若无其事的道。
我只好跟发标说:“咱们真是好哥们,注定的,连进拘留所都一起。”
“啥意思呀?”
“我也遇到那对狗男女了,后面就不说了,有些暴力。现在也自身难保了。”
“什么?风子,那你挺住,等我……”
嘟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了。
对了,我还没问手表怎么回事呢?
“让你的人直接来办手续保释你吧。”女警终于将最后那点耐心也耗尽了,撂下一句话便把我押进拘留所。
天下的事最戏剧的、最悲剧事莫过于此了,我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三天以后才能见到夏莎了吗?
我欲哭无泪,只好干笑了几声,连自己都觉得那笑声太假。
我突然想起来忘了问发标,手表的事,只好等见面再说了。
拘留室内弥漫着腐烂和屎尿混杂的气味。这时那个阴冷桀骜的笑声传来,接着一个油亮的地中海冒了进来。他用一条手绢捂着嘴和鼻子,后面跟着张小蕾,同样捂着嘴鼻,一副作呕的样子。她不敢正眼看我,也可能是不屑于看我。
我盯着她道:“张小蕾,你来看我笑话吗?那么你就笑出来啊!”
“你……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在怨我。”
“呵呵,嘿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谁啊?这位聪明绝顶的大师?”
地中海眼睛眯起来,“你小子还真不怕死!那么你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吧。”
“汪总,你大人大量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不如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嘻嘻……你想让我饶了他,那你求我,说不定我一高兴我就饶了他!”
“我呸!少在看着面前惺惺作态。”她越是假惺惺越让我觉得恶心。
“哈哈……好好!我喜欢有骨气的人!”地中海突然猛抓着张小蕾的头发,寒声道:“贱人,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吗?如果是的话,我就成全你们,把你也关进去!”
“不要啊,王总,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你看他那样比得上你,我喜欢的人是你,崇拜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偶像……”
“哦,是吗?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小心肝,我怎么舍得呢?来,让我心疼一下……”地中海说完伸出舌头朝张小蕾的嘴巴吻过去,令人作呕。
我用拳头敲打着拘留所的铁杆,表达心底的愤怒。
地中海嗤嗤轻笑两声,走到我面前不远处,说道:“有人让我带句话:做人别装逼,装逼遭雷劈。”
地中海又对张小蕾淫笑道:“亲爱的,你不必害怕他。你看这低级的物种,只配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张小蕾微微地点头。
我的手伸出铁栏杆,抓住地中海胸前了领带往前猛拉,地中海叫喊起来。
一个狱警走过来那处警棍朝我手臂锤了一下,两下,我的手臂这时被人拉进去,避开了第三下。我的手臂却已经疼痛得麻木。
“哟,干吗流眼泪?”
张小蕾眼眶里流着泪,地中海温柔地给张小蕾搽干眼泪,“心疼啊!”
“怎么可能,我高兴得很,现在看起来我当时的决定是无比的正确!”
张小蕾对我说:“你自己胡作非,自己担着,别来连累我。汪总我们走吧!”
“好,你上次不是说天马山那家五星级酒店环境好,晚上咱们就去那里休息吧!”
他又对狱警道:“这个人都童年一定非常悲惨,我跟同情他,就不跟他计较。”
张小蕾带上墨镜,被那和无耻之徒牵出了去,远远传来他们的笑声。
“啊……”我怒吼着,敲击铁杆的声音更大。
狱警走过来,怒道:“老实点!”
但我还是不停地敲着,完全感觉不到拳头上的疼痛。
狱警拔出警棍对着我的肩膀又猛砸了一下,我踉跄地跌坐在地。
狱警还要敲我,却有一个人突然从我旁边抓住了警棍,说得:“同志,别这么欺负人啊!”
那狱警本要发威好像又想到什么,冷冷地道:“都老实点,不然别吃饭。”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已经很深了吧,万籁寂静。
他们给了我一份不算丰厚的晚饭,当然我也没有理由要求更多,在古代,要是给囚犯太好的伙食,那说明这是临行饭,吃完之后就要被一刀切掉脑袋了,我的脑袋虽然奇特了点,但暂时还不想被切掉。
看守所内有人开始埋怨晚饭送得晚了,又难吃,接着开始埋怨是我的过错。
一个声音喊道:“都给我吃饭,少他妈废话!”
我这时回头望去,那个汉子不算彪悍,却一脸的刚毅和不屈,脸上一条伤疤,俗话说伤疤是男人的徽章,看起来到不算凶神恶煞的样子。刚刚便是他将我的手拉进来的,我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朝我瞥了一眼,继续吃饭。我却没有丝毫胃口,尽管已经饿了大半天。
刀疤男突然说:“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但我实在不想吃!我的脑袋是真的有问题
拘留所内,除了我还有五个人,两个小偷一对,一个涉嫌嫖-娼的男士,还有一个人呆在角落里,整个人完全埋在黑暗中,由于没人跟他聊,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罪名。
最后是这刀疤男,刚才是他把我的手拉进来的。
听狱警说才知道是杀人犯,这些天就要开庭,如果罪名成立,可能会被判无期甚至死刑。
杀过人啊!难怪连狱警都不怕!
他们问我怎么进来的,我实在不想说什么,最后无奈只好说了两个字——打人。
他们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就明白了——哪里是打人,明明是被人打!
“那个女的……”刀疤男突然出现在我身旁,若无其事地道:“一文不值的!”
他的话不合语法,但我理解他的意思,于是默默地想着他的话和今晚发生的一切。我怎么也料不到张小蕾抛弃我之后还出卖我,让人将家里的东西砸烂。
张小蕾临走说的话更像一把刺刀,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我狠狠一拳砸在拘留室的墙上,墙纹丝不动,而我掌背关节处脱了皮,鲜血渗出来,令我疼痛。
我真是tm的瞎了眼睛。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一文不值。”
“先吃饭吧。”他说着吧饭盒推到我面前。
我想到我早前对夏莎说的一句话:若无其事才是最好的忘却!
我想通了此节,觉得饿了自己不仅不会有人可怜,还徒惹人笑话。
二话不说开吃……
有句话说的好: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流泪,贱人会笑。
我把饭吃得干干净净,虽然口味没那么好。
“他们想指控你什么?打人?故意伤害?”刀疤男突然问道。
我默然。
“这个世界是为富人而设定,穷人必须懂得反抗。”
我看着他,他一脸刚毅,刀疤却显得狰狞。
反抗!没错!我内心突然在呐喊,我必须反抗!
但是如何反抗呢?
“所谓物竞天择,人生便如大浪淘沙,适者生存。如果改变不了这个世界,那就改变自己。”
改变自己?不错!
我想改变自己,但如何改变呢?
“你说我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呢?”我问刀疤男。
“别问我,我要是知道,我就不用进来了。”
说得倒是!
“他们说你……”我问了一半便觉得唐突。
他满不在意,“杀人?呵呵,你怎么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脸伤感的样子,喃喃道:“其实,我心里早已将她杀死了,所以说我是杀人犯倒也没错。
“你心里杀死她?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是我老婆……”刀疤男顿了一顿,继续道:“她背着我和别人偷情……”
原来这样,此刻我听来已经没多少新鲜感了。
张小蕾和郭丽丽还可以说跟我和发标没婚姻关系,怎么玩都只是伤害了一个人,并不触犯法律。刀疤男的老婆却是真正的出轨。
“这种人应该像古代一样拉出去浸猪笼!”我一想到张小蕾就来气。
“老弟,你太年轻了,出轨要是都判死刑的话,这个世界估计一半的人都会消失。而且还都是社会精英!
还是说我老婆,如果她只是出轨,那也就罢了,她把我八十岁老娘害的进了医院……”他此时神情伤感,语气加重,“不仅如此,她还在医院把她推下台阶……我真是,不孝啊!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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