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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狂妃乱桐临 026.赠我方寸

026.赠我方寸

“你我本就互相利用,何必假惺惺的请这个安。今日又是什么事?”宜妃从铜镜前起了身,直直迈步朝着主位的雕花大椅,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慕容忧。

慕容忧的眼眸中闪过几丝明晦不清的东西,很快又复从前的盈盈亮亮:“娘娘,我打算今日就行事。”

宜妃墨黑的眼里透着冷冷的光,语气里携着淡淡的讽刺:“这么快就行事?你倒是个急性子的,比不得本宫,慢慢悠悠。”

慕容忧不理会她话外的意思,继续讲着她来前就准备好的说辞:“娘娘,争储一事……拖久了对大局可是有影响的。我的打算么,要辅佐疆王殿下夺得储君,除非是夜天寒死了,或者失了圣宠。”

宜妃挑眉,声色慵慵:“那你呢?想做什么?”

“取他命。”

“你知道谋害皇子的罪名吗?且按照夜天寒的修为……你取他的命,并不容易。”

“我自然是懂的。可是既然你我已经合作,哪怕事情败露,我也有信心处理好。就算我那边处理不好,这不……还有您吗?”

宜妃不置可否:“你今日来,是告诉我一声,让我给你收烂摊子的?”

慕容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宜妃这个有威胁性的话:“算是。”

宜妃泠泠开嗓,自始至终都不像是参与这件事的人,没有一点的热情:“行。反正,我也不是纯粹为了你。既然你说拖久了对大局有影响,那你就手脚麻利点。不用考虑后果。”

慕容忧轻轻颔首,笑的自信:“谢娘娘相助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一片苦心。”

语毕拂袖而去,带走了唇枪舌剑的尴尬。

宜妃眼眸微眯望着慕容忧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帮你?呵,急功近利,你真当陛下会看不出来?愚蠢的女人。”

-

“夫人,话虽这么讲,可是殇王殿下修为极高,如何取了他的命?”茶茗到底从前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哪里懂得这种深闺妇人的心意,蠢笨些也是正常的。好在王翠有心提点,半日便有了些小长进。

慕容忧冷然一笑,转脸侧目,仿佛雪地中纯白却带刺的蔷薇花:“利用赵安裳啊……”

茶茗轻轻瞥了瞥眉:“可是,那赵安裳又非我们的棋子…”

慕容忧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手指划过桌沿,佯装嗔怒道:“蠢的很。赵安裳这丫头片子,没灵根没修为,施施小计就能被勾了魂。尽管殇王殿下不甚宠爱她,可毕竟是他正妃,出了事也不好交代的。”

茶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夫人真是神机妙算。那具体,如何行事?”

慕容忧唇角勾起一个冷艳的弧度,漾开了不如往日的残忍:“把赵安裳丢到那荒山野岭的地方,喂狼去吧。”

“您的目标,不是赵安裳啊?”

慕容忧凉薄的斜睨着茶茗,冷冷开嗓:“她母亲对不住我,我这辈子一定要取了她的命。连同着夜天寒的,一起算。”

慕容忧说的对不住,只不过是赵将军爱极了赵安裳的亲母,这几年对她不甚上心罢了。

一个女人,除了母家,就只有夫家可以依靠。可夫家的依靠有多大,全凭丈夫在不在乎自己。

慕容忧虽说铁石心肠,可究竟不是石头做的,她对赵毅早就有了儿女之情。而赵毅却对她没有半分的心意,她怎能不恨呢?

那日慕容忧灌醉了赵毅,意图用不轨的手段做些事情,却不想赵毅口中喃喃的,是要与她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她做什么,都比不上赵安裳那个微贱的妈……

赵月希的出生,更是因为成亲当天赵毅醉了酒,错将她认成了赵安裳的母亲……

她的洞房花烛,竟是流着眼泪的……

说出去多可笑啊,呵,她,慕容家嫡次女,镇南大将军夫人,女儿又是准疆王妃,更有可能做皇后,可却偏偏栽在了赵安裳亲母之上,恨之入骨。

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她今日明白了个彻彻底底。

“仔细安排,别出岔子。待把她丢进野林一刻钟,再去告知夜天寒。千万不要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为何要一刻钟?”

“本夫人在里面已经安插好了野兽和粗汉。就算她没死,也会失了清白。一刻钟的时间,再加上夜天寒赶过去的路途,够了。我要他们,都不得好死……”

-

赵安裳凭借这几天的修为,不难觉察出有人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朝着她过来,只是人数似乎不多。

“哦?有意思……”

直到赵安裳的主厅内,那几人都没有露面,而是运用修为操纵了迷幻术,阵阵绯色烟雾从地上弥漫开来,蔓延四周。

赵安裳淡然抬眼轻扫殿内,涵烟眉轻蹙。倏尔面上含笑,不悦之色藏于眼底,梨涡浅浅,暗暗用修为抵抗住了迷幻术,人却装作晕乎的样子。

那几人见已经得手,连忙扛着赵安裳丢进了野林。

一刻钟后,由茶茗通知夜天寒。只因茶茗是从前正九品官员的独女,怎么查也查不到慕容忧头上。

夜天寒面色阴沉,眸子如一泓粼粼池水,光彩潋滟之下透出一丝担忧。 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却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扎得人心里一慌。

“段锋,野林。”

段锋躬身俯首,沉稳道:“是。属下即刻安排人手。请王爷先行。”

夜天寒轻颔,随即用轻功飞速的移动着,段锋目光所及只看见一道黑色人影。

-

夜天寒才刚踏进野林的范围之内,周遭登时就多了一道仙障。夜天寒眸色一阴,这是…夜天生的气息。

夜天生的仙障向来做不过他夜天寒,为时顶多就半日。但仙障蕴含的雷霆也不容忽视,他若硬闯出去,破开仙障是一定的,但会折损很多的功力。如此,还不如等这半日。

做好了打算,夜天寒便开始寻找起了赵安裳。林子很大,他不觉间已走至黄昏时分,心中的焦虑和担忧是更盛。

他六岁就被陛下丢到这林子里面锻炼能力,他最知其中苦痛。

里头的野兽一到晚上便会全部聚集开始在林中四处溜达,一旦看见外人,格杀勿论。哪怕为此牺牲很多野兽成员,它们也会铁了心的杀死那个外人。

因为里面的野兽,是人为操纵的提线木偶……操纵这些凶猛野兽的人,却从未露面,这也是桐临的一个未解之谜。

一想到野兽很快就会发现赵安裳将她撕成碎片,夜天寒的心就忍不住的揪起,竟比他六岁那时害怕晚上的到来都要更怕。

-

那几人将赵安裳往地上一掷,吹了声嘹亮的口哨,便化作烟雾离开了野林。

赵安裳不由皱了皱眉。

他们为什么要吹口哨?难道还有人在这野林里面候着自己吗?

思及此,赵安裳虽醒却不敢起身,只将所有的迷幻术的迷雾都清扫了个干净,独自安安静静躺着,等待绑架自己的人的接头人。

不久之后,几个脸色绯红的粗壮大汉摇摇晃晃走到了赵安裳被丢的地方,眼珠子都直了--他们只接到了要羞辱一个女子的任务,却不想这还是个上等的尤物呢!加之慕容忧已经给他们喂了烈酒,此刻更是情欲旺盛。

“小美人,今天就让小爷我来和你玩玩吧!啊?你看如何呀?”

“啧啧,真是个小妖精呢……”

不绝于耳的污言秽语,使赵安裳忽而睁开双眸,暗操灵力,使劲推出。

这是她自重生之后头一回操纵灵力,过程难免生涩不流畅,灵力原本的威力更是减半。

那几个大汉愣在原地,慕容忧不是说那女子会昏迷吗?不是说没有修为吗?

这女的真的是慕容忧要求羞辱的人吗?

还没等赵安裳再次出手,一股巨大的灵力就从她的正后方涌了过来,力量极大,带着凌厉的攻势和不容抗拒的冲击。而且根据那人出手的分寸和灵力的气息,这估计是极难修成的名为“钟离”的灵力。

钟离极难修炼,是因为它的复杂性。它包含了六十三种高等灵力,且这其中有二十种灵力是相克的。相克的灵力若不能适当调和,会使整个灵力的方向不按照出手者的意愿来,伤及自身也有可能。不相克的灵力在二十种左右是最好融合的,但钟离却有43种。不论是相克还是不相克,都是高等灵力,高等的灵力远比其他杂杂的灵力要难以操纵,其难度可想而知。

赵安裳回忆起这钟离的同时,也预感到自己今日可能真的会葬身此处了。

可是哪里预料得到,钟离直接绕过了赵安裳,在空中分为三股,生猛的重击在三个大汉的腹部,一直把他们推到一块巨石之前,几秒钟之后狠狠撞在冷硬的石头上,殷红的血从嘴角划过,像曼陀罗的盛放,当场毙命。

赵安裳愣愣的回首,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夜天寒。

原来,钟离不打她,不是因为操纵者的失误,而是因为操纵的人,是夜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