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国国君闻言脸色都不好看了,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不停的给姑苏皓月用眼神提醒。毕竟可是你父皇呀,在别人面前怎么说也要留一些面子吧。
姑苏皓月却不看他一眼,转而坐在完颜瑾旁边的位置上,跟服侍的奴婢要了热酒就喝起来了,完颜瑾见状只是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默不作声。
姑苏皓月坐的位置并不是为他准备的,按理来说应该坐到天楚国使者那一边,天楚国国君怒不可遏,但又不能说他什么,只好想着宴后再和他好好说说。
不仅如此,宇太师和莫云天也是一脸疑惑,姑苏皓月素来不与谁一道,他们曾花重金欲将姑苏皓月拉拢为自己人,却被他以东越国家事不愿参与为由无情的拒绝,知道此人再狂傲也不过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既然不参与也就不将他当一回事,可若姑苏皓月是苏木槿那边的人,这就要引起他们的注视了,若是因为姑苏皓月,天楚国也成为苏木槿那边的人,那么他们将会陷入险境。
往往三国会审都不见他来,那么今日来此,又是所谓何事。
宇太师双眼满是对姑苏皓月的打量,姑苏皓月也看在眼里,纤纤细手执起酒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烟,更显得魅惑,姑苏皓月打趣道:“宇太师这般看着本殿下,莫不是也被本殿下着容颜所迷惑?”
宇太师气得脸都红掉了,姑苏皓月见状激动的指着宇太师,说道:“莫不是被本殿下说中了吧,宇太师,你要自重,千万不要将市井里断袖之风带到朝堂之上,有损皇室的威名呀!”
宇太师听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气的站起来指着姑苏皓月,咬牙切齿的说:“姑苏皓月,休得胡说。皇上,臣请求将姑苏皓月赶出酒宴,省得他在这里妖言惑众。”
“宇太师,谁在这里妖言惑众大家一目了然,如今天楚国国君在此,你这般所作所为是想让天楚国以为我东越平时就是这么对待质子的么?这不是存心要打破天楚与我东越的交情么?”一直无话的完颜瑾竟然开口了,而且还是为了姑苏皓月,宇太师已经可以确定这两人就是一伙的。
天楚国国君闻言也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的确如此,若天楚国的皇子在这里受这种对待,那么就说明东越是如何看待天楚的。“皇上,我皇儿五岁便来到东越,怎么说也算东越半个子民,怎么能受如此对待?”
“姑苏王兄,这都是误会,我东越向来对来使都是照顾有佳,更别说对质子。令皇子来我东越,朕便给他安排了紫月殿,就是让他不被他人打扰。这虐待一回事绝对没有,宇太师,朕本见你是我朝元老懂得一些礼数,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快给天楚国国君和殿下敬酒道歉!”皇帝慌忙解释,心里直骂宇太师多事。
宇太师吃了哑巴亏,众目睽睽之下又只能认怂。走至天楚国国君面前敬酒陪罪,又到姑苏皓月面前,给姑苏皓月倒了酒,见着姑苏皓月得意的嘴脸心里又生一计,趁皇帝没有注意,执起酒杯上前故作脚尖一软,滚烫的酒水便泼在姑苏皓月的手上。
宇太师忙道歉:“殿下恕罪,老夫一时心急,脚扭了一下,没端住酒杯。殿下大人大量不会与老夫置气的吧?”
白皙的手立即红肿起来,姑苏皓月疼的脸色都苍白了,扯了扯袖子遮住伤口,“宇太师下次走路可要注意了,小心摔个狗吃屎。”
宇太师奸计得逞,说了句会注意的,便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完颜瑾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音调问道:“怎么样?要紧吗?”
姑苏皓月摆摆手,称自己没事。“你的戏码什么时候上场?小爷还要回去复命呢!”
完颜瑾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整个脸都沉下来,无情的说:“本王可没让你来。”
姑苏皓月被堵住了,恨不得翻脸就走。老子干嘛来这酒宴凑热闹,还不是为了你个死没良心的。
姑苏皓月决定了,回去要小月月天天给自己做桃花糕,把他整个王府都吃穷!
宴会进行到了最后,终于到了压轴。一群穿着鲜艳的舞女上前,扭着腰肢,个个貌似天仙,看得皇帝眼睛都傻眼了。尤其是领头舞的女子,体态盈盈,在众舞女间更如出水芙蓉一般,面纱裹面,只留一双美眸在外,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姑苏皓月在心里称完颜瑾真是下了血本了,看得他也是对这女子充满了兴趣,转头看了眼完颜瑾,却见他一脸的胜券在握。
一舞毕,其余的舞女皆退下,只留领头舞的女子上前鞠躬行礼。
皇帝和众人才回过神来,皇帝拍手称好,“瑾王爷,你安排的节目果然不同凡响。朕重重有赏!”
完颜瑾上前行礼,说道:“皇上,臣为您献上的可不只一曲舞蹈。”
皇帝听了满满的喜悦,说:“哦?那还有什么快给朕呈上来。”
“皇上,静静观看便是。”
完颜瑾对女子点头便回了自己的座位,女子慢慢扯下面纱,一道狰狞的伤疤便浮现在眼前,众人再次傻眼,却也有人吓尿了裤子。
皇帝站起身子,眼里皆是不可置信,哆嗦着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若璃上前跪在皇帝面前,将自己所受的委屈一一说出,指出莫云天的恶行和太子所做的一切。
莫云天自知事情败露,忙上前欲一剑杀了萧若璃,却被完颜瑾夺了剑,反手掰断他的手扔到了一边。
“莫大人别急,后头还有更精彩的,带上来。”
一语即落,从外殿来了几个人,来的正是独孤家主。
“独孤一族因为知道云贵妃所受的委屈,竟被太子等人私自关押。幸得瑾王爷所救,望皇上替我独孤一族做主。”
皇帝见此大怒,执起香炉便扔向莫云天,咬牙切齿的说:“岂有此理。天底下竟有这等荒谬之事。立刻将莫云天押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死。太子不得回京,撤回所有口粮和护卫,让太子在西城好好反省。”
宇太师闻言,立刻上前,“皇上,西城环境恶劣,再加上又有许多倭寇举兵起义。臣认为皇上责罚是不是过重了。”
宇太师一开口,太子那边的人便都为太子说话了。
“宇太师,这私关百姓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你知情不报,皇上都未置你的罪,你该偷偷高兴去了。”姑苏皓月取笑道。
“姑苏皓月,你别胡搅蛮缠,诬陷老夫。”
“是吗?宇太师,昨夜你又去了哪,需要本王找个证人吗?”完颜瑾戏谑的看着他。
宇太师眼眶布满血丝,恨不得杀了完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