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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泽 第一卷 第五章 远祖的呼唤

“兄妹同心,力可回天!先祖说得对,羲皇没有忘记我们!”大法师感应到辉的神力的波动,知道他脑袋里回想起的刚才的场景。当她听到“兄妹同心,力可回天”八个字时,眼睛里竟含满泪花,激动不已。

“法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姬成两人被刚才的灵光所吸引,只顾着看着那把剑。当抬起头来时,却看到辉仰着头像座雕像似的看着议政厅的穹顶,而大法师也同他一样的动作。而且被面纱遮住的脸上滑下两行泪水。

“城主,我没事!刚才您看到了吧,那白光就是羲皇神力所现。”

“可是我没见到他呀!”姬成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羲皇是神,只有大法师才能与他交流,自己凡夫俗子怎么能见到呢!他一时失语,忙转移话题:“这么说的话一切都....”

“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啊?法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场灾难只是个开始而已!”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羲皇城还有其他灾难?”

“是的。这只不过是天尊虚皇的警示而已!他忌惮羲皇的神力,想要试探一下,所以制造这场动乱。”

“那接下来呢?他还要做什么?”

“不清楚,但是我们要立即采取行动!”

“那怎么办,全凭法师主持!”

“停停,你们在讲什么?什么天尊虚皇,什么羲皇后人!”姬若丹忘记疼痛,听着父皇和法师云里雾里乱讲一气,自己完全听不懂。

“你怎么还不走,大人讲话,小孩插什么嘴!”姬成立即摆出一副城主的威严。

“我没有乱插嘴,我是有选择的插嘴!”姬若丹平时就和姬成玩闹,此时一吐噜又说起了孩子话。

“你!”

“城主不要怪罪公主,也许我们还需要公主呢!”

“她能做什么呢?”姬成不解道。

“将来她会做很多。公主,把手给我!”

“哦!”姬若丹看了姬成一眼,把手放在大法师手上。

大法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姬若丹只觉得手掌上热了起来,然后一股绵和的力量从双掌顺着手臂流遍全身,与全身脏腑合为一体。

“真的就是她。我辛辛苦苦找了这么多年,原来你就在我身边啊!”大法师欣喜若狂。按照羲皇暗语里讲的,要打败天尊虚皇除了要找到神泪,还需要一个人。大法师睁开眼,姬若丹迷惑地看着她,心中怨恨已经消失,“法师!”

“什么都不要解释,一切等听我讲完都会清楚了!”大法师看着一样疑惑的辉,开始讲一个远古的故事。

当初天地未开之时,混沌一片。于这片黑暗之中孕育着先祖盘古氏。他在混沌中沉睡了一万八千年,有一天他突然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心中烦闷,两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抓在手中,使劲向眼前一挥,只听见一声巨响,混沌被劈开了。盘古站起身体,头上轻飘飘的部分慢慢上升,脚下沉重的部分慢慢下降。终于出来了,盘古心情舒畅,没有了压抑感。他担心天地再次合并,便手撑天,脚蹬地,挺立在中间,用自己的身体将天地撑开。他的身体每天长长一丈,天地之间的距离也就每天增加一丈。这样又过了一万八千年,天越来越高,地越来越厚,盘古的身体越来越长。天地再也不能合并了,但是盘古也累到了。

他死后,嘴中呼出的气体变成了云和风,声音变成雷电,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头发胡须变成星星,身体变成山峦,血液变成江河,筋脉变成地表纹理,肌肉变成肥沃的天地,牙齿和骨骼变成矿藏,皮肤汗毛变成草木,汗水变成雨泽,而他的灵魂则变成了人类。

“这就是我们知道的盘古开天地的故事!”大法师道。

“可是这和天尊虚皇有什么关系呢?”

“盘古死前,担心自己开天辟地的神力游于天地之间,受到天地外幽冥之力的诱惑,导致不可挽回的恶果,所以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的神力蕴藏在三样东西身上。这三样东西就是盘古化身万物前保留下来的的两根头发和一滴眼泪。

“幽冥之力?天地初开,只有盘古一个人,怎么会有什么幽冥之力?”

“你忘记了盘古居于混沌之中,但是混沌外面是什么,你知道吗?”

被这么一问,连姬成也不禁呆住。盘古开天地的故事他也不知道听到多少遍了,当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他的父皇就经常给他讲这个故事。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混沌被劈开前,外面是怎样的世界。姬若丹眨着眼睛答不上来。

“混沌未开前,外面就是百墓暗泽!”

“什么,法师是说天尊虚皇居住的百墓暗泽?”姬成颤声道。

“没错,盘古氏就是在百墓泽中孕育的,不过他与生俱来的正义压制住了百墓泽的邪恶,才化身为人,成为天地的始祖。”大法师道。

“你们讲的天尊虚皇和百墓泽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姬若丹道。

“百墓泽是世界的本源——邪恶的本源。人世间的一切都是起源于一念之间的邪恶,没有恶念,世界将归于统一,人与人之间就没有差异。大约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前,于百墓泽幽冥之泽中突然孕育了一股正义之气,慢慢将周围幽冥之力压制下去,甚至吞噬掉,转化成正义之力为之所用。这样过了万八千年,盘古劈开天地,为世间万物繁衍生息开辟了一块净土——盘古大陆!”

“您是说我们所有人都是来自百墓泽中的幽冥之力?”姬若丹诧异道。

“对,我们从出生那一刻就带着幽冥的邪恶之气,就是欲望!之所以有了欲望,万物才有了发展。当然有的欲望让万物失去自我,朝着邪恶发展;有的欲望与后天正义之气结合,朝着正义的方向发展。但这并不等于他就没有了邪念。任何人都有邪念,他是植根于人内心深处的!”

“与生俱来的幽冥邪念?”姬若丹若有所悟。

“对,这就是百墓泽,世界的本源!”

“那天尊虚皇是谁呢?他与羲皇有什么关系?还有盘古的两根头发和眼泪是怎么回事?”姬若丹迫不及待地问。

“盘古将自己的神力封在两个头发和一滴眼泪里,就是为了防止他的神力受到幽冥之力的诱惑,但是事与愿违,其中一根头发掉进了百墓泽。”

“成了天尊虚皇?”

“对,他吸收其中的幽冥之力化身肉身,修成一条巨蛇!”

一直没有作声的辉听到大法师提到蛇,他忽然想起睡觉时梦到的情景,“黄色,蛇!”

“他是谁,一个奴隶怎么会在这?”姬若丹本来认真听着,突然被他吓了一跳。

“他是羲皇后人,拥有远古神力的人!”大法师解释道。“你说黄色的蛇,是什么?”

“我,看到蛇,睡觉看到,他抓走菲!”辉奋力地表达着自己。

“他说自己做梦时看到一条黄色的蛇抓走了一个叫菲的女孩!”大法师道。

“菲?难道是养蚕的那个女孩?”

“若儿,你怎么知道,她是谁?”姬成问道。

“她也是个奴隶,养蚕养的好,又有一双灵巧是手,经常给母后梳头。母后喜欢,就给她起了名字。”

“那他是怎么知道菲的?”姬成问大法师。

“他们俩从小就认识。他曾经救过菲,菲学会说话后还给他起了名字!”

“什么,她竟敢私自给人起名,岂有此理?”姬成很是愤怒。

“呼!”听到这里,辉怒火中烧,冲着姬成大叫一声。

“他是羲皇后人,不该有名字吗?”大法师问道。

“可是......”姬成一时语塞。

“菲可不是一般的人!”大法师幽幽道。

“呀,真是的!大法师,那另一根头发和眼泪怎么了?”

“另一根头发继承盘古正义之力,化身羲皇。那根头发降于雷泽,一日华胥氏族的一个女子在雷泽游玩,看见一个大脚印,便踩了上去。当时天空彩像环生,遂感而受孕,降下羲皇先祖。”

“哦,那滴眼泪呢?”

“眼泪应该在盘古大陆中部一个叫有熊的部落里。他化身为人,叫做公孙轩辕,我们必须找到他。”

姬若丹终于明白父皇和大法师整日里忙着重要的事情,此时想起刚才自己所作所为,觉得不好意思。“大法师,我.....”

“公主不要自责,是我疏忽了!皇后的病情怎么样了?”

“母后她非常难过虚弱!”

“公主放心,”大法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盒,“皇后服了这些丹丸就会没事的!”然后又转身对姬成道,“去天方极渊以及寻找盘古眼泪这件事越早动身越好!”

“全凭大法师主持!”

“我们不能让辉单独冒险,必须找几个合适的人组成团队!”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城中勇士尽可挑选!”

“不,他们再勇猛都不能完成这件事!”

“那法师心中有人选吗?”

“辉,我,菲,还有就是公主!”

“我?”

大法师此话一出,姬成父女二人同时一惊,两人都没有想到大法师会选择一个奴隶和三个女人去完成这么危险的任务。

“不行,你是法师,城中很多大事都要依靠你来请示神的旨意,你怎么能走?菲和若儿都是小丫头,她们更不可能了。光是长途跋涉就受不了,更别说要打败天尊虚皇了?”姬成一下子就急了。

“城主,我的决定绝不是草率为之。我们四个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其中天机不可泄露,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城主不会舍不得公主吧!”

“不是,我知道将来若儿继承王位,若不做的些大事很难服众,她如果能去对羲皇城有很大的好处。唉,若儿,一切听从大师安排。你将来是羲皇城的女皇,要经历很多磨难,你都要学会承受!”姬成两眼含泪,激动不已。

“可是父皇我......”

“菲?为什么?”辉突然打断姬若丹的话!

“你是羲皇后人应该姓风,以后你就是风辉!”大师避重就轻。

“什么,法师你要赐他姓?”姬成心中不悦。

“不是赐,他本来就应该姓风!”

“那岂不是说他恢复了自由身?”

“城主担心他会一走了之吗?他是羲皇后人,受到远祖召唤并将使命赋予他,他就算不是为了羲皇城,也会去天方极渊!”大法师表情严肃。

“远祖的召唤?”姬成若有所思。

“菲,给她自由?”辉道

“不行,她是奴隶!不能给她自由!”姬成斩钉截铁地说道,菲是他的一张控制辉的王牌。只要羲皇城不承认她的自由身,无论到哪里她都是奴隶,永远不能翻身。“若是你能破除诅咒,我可以答应你回复她的自由身!”

“好!”辉吼道。

四人商量完毕,姬成给辉安排了一处住所,他父女便二人去看望皇后。大法师回到法观中,看着初升的太阳,一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