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柯拿出李仁爱交给她的那块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玉佩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鸣柯把它交给赵檀:“这是你父亲让我亲手交给你的玉佩,上面应该是皇家的图腾。”
赵檀从身上又拿出一另块玉佩,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苦笑道 “没想到我居然拥有两块皇家玉佩。”
阵阵凉风吹过,仰望一片愁云飘过,一向不信宿命的鸣柯,却深感无奈。
鸣柯想到李仁爱此时应该正在为此事伤心,那是一位可怜的老人:“我去看看你的父亲。”
鸣柯刚刚转身离去,金阳子便从一大石后面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赵檀也有这么大的弱点,人,只有做到情无义,才不会被人牵制。”
“我如今又落入你的魔掌,你到底还想怎样?”
金阳子忍不住大笑:“看来这个丫头真的是你的死劫,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一旦你不听我的话,你的心上人一定得不到好下场?”
金阳子瞥见那紧攥的拳头,而后故意一字一顿的说道:“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这个约定。”
赵檀猛然抬头怒视着金阳子:“为什么我能观察到任何人的微表情,却永远看不透下一步你想做什么?而你却能把我看得如此透彻,你真不愧是我的克星。”
金阳子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那笑声久久回荡在山谷之中,让赵檀深感恐惧。他深知金阳子的为人,此行必会凶多吉少,现如今已经不再只为自己而活,他不敢面对刚刚相认的父亲,这不禁让赵檀想起了郑雨尘,内心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不要与他们相见的好,自己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
鸣柯向李仁爱转达赵檀寻宝的决心,李仁爱见赵檀寻宝的意志坚决,纵然有万般不舍,也无力改变,执意要一同前往,赵檀见李仁爱如今年事已高,又怎能让父亲与他一同冒险?也只得与众人偷偷离去。
只有尹白宁留在了李仁爱的身边不肯离开,鸣柯知他们有二十八年不曾相见,或许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鸣柯答应途经之后会给尹白宁留下记号,以方便找寻到鸣柯。
几个人又开始了寻宝之路,鸣柯见金阳子走在她的身后,早已对他恨之入骨,这么阴险的人一同前往。真是说不出的别扭,金阳子不经意瞥见鸣柯那双充满仇恨目光,笑道:“死丫头,这样看着我,莫非想吃了我?不过我皮糙肉厚,你是咬不动的。”
“我就算是吃老鼠,也不会吃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臭蜈蚣,想当初本姑娘错把你当做还心存一丝良心的人,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你。”
金阳子听到鸣柯这般骂他,不觉哑然失笑。
“我生平最喜欢你这种心直口快之人,不像赵檀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真的很可恨。”
鸣柯没有再理他,而是来到赵檀身边,她见赵檀一直心神不定,知他一定是为了刚刚与父亲相认一事。
“你如今有亲人了,不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一个人了,这是一件喜事,为何还是愁眉不展的?”
赵檀微微一笑道:“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
鸣柯突然觉得要不是自己,赵檀也不会受到金阳子的威胁,自己真真是一个罪人。
众人一边观赏着贺兰山的景色,一边找寻地图上所指的贺兰山上那只“飞鹿”,石壁上随处可见刻在石头上的各种动物,真是一大奇观。
突然阿迭明亮传来一声惊呼:“飞鹿”几个人顺着阿迭明亮所指一望。
只见对面的悬崖峭壁之上的飞鹿正如那张纸上画的一般模样,众人心道,难道那把钥匙就藏在悬崖之上吗?
到达那飞鹿的位置是一件非常危险之事,而且那断崖向里严重倾斜,飞鹿就在那断崖里面,赵檀道:“我有办法。”
众人来到那断崖之上,赵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折成了两股,将两股绳索捆在断崖之上的一棵树上,命阿迭明亮和金阳子分别抓住一股绳索。分别向两边行去,赵檀用手攥住绳索,绳索形成一个箭头的形状,赵檀顺着绳索向断崖而去。
鸣柯见此举十分危险,着实为赵檀捏了一把汗担忧:“赵檀,你一定要小心。”赵檀点点头。
鸣柯和丽纱站从断崖下去,紧张地向上张望,那赵檀距离“飞鹿”越来越近,当达到与飞鹿平行的地方,金阳子与阿迭明亮两人同时向两边拉着绳子,最后终于摸到“飞鹿”,赵檀用力一探,崖上居然露出一个黑洞,赵檀放下绳子钻了进去。
赵檀见面前有很多洞口,数了数有十二个之多,赵檀盘算着,每个洞口都有可能藏着那把钥匙,如果选错了洞,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抬首望见每个洞口的上方都有一句话,其中有一个洞上面题着:“金榜题前比婵娟。”难道迷底就是钥匙二字,赵檀犹豫再三,终于决定打开此门,谜底果然是钥匙二字。
赵檀打开一看,圆盘镶在一石头之上,一旁盘集着上百条蛇,此季节正是蛇冬眠的时候,如果想拿到那圆盘,必定会惊动沉睡的蛇,这些蛇全部为毒蛇,赵檀向自己的身上一望,也只有那块玉佩可以利用,他把身上玉佩上的配绳拆下来做成一个套,用力一抛,套向了那个圆盘。
鸣柯见一个时辰过后,仍然没有赵檀的动静,此时心跳如鼓,不停的来回走动,攥紧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丽纱似乎和鸣柯一样紧张,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正当她们紧张得坐立不安之时,只听一声巨响,那断崖洞口碎石四溅,破了很大一个洞,鸣柯发疯地跑到断崖的下面大喊:“木头,木头,你在哪里?”
丽纱则被这突如出其来的巨响吓得瘫软在了地上,鸣柯奋力地向那断崖上攀岩,可是很快就掉了下来。这时,只见赵檀一个飞身从洞口中飞出,手上拿着金灿灿的圆盘一样的东西站在那里向鸣柯微笑,居然毫发未损。
他一把拉起鸣柯道:“笨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