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炎王府声誉,特将其拿下,压入地牢,严加看管。”
“你们敢!明明是你家王爷故意刁难我家小……”慕言正要拔剑抵抗,却被身側突然出现的护卫,洒了一身不知名的粉末,话还未说完就晕倒在地。
“少将军!”
“慕言哥哥!”
素笺与蝶儿伸手去扶慕言,却被其他护卫制住,一名带队的护卫,抬手一放,冷冷发话:“把他压入大牢,严加看管。”
“是!”两个护卫上前拱手,将慕言拖走了。
“少将军!”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快放开他,你们住手,住手!听见没有!”素笺用力挥开制住她的手,冲了过去,又被带头的护卫拦住。
“王妃,该去拜堂了!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
素笺和蝶儿沉默了,不敢拿慕言的性命冒险,更何况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好被他们压去大堂。
大堂外围满了看热闹的客人,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炎王府管家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装着红色喜靴的镶金托盘,站在素笺身旁,连红盖头都不给她戴就高喊:“一拜天地!”然后对着门外的宾客一鞠躬。
素笺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那双沾了些灰尘和礼花的靴子,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我与一双靴子拜堂?三皇子他人呢?他为什么不出现?”
管家转头对她冷笑:“我家王爷此刻正在与侧妃娘娘洞房,就不能来与王妃拜堂了,不过,王爷说了,王妃既然误了吉时,就只配与靴子拜堂。”
素笺咬唇,无声落泪,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满是尘土的喜袍上,印出深深浅浅的水印,胸口一阵灼痛,喷出一口鲜血,抬手扶额,摇摇欲坠。
“小姐~”蝶儿哭着一个健步上前,扶住险些跌坐在地的素笺,怒瞪众人,咆哮道:“你们太欺负人了,你们就是故意的,让我家小姐从郊外走到王府,抓了我家少将军,还拿一双靴子故意羞辱我家小姐,你们欺人太甚,还有没有王法,你们太不把我们镇国将军府放在眼里了。”
“啪!”管家一个巴掌狠狠呼在蝶儿脸上,“哼,小小一个贱婢,也敢在我们炎王府撒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镇国将军难道还想骑在我家王爷头上不成?”
“蝶儿!”素笺紧紧地抱着蝶儿,纤细的手轻抚着她被打肿的脸,哭着问:“蝶儿,疼吗?”
蝶儿紧紧地回抱着素笺,哭得稀里哗啦,“呜~~~小姐,蝶儿保护不了你,蝶儿真没用,呜~小姐,我们回去吧,我们回边城去,呜~~~。”
管家脸一沉,“你们当炎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把王妃和这个贱婢带到草庐去。”
说完,刚才那队护卫又涌了进来,当着众宾客的面,毫无情面的将素笺主仆拉拽着离开了大堂。
众人摇头唏嘘,不敢言语,即便有人看不惯也无人上前解围,谁让人家炎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澜贵妃之子呢,就算澜贵妃去世多年,可因着皇上对贵妃当年的喜爱和愧疚之情,自然是爱屋及乌,对炎王爷宠爱有佳,太子虚位以待,谁也不敢得罪,莫敢不敬啊!
几个护卫将素笺二人扔进草庐,就把门给锁了,也不给饭吃,就一张小木桌上一壶清茶两个杯,这是怕他们渴死吗?留口气吊着,让她们生不如死,无力反抗,这是为什么,是有多大的仇恨,要这样对她,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蝶儿赶紧扶起被推搡在地的素笺,关切的问。
素笺摇头,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蝶儿与慕言的愧疚,“蝶儿,我好怕,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你回边城吧,别留在这里了。”
主仆俩紧紧地握着手,相互依偎,蝶儿的手比素笺还要冰凉,眼神却无比坚定,“小姐,我也好怕,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你呢?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草庐很小,一眼就能看穿,屋里很简陋,两分的纱帘将房内一分为二,外面是厅,就一张桌子两条凳,再无其他,房内除却一张灰纱帐的木床,也无有多余的摆设。
这就是炎王正妃的住所,比之下人还不如,呵,龙炎还真是费心了,看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木板,都是新做的,可不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吗?
珠翠阁侧妃婚房,一派喜庆,红纱帐暖、喜烛摇曳,下人们都遣退了,就剩下房中赤身相拥的龙炎和柳絮。
“王爷,您预备把她怎么样啊?她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今日又闹得人尽皆知,万一传到边城可如何是好。”柳絮趴在龙炎胸膛,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儿。
龙炎抓住她乱动的手指,“爱妃别担心,父皇不会对本王怎样的,若是他们敢造反,本王正好将他们一并收拾了。”
“那王爷可否将素笺交给妾身处置,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我的表妹,王爷莫要太过为难她了,让臣妾和她好好谈谈。”柳絮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好,都听爱妃的,只要她不伤害你,爱妃想怎样就怎样,嗯~睡吧!。”龙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闭目而眠。
天刚蒙蒙亮时,柳絮轻手轻脚地从龙炎的身上翻过,披了披风就出了门。
早已侯在门口的侍女恭敬垂首,“娘娘,奴婢风铃是专门伺候娘娘的,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去做。”
柳絮高傲地直视前方,“嗯,你跟我来!”
“是!”风铃紧跟在柳絮身后,左拐右拐一直拐,也不知道在找什么,风铃疑惑地问:“娘娘您要找什么?尽管问奴婢,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絮脚步一顿,将她上下打量,只见她肤白如雪,眉目清秀,尤其是这尖细的下巴,甚是惹人怜爱。柳絮阴笑着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抬起,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