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镇国大将军来访!王爷可要见?”
“什么?”
龙炎一惊,大声反问:“镇国大将军?你确定?”
“回王爷,那人自称镇国大将军,又有镇国虎符在手,属下想……应该是真的!”护卫双手抱拳,恭敬垂首道。
“就说本王不在,把他打发了!”龙炎顿觉头痛不已,扶着额头,对护卫挥了挥手,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是!”护卫应声离去,偷偷在老管家耳边将龙炎的话复述了一遍。
大厅里,凤琉大将军坐在首位上,重重的一拍桌子,对着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吼道:
“你们什么意思,老夫已经来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都没个人出来招呼下吗?去把我的宝贝儿女儿请出来?老夫要见她。”
“这……”老管家有些为难,这王妃都死了,到哪儿去请去,“大将军,王妃她……她近几日卧病在床,恐怕不能来见您,要不你等我家王爷回府了再来?。”
“什么?素儿病了!那老夫亲自去见她。”凤琉大将军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内阁而去,边走边喊:
“我女儿住在哪儿?往哪边走啊,素儿……素儿,爹来看你来了,快出来迎接!”
老管家急忙上前拉住他,急道:“唉唉,大将军,大将军!您不能去啊,去不得!”
“去不得?怎么去不得!”大将军回头用凶狠的眼神逼视着他,“我是他父亲,还不能见自己的女儿了?”
老管家急忙解释:“不不不,当然能见,只是大夫说了,王妃的病是会传染的,所以不能见人。”
“哼!”大将军重重一哼,甩开了老管家抓着他的手,继续朝内阁大步走去,“那老夫就更要去看看了,我的女儿,就算是得了瘟疫,老夫也要守着她,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老管家在他后面追着喊:“大将军,你真的不能去啊,大将军……”
“哼!放你娘的狗屁!滚!”大将军怒气上涌,一脚踹在老管家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再敢拦,老夫一剑送你上西天,今天老夫一定要见到我的宝贝儿女儿。”
“哎呦……”老管家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这一脚踹得可不轻,眼看着凤琉大将军朝着正殿珠翠阁的方向越走越远,老管家急得不行,忙朝四周的护卫们招了招手,“你们眼瞎了吗?还不快拦住他!”
护卫们这才飞身去拦,可是大将军走得很快,已经进了珠翠阁的院子里。
昨日柳絮被禁足,好不容易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柳絮站在院子里一颗樱花树下,遥遥而望正殿的方向。
大将军一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大呼:“素儿……”
“姨父?”柳絮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蹙着柳眉叫道。
“谁是你姨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姨父吗?呸~我女儿呢?”大将军没好气的说。
柳絮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不屑道:“这是本宫的珠翠阁,不是她的草庐!”
大将军震惊而愤怒地指着柳絮,“什么?草庐?你们果然让我女儿住草庐……好好……很好。”
他气得手指都发抖了,连说了几个好字,拂袖离去,冲着追过来堵在门口不敢进去的一群护卫,拔剑吼道:“草庐在哪儿!说,否则老夫削了你们。”
柳絮一脸轻嘲,转身进了屋,“嘭!”的一声,重重的把门一关,踹翻了凳子,扭曲着脸,大叫了一声:“啊!”双手在桌上乱扫,杯盏茶壶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大将军在炎王府四处寻找,也去了草庐,可就是没有找到素笺,他急了,连砍了几个护卫,持着带血的剑怒气冲冲地去了正殿。
一大群护卫们站在正殿外挡住了他的脚步,一个个拔剑与之相对,带头的护卫嚷道:
“这里是王府,是王爷的寝殿,还望大将军不要撒野,否则,我等就只能跟您拼死一站了。”
“滚!跟老夫拼死一站?你们还不够格,叫龙炎出来,把我女儿交出来。”大将军持剑指着那个说话的护卫,寒着脸凶道。
护卫在征战沙场几十年的大将军杀气腾腾的气势下,吓得退后了一步,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王爷带王妃出府游玩了,大将军请回吧,待王爷和王妃回来了,您……您再来吧。”
大将军挥起手中的沉铁剑就朝那个护卫砍去,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你少糊弄老夫,你以为老夫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以为老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护卫横剑一挡,手中的配剑被他锋利的沉铁重剑砍成两段,护卫一惊,侧身躲过砍向自己脑门儿的重剑。
大将军趁机从护卫中间窜了进去,一脚踢开了正殿的大门,屋里却没有人,他在正殿里里外外四处搜寻,仍旧一无所获,龙炎早已不知去向。
护卫们一惊,自知失职,也跟进正殿将大将军团团围住,好在没有搜到任何人,带头的护卫松了一口气,对凤琉大将军喊道:
“大将军,您闯也闯了搜也搜了,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我等。”
大将军不甘心的又环顾了一下正殿房顶,愤然离去,只留下一句狠话回荡在正殿之内,“龙炎,别以为你躲起来,老夫就拿你没办法,哼!见不到我女儿的话,老夫绝不干休。”
前几日,正在军中练兵的凤琉大将军收到一封飞箭密信,也不知是何人的手笔。上面只有一首令人费解的诗,大将军是个粗人,诗词歌赋什么的,真是一窍不通,遂回去问素笺她娘。
饱读诗书的将军夫人看后也是摇头不懂,直到夜里会周公时,夫妻俩做了同一个噩梦,梦见素笺满身是血的站在自己床前哭泣,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爷,我们的素儿……素儿她……”将军夫人伏在大将军怀里伤心不已,冷汗岑岑。
大将军搂着她的肩膀,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