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馒头被我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感觉还是不够塞牙缝的,心想反正掌门人都已经吃饱了,几个馒头而已,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跟我计较吧,我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再吃了两个,这下总算有点饱腹感了,馒头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吃面条不来的温饱。
温饱问题解决了之后,我便开始东看看,西瞧瞧,但掌门人案台上的文件我是不敢看的,万一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机密性的东西,可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现在的梦想是能四肢健全地回到家去,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
其实对于我这种文盲来说,最痛苦的可能就是待在书房里的,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还有挂在墙上的那些名画、书法之类的一概不会欣赏,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打转。
我拿起燃着的檀香烧蚊子,但就在我闻到那香味的那一刹那,我居然有点头晕想吐的感觉,怎么回事?难道这香有毒?!我连忙放下那圈香,紧接着肚子也开始痛了起来,而且是那种绞痛的痛,像有人在里面帮我装了个绞肉机,要把我所有的心肝脾肺肾全绞干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痛得直不起身,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痛感没有减轻反而是越来越重,最后都痛得我后背的衣服全让冷汗浸湿了,最后居然还有想上厕所的感觉,这下真完了,这才叫真真正正地痛出“翔”啊!
没办法!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我推门而出,门外没有一个人把守着,兜兜转转了半天也找不出茅厕在什么地方,突然听到狗叫声,我一阵欣喜,有狗就说明有“翔”嘛,我顺着狗叫声走了过去,还真让我找到了茅厕,那条狗看起来是条高大的牧羊狗,凶猛无比,那口森白的牙齿尤显勇猛,要是被它咬到了,非得被连肉带皮地撕下不可!不过再凶猛的狗也敌不过一条铁链子。
我冲那条狗做了个鬼脸,跑进了旁边的茅厕,一进去就上演了鬼兽大战,什么狰狞的表情都被我用上了,拉了一砣的不明物体出来,为什么说它是不明物体呢,因为看那看起来不像“翔”,又不像不消化的东西,所以先叫它不明物体好了。
鬼兽大战之后肚子好受多了,我穿好裤子刚出了茅厕门,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绞痛,赶紧又跑了回去,出来又回去,出来又回去,连续拉了好几次,终于没事了,一身轻松的往外走。
隔着老远地看到掌门人的书房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在四处找人,“钟维他!钟维他!”
居然还有人叫我“维他命!”
原来是找我的啊,该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我神情紧张地跑了过去,道:“我在这里!”
陈扒皮率先看到了我,冲其他人喊:“那小子回来了!”
听到陈扒皮的叫喊声,所有人齐刷刷地扭头看我,眼里带着担心也焦虑,怎么回事?我不过去上了下厕所而已,怎么就跟要死了一样的。
陈扒皮不敢上前来,远远地观察我,问道:“钟维他?你没事吧?是人是鬼啊你?”
我迷茫地问:“陈大哥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扒皮边上的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问:“你是不是把掌门人桌子上的馒头吃掉了?!”
哇靠!原来是来算帐的!只不过是几个馒头而已,堂堂东山派的掌门人也太小气了吧,为了几个馒头让人拼了命地找我,难不成还要我吐出来还给他,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拉出来倒比较现实一点!
掌门人的随众进了书房,过了一会儿,掌门人神色匆匆地冲了出来,就在一眨眼之眼,他就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我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掌门人眉头紧皱,先是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还替我把了一下脉,问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他们唱的是哪出,但见他们大家都神情严肃,于是不敢乱开玩笑,实话实说道:“没有啊。”
掌门人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回头对随从道:“快去把苏樱叫过来!”
随从不也怠慢,回了声“诺”,便游魂似的不见了,跟刚刚掌门人到达我眼前一样。
我莫名其妙地问:“掌门人,这是怎么了?”
掌门人道:“先进屋里再说。”
我随着掌门人进了屋,其他人包括陈扒皮留在了外面。
进了书房,他让我坐在椅子上,那把椅子靠近那檀香,一想起刚刚那一刻,我不敢坐到那边去,掌门人道:“坐啊。”
我说:“我不坐那里。”
他问:“为什么?”
我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我可能对那檀香过敏,因为我刚刚闻了一下居然开始肚子痛了。”
“哦?有这回事?”掌门人满脸不解,思索了片刻道:“可是你进了这个房间很久了啊,要是真过敏的话早就发作了吧,过敏反应是非常快的。”
我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刚刚在这里一靠近闻到那股香味便开始肚子痛了。”
掌门人指着桌子上盘里的馒头问:“是不是你偷吃了馒头?”
我摇了摇头,想想好像自己刚刚在外面那群人面前已经承认了事实,便又点了点头。
掌门人严肃地问:“到底是不是?”
我回道:“是的。”
“你......”掌门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说不了一句话,只管瞪着我,真是个小气吧啦的掌门人,当年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呢?
我解释道:“我早上起来都还没吃早餐就被叫到这里来了,实在是太饿来才吃了您的早餐的,现在都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了,猪都饿了更不要说人了!”
掌门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要死了!?”
我嘟囔道:“掌门人,只是吃了你两个馒头而已,用不着咒我死吧?”
“什么?”掌门人气极败坏,“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两馒头?”
我奇异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掌门人倒在珊瑚坐椅上,貌似不想再跟我说话了。
沉默了会儿,门外呼响起敲门声,随后那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掌门人,苏樱来了。”
掌门人依然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道:“进来。”
门被推开了,我回头一看,只见那随从带着了个看似混血的女孩子进来,她身穿青草色的汉服,外套一件雪白色的薄纱短衫,头发用两把银折扇形的发饰绾起,发色微黄,天然弯卷。
三七分的斜刘海,更显出她那瓜子脸的娇艳,高挺的鼻梁,不宽不厚的嘴唇,还有那双灵动深邃的大眼睛,没有江南女子的清柔淡雅,浑身上下呈现出来的全是异国风情的味道,但她的衣服与发饰确实是我们古代古装的样子。
女子进门欠了欠身,道:“掌门人,您找我有事?”
掌门人抬头道:“苏樱,帮我看看这傻蛋有没有事。”
苏樱扭身走到我身边,让我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个脉枕,把我的手放在上面,帮我把起脉搏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主动牵我的手呢,苏樱的手很漂亮,很修长白晰,指腹柔软,摸在我的手腕上,我顿时感到幸福感爆棚!抑制不住那颗淫秽的心,开始不客气地yy起来。
掌门人也走了过来,道:“他吃了东方胖刚刚研究出来连名字都还没有的药馒头......”
原本还在一边幸福yy的我听了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说什么,连名字都还没有的药馒头!
我瞪大双眼死死地看向掌门人,掌门人没好气地骂:“现在知道怕了!谁让你什么东西都入嘴的!又不是三岁小屁孩了!”
苏樱紧紧地拧着眉毛,把完了左手把右手,眉头还是一愁不展!
我一看,完了!可能得回家准备后事了,突然心又一惊,说不定连回去办后事都不成,陈扒皮说我这一张脸皮是有用的,那么最终我的下场就可能是没脸没皮地死在这里了!
掌门人问:“怎么样?”
我紧张得都忘了呼吸,一直盯着苏樱的脸瞧,一丁点表情变化都没有放过。
“奇怪......”苏樱放开我的手道:“可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啊。”
“怎么可能?”掌门人也觉得怪异,超近距离地观看我的脸色,我都快被他恶心死了,一直往后倒。
苏樱问:“那馒头呢?还有没有?”
掌门人指了指那个空盘子,一脸无语的表情,“已经被他吃光了。”
苏樱道:“谁拿来的,东方胖有没有说这药馒头的功效啊?”
掌门人道:“今天早上七丫头拿过来的,说是可以提高内功功力,但还没有人试验过,见我内功深厚,想拿我来当实验。”
苏樱颔首,“这就怪了,我刚刚看他根本没有内功,可是他吃了居然会没事。”
掌门人突然回头看我,“你吃完了馒头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道:“拉肚子算吗?我已经拉了五六次了。”
掌门人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一笑,道:“怪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