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话茬儿道:“你是二十一师的,也就是说从第二十师开始往上数,直到第一师你都得叫师兄师姐?”
蒋天明舒了一口气,道:“就是这个意思。”
“那学剑的呢?你管那些学剑的叫什么?也是根据这些来称呼的?”
“那倒不是,两个老大不对付,平日里都互相看不顺眼,我们老大要他们学剑的叫我们师兄师姐,他们老大要我们叫学剑的师兄师姐。”
我快被他绕晕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天明乐了,道:“就是说我们互相称对方为师弟师妹,有的时候起冲突了,就直接打上一架,输的那个人就得心甘情愿当小的。”
“这很好,愿赌服输,很正常,这才是武林中人原本该有的模样。”
蒋天明问:“哎呀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不上山习武啊?”
我回答道:“我是三维空间的,因为没有钱啊,所以就得办法上山了,只能在后山脚下种菜。”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是三维空间的,我是宜宁人,你呢?”
原来是老乡啊!我连忙说:“我也是,不过我是宜宁农村的。”
蒋天明只是淡淡地回了声“哦。”
我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蒋天明道:“因为我表哥在这里啊。”
我听得出他语气里隐藏着不太想透露太多的东西,于是便不再问了,收拾好了水果之后,我们换上了九龙城的衣服,看我就穿成这样出去,蒋天明不解地问:“你不用戴那个人皮面具吗?”
我道:“不用吧,昨天我就没有戴。”
蒋天明听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一跃跳了近两米高,飞身坐在了马车上,跟我笨拙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这就是有钱人跟穷人的对比,如果我也有钱,我也交得起学费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他一样,一跳就飞上了二楼,到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妹子就从我家排到外山上了想想就觉得美滋滋的。
一路相安无事,只是我发现蒋天明带我去送货的地点跟张清乐去的地方不一样,昨天我跟张清乐去的是闹市,今天蒋天明直接把货物送到果蔬店铺里,我猜想,张清乐昨天应该并不单是送货而已,应该还有什么特殊任务。
蒋天明老老实实地送完货便跟我一起回来了,前后水到三个小时的时间,路上我问他:“你常常出去送货,从来不会去偷一下懒,四处逛一下什么的吗?”
蒋天明道:“太危险了,九龙城到处都是豺狼虎豹,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人嘴里的鸭子了,还是快去快回的好。”
我道:“你说得也对,武艺不精的还真没资格在那里瞎逛。”
回到后山脚下的时候,还不到午饭的时间,蒋天明在菜地里把我放下之后便开着卡车走掉了。
当下正是上午十一点多,陈扒皮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临近饭点,那几个地树林里偷偷牌的几个大哥也回来了,装模作样的挥了几下锄头,就想骗餐午饭吃。
午饭是食堂的人用如斗大的篮子送过来的,每一个组都有个专门的小食堂,食堂里有两个厨娘,我们这组的厨娘是柳大姐,一个四十一二岁的却丰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还有就是她的女儿柳晴云,柳大娘一生未嫁,晴云不知道是她跟谁生的女儿。
这次送饭来的是晴云,小姑娘今年刚满十八岁,出落得如清水芙蓉般娇嫩,肤如脂雪,面若桃花,美中不足的是罩杯不够,看起来还不到b。
我最喜欢看她穿绿钯格子衬衫、戴插花草帽的样子,给人一种田园小清新的感觉。
我们组的除了我之外,全是一些老男人,难得看到晴云小妹妹来送饭,忙抓住机会揩油,晴云是个聪明的女孩,她怎会不知这些老男人在想些什么,只是远远地把饭放在田边,等他们取完,再把篮子拿走。
一般人见此,也就算了,但有两个人特别胡搅蛮缠,那便是朱光和薛平,眼看不能动手,非要过过嘴瘾,在口头上调戏一下小姑娘,朱光那两颗黄豆似的眼睛直溜溜地在晴云身上打转,道:“晴云是越发出落得漂亮了!跟你妈妈当年有得一拼啊!”
薛平也凑上前问:“晴云小妹妹多大了?应该满了十八了吧,前些日子你妈还托我帮你物色个好人家,你看啊,你跟哥哥我挺配,考虑一下呗!”
朱光不甘示弱道:“就你那样!别吓坏人家小姑娘了!论起长相,晴云,我可是我们组最英俊的!如果你跟了我,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孩子!”
薛平骂:“你死去吧!就你那猪头猪脑的样子还英俊,别生出个小猪崽就你家祖坟冒青烟了!晴云!还是跟我好,虽然长得一般,但老实肯干,还不用担心被别的姑娘惦记!”
“你这个样子肯定不会有姑娘惦记了,长相寒酸也就罢了,关键还肾功能不全!人家跟着你怎么可能有性福!”
被说肾功能不全的家伙火了!羞囧地偷偷看了晴云一眼,骂朱光:“你他妈谁跟你说我肾不好的!要不要把你老母叫到跟前来我日给你看!”
“他妈的!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昨天我在你口袋里摸到回春丸了!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肾功能不全?!”
“你他妈个兔崽子!我揍死你!”
“来啊!孙子!你以为我怕你呢!”
两个平时玩的很要好的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打了起来,像两只雄鸟为争夺一只配偶斗了起来一样。
薛平一脚踹在朱光的肚子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朱光一把抓住他的脚,往上一提!薛平的屁股摔成了两瓣。
朱光哈哈大笑,“孙子哎!要想赢过你爷爷还早一百年!”
坐在地上的薛平突然一个横扫腿!朱光一个不留神差点摔成了狗啃屎,幸好他反应快,腿上踉跄几下,扑到了柳晴云身上。
柳晴云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小脸惨白惨白的,想躲开,却又被朱光抓住,“晴云妹妹!救我!”
朱光故意绕到晴云身后,紧紧握着她的双肩当挡箭牌,而薛平则拦在晴云前面,三个人拉拉扯扯,像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当然朱光和薛平忙中趁乱把晴云全身上下都快摸遍了!
我总算看明白了,这两色狼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吵架打架,目的还是为了揩晴云的油!
我虽然看不过,但却没办法阻止,现在好不容易跟他们相处算是融洽了,可不能因为这些事白费了,我领了食盒赶紧往回走,晴云嘁嘁的尖叫声一阵一阵地撞在我的耳膜上!
“放开我!救命啊!放手!”
我加快了脚步,生怕自己没忍住不知死活冲出去救她!
突然,嘶拉一声,是衣服被扯烂的声音,我们一同回头看,只见晴云捂着自己的衣服,泪流满面地逃走了,而她后背衣服破烂处,我看到了那块眼熟的红色胎记,就在她的肩胛骨处......
我猛然顿悟!原来昨天在陈扒皮房间里的女人是她!
见猎物逃走了,朱光往地上吐了下唾沫星子,道:“真没劲!就这样让妹子跑了!”
薛平责怪道:“这都怪你!不是叫你好好抓住她的吗?!没想到你这么猴急!说好了我先你后的!”
朱光骂道:“妈蛋!你倒是想了!凭什么你先!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薛平大声回击:“你这孙子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刚刚在菜地了说好了的!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你这狗日的真动手了!摔得我的屁股这么痛!”
朱光啐了他一口,“摔死了才好!你踢我肚子的那一脚是使出了全力吧!他妈的!想打架就早说!大男人一个,居然用这么阴损的招!”
薛平大骂:“说到阴损谁损得过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肾功能不全?!你他妈信不信你现在趴在地上!老子当场把你菊花爆了!”
“你娘的!你这屁眼里说的什么屁话!”朱光一拳打在薛平的左脸上!
薛平的下巴当场就歪了,鲜血汹涌直流!说话也不利索了,不知胡诌了句什么,就也一拳打在朱光的右脸上!朱光的右脸顿时红肿起来,当没有流,接着两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这是大家才意识到他们是真打架了,纷纷上前把他们拉开,被我们禁锢的两人还互相挥拳踢腿的,嘴里骂骂咧咧不知说些什么?
“嘿!干嘛呢?!干嘛呢?!”远远的陈扒皮拿着牛皮鞭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呵斥道:“怎么?是不是觉得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太长了!所以来点饭后娱乐活动?”
朱光和薛平低着头均不敢抬头看他。
陈扒皮围着我们走了几圈,“说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打架?”
无人吭声,陈扒皮狼戾的眼神扫过我们,似乎可以在我们身上戳出个洞来,“都哑巴了是不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俩打架了,这还用问吗?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出声,因为朱光和薛平是这里最狡猾的!一肚子的坏水,得罪了他俩基本上你可以跟平淡生活活说再见了。
陈扒皮见问不出话,说:“朱光!薛平!你们两个跟我来!”
“诺!”
“诺!”
朱光和薛平自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过,大家都觉得奇怪,私底下讨论:“以前也经常打架啊,也没见得像这次处罚这么严重,直接开除了!”
“何止啊!听说开除之前还遭受了一顿暴打呢!”
“真可怕!陈扒皮是不是更年期了啊?!”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