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马戏团与小丑
“三尚”马戏团坐落在市中心，一个最热闹的地方。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和其他几人艰难的穿过。那是一个类似蒙古包一般的大家伙，里面空间较大，足以容纳数百位观众观看。
走进“蒙古包”内，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是开了空调的缘故吧，在左右两旁都装有立式空调。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我们几人来到了一个靠近表演台的位置坐下，临走前，工作人员附嘴在我的耳边，说道:“杨警官，你先坐会，他今天有表演，等到表演结束了，就可以过去见他了。”
我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我们此行所要接触的案件相关人，为小虎口中所说的“小丑”——林泽徐。
当我听到他的名字，下意识地以为那个“禁毒大使”复活了呢！
“请问接下去他是要到上面表演吗？”
坐在我旁边的唐牧云问道。
那个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小徐可有本事了，每次要上台表演，总是会有很多的客人进来看他表演。”他说着，脸颊飞上一抹红晕。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将目光转向唐牧云几人，后者显然也心领神会，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你们快看，小丑上来了。”
工作人员下去，没过多久，原本较为喧闹的场内就一下子沸腾起来，而原因则是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小丑来了。”
看客纷纷侧目，包括我在内，也将目光投向舞台上，只见穿着笨拙衣服，脸上用油彩涂抹较为鲜明的特征，一个红鼻子套在他的鼻子上，头上套着玩偶，走起路来也是怪模怪样的。
就这样，小丑将一个硕大的球搬到舞台上，开始杂耍，一会儿凭空甩出两个小球来，一会站在大球上，绝活多样，不经意间的有意而为之，可谓是让人捧腹大笑。
然而，到了末尾。
小丑却失误连连，看在兴头上的看客们，似乎有些容忍不了，纷纷站起身子，叫骂声连连，其中不乏有说，要求退门票，更有甚者，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舞台上。
一时间，场面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许多工作人员出动，安抚这些蠢蠢欲动的心。
原本站在舞台上的小丑，似乎有些茫然失措，即便是一些喝光的矿泉水瓶砸在他的身上，也全无感觉。
就在现场混乱之际，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走进了后台。
“咱们走吧！”
看见小丑走进后台，我拍了拍同伴的肩膀。
“去哪？”
他们似乎对于这场混战还意犹未尽。
……
穿过幕布，绕过许许多多的小房间。
虽然看见了小丑是从这里出去的，但是却在走出来的那一刻，跟丢了。
这么多的房间，到底哪个才是呢？
就在我为此头疼不已时，身旁的房间传来的怒骂声。
“你是怎么回事啊，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第四次这样了，人家都说事不过三，你呢，已经四次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干？”
嗯？
听着声音的来源，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咚！咚！咚！”
出于好奇，刘丹能敲响了门。
只见里面传出“请进”的嘶哑声音，推开门。
在走进房间之前，我的视线不由得向上瞄去，一个乏黄的牌子上面写着：化妆间。
化妆镜前，油彩已经卸去一半。
“你们是？”
站在他身旁的高大男人见我们三人进来，问道。
“你好，我们是警察，有一起命案和林泽徐先生有关，我们希望能够跟他单独聊几句可以吗？”刘丹能拿出证件说道。
“这……”男人略有些不满。
我依靠在门框旁边，见林泽徐卸妆不紧不慢的。
我将目光投向男人，说道：“马团长是吧，之前我们接过电话的，我是杨荣浩，原先，我还在想一个马戏团的团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英勇，威武，也难怪这“三尚”马戏团能够规模做的这么大，原来是在您的领导下，这样一看就不足为奇了。”我拍着马屁。
“哈哈，杨警官，你可真是说笑了，好了好了，你们聊，你们聊，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到团长办公室里来找我吧！”
原本冷峻的脸庞在下一秒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堆出笑容，离开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就只有四个人。
林泽徐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抹油彩洗掉。
“你就是林泽徐吧？”
我从旁边拿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他忙碌。
“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问，难不成你也想拍我马屁吗？”他似乎对我刚才的举动有所不满，也不光他，就是我身后的两人也是一脸的鄙夷。
确实，一个警察若是向自己的上司拍拍马屁，还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但对着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拍马屁，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可知道你刚刚拍的是谁的马屁？”林泽徐转过头来，问道。
“不就是“三尚”马戏团的团长咯！”我神秘一笑。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样厉害的角色呢，原来只是一纸老虎，我告诉你吧，那个人不是团长。只是团内负责杂事的人罢了。”他笑道，眼底流露出的是讽刺与嘲笑。
噗呲——
“哈哈，某人拍马屁拍到马蹄子咯！”
唐牧云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
“连这点眼力界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警官这一步的。”他冷哼一声。
“哎呀，原来是负责杂事的人啊，我还以为是团长呢，不过若是你把他冒充团长这件事告诉你们真正的团长，想必，出于上司的威严，他会扣去那个人的工资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又怎样？”
“我想那个人恐怕不是管理杂事的人这么简单吧，想当初，你和他二个人表演“跳梁小丑”，声名远扬，而你们二人在这“三尚”马戏团中安家落户，那个人因为懂得拍老板的马屁，很快就升职加薪，从幕前到了幕后，而你却依旧一人担任着小丑这个位置。而今天，我这样做不就是帮了你的忙吗，如果你将他冒充的事情告诉你们团长，虽然你们团长很吃拍马屁这一套，但他一直以来相信的还是你啊！”
我看着他，将自己所了解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呃……你难不成就是江湖中早已销声匿迹的“跳梁小丑”表演者？”刘丹能一脸惊呆的模样。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林泽徐一脸的诧异。
“喂，大哥，你平时都不上网的吗？只要百度一下，什么事情都能给你找出来。”刘丹能一脸看白痴的模样，将手机打开，在百度页面，输入了几个关键字，果然跳出了关于这几个关键字的资料。
“哇，21万的浏览量，可以啊，哥们。”
唐牧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有些尴尬，“平时不太上网，说吧，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看着他没有了之前的敌意。
我从口袋里拿出小虎交给我的那钥匙扣，递给了他，说：“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这是？”他接过，原本尴尬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伤心。
“他说，这个东西他以后可能用不上了。小虎是个好孩子，我觉得应该要满足他的愿望，他这样的季节应该会有很多东西，只是天意弄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该离开了。
“等一下。”
“嗯？”我转过头，只见林泽徐手里紧紧握着那个钥匙扣，他抬头看着我，说：“杨警官，我希望你能够帮忙捉到杀死小虎的凶手。”
“我会的。”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的眼中闪着泪光。
看得出来，他和小虎的感情很深，很深……
“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
走出马戏团，唐牧云就问道。
我看了一眼手表，五点了。
“走，先吃饭吧。”
“是啊，该吃饭了，我的五脏庙早就开始念经了，唐姑娘，走，我请你吃饭去。”刘丹能说着靠近了唐牧云，后者有意的避开了，她挽起我的手。
“好像某人还欠我一顿饭，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姑娘就原谅你了，走吧，吃牛排去。”
“哎哎哎，我什么时候欠你一顿饭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牧云生拉硬拽走了。
……
某牛排店内。
“哇，好饱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对面盘子中还未动几口的牛排，“你怎么没吃？”
“我最近在减肥，不敢吃多。”唐牧云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你还减肥？你的身材保持的这么好了，你还减肥，你想减到什么程度啊？你只要不是要逼死那些比你胖的女人了？”我如实说。
“是吗，你真的觉得我的身材好吗？”她一脸欣喜，女生就是女生，在说到她们心里头的时候就会疯狂的问你，比如她漂不漂亮，她美不美之类毫无意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