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放他们走,”宫千夜对着窗口命令道。
君无极倒有些不可思议,声音异常的嘶哑,“你确定!”
“孤的话还不够明白!放他们离开!”宫千夜抿着薄唇,声音愈发冷厉,“孤下月十八大婚,希望诸位到时候来南通参加孤的封后大典,记得备上厚礼。”
闻言,冷血一脸的震惊,“月月!”
他们早就安排好一切,却半路杀出来个天一国师,计划也打乱了,那个天一深不可测,他绝不相信宫千夜会这么好心放他们离开。
“我很好,你们回去吧,我已经答应嫁给他,做南通的皇后,”千倾月心中微凉,如此恩威并施,看来她以前小看了这花孔雀。
眼下的情况,她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宫千夜说对了,她的确失望了,她竟然对那个男人还存着幻想!多可笑!就连与自己不相干的白昭阳,司马裕,百里明轩都会出现,那个男人注定是她的痛处,千倾月轻笑着,一抹自嘲浮现在唇边。
“撤!”冷血冰冷的开口。
不出片刻,这里早先的血雨腥风早已平静,只余山风寂寂的悲鸣。
车队顺利踏上了南通国境,在官道上极速飞驰,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空气中散发的闷热气息,让人有些昏昏沉沉的错觉。
越来越迷茫的未来,踏在前途未卜的道路上,千倾月倚在软榻上,双眸一片好似千年不化的寒潭,玉手一挥,窗纱徐徐清风吹进,千倾月懒懒的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曾经的一幕幕恍然若现,视线慢慢覆盖了那些曾经,飞鸟开始慢慢歌唱,潮水慢慢漫过了忧伤,没有出声,到了终场。
看到千倾月的样子,宫千夜伸手拉过千倾月抱在怀里,“月月,孤今日真的很开心,”他绝不允许他的女人心里还存在另一个男人。
千倾月睁开清冷如寒潭的冰眸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宫千夜,放开你的手!”
“别逼孤,孤不喜欢用强的,孤要你心甘情愿,知道么?”宫千夜一双凤眸紧紧盯着怀中的人儿,忍不住覆上自己微凉的薄唇,细细吸允着,仿佛天地间都静止一般,这种感觉很好,那怕怀里的女人没有一丝反应,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月月,你知道么?孤第一次亲女人,”宫千夜俊美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是不是很惊讶,孤的后宫里,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缺,只缺一个能与孤携手天下共享江山的女人,你很幸运。”
闻言,千倾月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只花孔雀还留着这么宝贵的初吻,真可笑,男人果然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宫千夜,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脏!”
“你在吃醋?难道你想要专宠?”宫千夜凤眸中闪过一丝丝流光,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惋惜,一点暧昧,“也罢,孤相信碰过你之后,对那些庸脂俗粉也就再提不起欲望了。”
“或者你想让我死!尸体,你要就留给你!”千倾月抽出发间的银簪,抵着自己的喉咙,两世为人,以死相逼,这还是头一次。
“你威胁孤!孤不准你死,你以为你死的了!千倾月,就算你对他念念不忘,孤也会将他从你的心里连根拔掉!”
话落,宫千夜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放在软榻上,欺身压下,薄唇落下细细亲吻的从红唇划下脖颈至耳畔,每一处都不愿错过。
“宫千夜,别逼我恨你!”透白的小脸冷若冰霜,此刻的她再没有一点能力反抗的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在大殿上选择死在那个男人手里,那样自己就再也不会心痛了。
“月月,你早晚都是孤的皇后,难道你在乎没有行大婚之礼?还是你根本就忘不掉那个薄情寡义的轩辕湛!”宫千夜伏在她的耳畔,修长的凤眸中阴寒之色一闪而过,一只大手瞬间震断了她的腰带,“孤也很想知道,轩辕湛知道孤碰你之后,还会不会这样无动于衷!”
“宫千夜其实你只是想证明你比他强,你能抢了他的女人而已,不是么?”千倾月唇边溢出一道讥讽,“你对我也不过一时兴趣,你又何须自欺欺人,我不过是轩辕湛抛弃的女人,堂堂的南通夜帝,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弃妇!”
夏天衣料很薄,千倾月感觉到身上的这个男人早已化成了一头饿狼,稍有不慎就被啃得尸骨无存,有些欲哭无泪,她的气傲心高,她的不可一世,此时此刻全部化作虚无。
这就是痴心错付的代价!哀莫大于心死!
泅渡一个世界,共一场生死!
宫千夜把手伸进她的亵衣,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声音异常的嘶哑,“孤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月月,你想错了,孤在乎你这是不争是事实,从万寿山一别,孤找你找疯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孤这般的牵肠挂肚,孤对你是一见钟情!”
“呵呵,一见钟情,我怎么听说一见钟情,钟的是脸不是情,你似乎忘了,东陵将军府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千倾月自嘲的笑了笑,那张绝美的小脸愈发的清冷,那个废弃小院,宫千夜发现她脸上的胎记,那嫌恶的表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话倒是让宫千夜微微一怔,钟的是脸部是情,他也不否认,“孤的后宫里,各种各样的美人多的是,就是与你的这张脸一模一样的也有一个,不要跟孤扯别的,对你,孤还是很有耐心,孤想要你,你以为你躲得过去!”
宫千夜的大手顺着亵衣继续往上,直接握住了丰满的柔软部位,修长的凤眸甚至有一些迷离,有些难以形容的激动,一把掀开了亵衣。
“你!”千倾月一度震惊,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十六年了,第一次这般的无助,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看着丰满的滚圆,随着心跳不停的起伏,粉红色的蓓蕾娇艳欲滴,再忍不住覆上自己的薄唇细细吸允着,双手不停的揉搓,来回抚摸,他此刻只有一个念想,要了她,要了她!
“砰——!”的一道声响。
“谁!”宫千夜怒斥道。
闻言,刚走到车辇外迦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皇上,天一国师求见。”
看着身下的双眸空洞好像失了灵魂般的人儿,宫千夜一脸的阴冷,“该死的!”
差点强要了她,宫千夜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仓促的替她合上了衣衫。
匆匆走出车辇,对着一旁的若欢,“进去给皇后更衣。”
“奴婢遵命,”若欢应声进了车辇。
离南通边城还有数十里,茂密的树林被微风吹的徐徐作响。
瞧见不远处河边的黑色身影,宫千夜抬步走去,修长的凤眸透着阴寒,削薄轻抿的唇愈发的邪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王者气息。
闻声,河边的黑衣人转过身,低沉的嗓音自面具下响起,“看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来是还没到手。”
宫千夜修长的凤眸一沉,“闭嘴!”
“你到底想说什么!”宫千夜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天一转身黄金面具凝视着远方,薄唇轻启,“自古红颜多祸水,皇上不该贪恋美色而误国!”
闻声,宫千夜一双凤眸布满了阴寒,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狠戾,欲发作,又不能发作,“孤有么?国师用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孤可受不起!”
“那今日为什么不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么好的机会,嫁祸给西夏何乐而不为!”天一唇边泛起一抹笑意,仿佛天下尽在他的鼓掌之间,宫千夜还不够狠,太嫩。
也罢,这样才更好的为他所用。
何乐而不为!宫千夜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眼神却越发的冷冽,“你以为轩辕湛会傻到让你算计!孤与他斗了这么多年都没占到一丁点便宜。”
“千倾月不是吗?”天一淡淡的开口,到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是啊,这还多亏了国师的建议,”宫千夜袖下的手掌紧握,冷冽的眼神犹如炼狱般渗人,“不过,等他得了凤天宝藏,孤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这个天一还真是令人发指,不过眼下决不能与他撕破脸,宫千夜转过身愤愤的甩袖离去。
天一眼微微一眯,眼中射出一道冷厉随后一笑,冷漠的眼神看着宫千夜的背影,就如同看待一个跳梁小丑般,“千倾月你可以宠,但不能爱!”
“你不是说她是天命皇后!得她得天下么!”宫千夜冷哼一声也不回头。
“君王无爱!爱上她,赔上的可是你的江山!你自己掂量!”天一轻笑,眼中的鄙夷一闪而逝。
呵呵,宫千夜薄唇勾起邪魅的笑,透着几分诡异,君王无爱!这四个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父皇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想把皇位传给他最爱的儿子,对自己一再算计,他的生父也是,他对母后有情,就注定失去皇位,失去一切!但这些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