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天空飘起雪花,整个大地附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装。
华灯初上,皇宫大殿灯火通明。
很快,夜晚的宫宴就隆重上演了,坐在首席之上的正是东陵皇司马宗昊,旁边是皇后跟贵妃。
左下方却是面庞端正,下巴微微透着几分刚毅,由内到外散发着贵气,正是司马裕,他抬手高举酒杯,一脸笑意。
对面的轩辕湛,深邃的眸子,收起几分冷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次,东陵皇五十大寿,凡事三品以上的都要携眷参加,花花绿绿占去大半,这意思也是不言而喻的,不少女眷揣着一颗炙热的女儿情怀,很是期待见一见四国之中的天人之姿。
席间歌舞表演,音乐缓缓响起,众多佳人随风舞动,胭脂香气在空气里肆意飘散。
突然,悠扬悦耳的琴声响起,侍女拉开纱帘,一时四座皆惊,一袭粉衣罗裙的绝色美人抚琴,动人琴音如高山流水,沿着一根根琴弦涌出。
上坐的司马宗昊一脸笑意,他的女儿本就国色天香,才情一绝。
轩辕湛这傻小子竟然鱼目混珠,舍弃他的女儿,非要娶千府那个名声坏透的丑丫头,如果不是千府的丧事,他定要让那个丑丫头来丢丢人。
也罢,反正是自己儿子不要的弃妇,婚事已定,就让这个傻小子带着这个丑丫头回西夏丢人去吧。
曲毕,优雅的身影缓缓一身,绝色风华的容貌夺目又耀眼,叫人忍不住惊叹。
“瑾仪祝父皇,圣体安康!”司马瑾仪俯身笑道。
众人一怔,原来是瑾仪公主,这位公主是东陵皇室唯一的公主,深得东陵皇的欢心,传闻,东陵皇此次寿宴就是为公主亲事大肆举办,引来四国众多才俊参加。
与此同时,望月楼顶楼露天花园。
“月儿,圣月门又接了单生意,五十万两白银,杀毒仙儿,”冷血伸手拂去倾月头顶的雪花,一脸宠溺道。
“谁这么无聊!”倾月无奈道。
竟然又有人给自己送钱,这年头,自己是招谁惹谁了,躺着也能中枪。
“太子中毒,宫中太医无人能解,皇后在找毒仙儿,放出消息万金求见,司马岩这蠢货就按耐不住了,”冷血解释道,“不过据调查,下毒的应该是司马裕。”
“皇家本就无亲情可言,”倾月淡淡道,千倾兰一死,千博城也与达奚王府结仇,司马裕如今步步为营,看来这太子地位注定是不保了。
光收钱,不办事,这段时间一连发生两起,看来圣月门的信誉要下降了。
冷血拉过倾月一脸严肃之色,“丞相府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月儿有什么打算?千博城老谋深算,绝非等闲之辈,你如今锋芒外露,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倾月凝望着远处将军府方向,黑夜里愈发明亮的双眸一片凌冽之色,“事情还没查清楚,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你放心,等处理好这件事,千家与我再无瓜葛。”
黑夜如墨,万籁俱静。
将军府后院,千博城一袭黑衣,静悄悄的出现在西边废弃院子里,纵深跳入枯井。
暗处的蓝鸳一惊,她检查了所有的房间,却忽略了院子那口不显眼的枯井,小姐果然有先见,自己守着这老头这么这么久,终于还是露出破绽了。
蓝鸳熟练的发出信号,悄然躲在暗处等待。
阴暗潮湿的井底,千博城推开石门,弯身而入。
“茵玉,为夫来看你了,”千博城眼神迷离的有些绝望,望着两米高的大铁笼里白发苍苍的老妪,十一年了,这个贱人居然这么能忍,难道还真想守着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不成?
千博城靠在铁笼上就地而卧,满脸沧桑的呢喃道,“温淑瑶疯了,禹儿废了,兰儿也没了,茵玉,为夫只有你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为夫!”
“茵玉,把东西交出来吧,十一年了,你这是何苦呢!那女人都死十六年了。”
“这段时间我时常会想起在边城的那些日子,虽然过的很艰难,却是我这些年最开心的回忆,如果那个女人没有的出现,你现在依然是我的夫人,白茵玉,十一年了,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悔过!”
“说话啊!说话”,千博城失控的抓住铁笼疯狂的晃着,“我是你丈夫,说话,你这个贱妇!再不说话,我立刻就去杀了那个小杂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