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推开她，心里无比厌恶：

“我再也不吃这个了！再吃我是王八蛋!”

小猫不气不恼，缠着萧枫：

“萧枫，你知道吗，我真的喜欢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心里老是空荡荡的。”

小猫伸过嘴来想要亲萧枫，

“我真的爱你萧枫，你能也爱爱我吗，你不知道我的命有多苦……”

萧枫把脸闪开，他发狠地说：

“我要找素兰!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你不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小猫没有答言，她突然拼出全力，猛地抱住萧枫，她说：

“萧枫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萧枫试图挣脱但没挣脱出来，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在他回头细看的同时，他听到了几个严厉的声音在大声命令：

“都别动！我们公安局！”

萧枫回头的刹那，眼睛被手电筒的强光闪了下，视力恢复后，他看到进了好几个警察。在警察背后，几个电视台记者用一台摄像机，不留余地地扫过每个角落，那些惊惶失措的面孔在这个时刻全都愕然定格。

那晚警察们从这家夜总会至少带走了二十多个可疑男女，他们被直接带到了附近的省分局。省分局的大院里，中间有座井型关押犯人的新楼，周围旧楼被相形见绌地挤在四周。

萧枫和从夜总会带过来的二十多人，全都被关押在周围的旧楼里，他们全部被命令自己翻开衣服和口袋以及随身携带的背包手包，类似避孕药、摇头丸、之类的可疑物品全部被收押，被警察全部登记后带走，最后他们被分开男女，押进了那些破旧的拘押室里。

他们被命令坐在地上，不许讲话，双手抱头。萧枫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心里懊悔不已，不知今夜这场突如其来的厄运，将以怎样的方式、怎样的过程结束。很快，公安们开始往外叫人一一讯问，萧枫也不知道是第几个被叫出去的。他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一进屋就被审讯：

“吃药丸了没有?”

萧枫本能地抵赖：“没有。”

公安不信：“真没有?”

萧枫再次撒谎：“没有，真没有。”

公安不多问，直接把他带到卫生间，给他一个小塑料瓶，让他尿尿。在公安注视之下，萧枫怎么也尿不出来，半天劲才尿出一点，尿液发黄。萧枫已经绝望，他心里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澄清了。然后，他又被带回那旧楼，萧枫坐在地上，胡思乱想，希望如今的一切麻烦都会平安过去，明天一早，公安就会全部放了他们，他还得去学校参加早操，中午还得给那些学生做英语培训。

陆陆续续，牢房的人既有被叫出去又被带回来的，又有被叫出去就没再回来的，情势渐渐明朗。男的这边被留下来没放的，连萧枫在内只有六七个人。萧枫也不清楚女的那边，留了几个，放了几个，小猫是否也被验尿，尿液是否也不合格。

天亮了，萧枫再次被叫出牢房，带到一间屋子，开始接受正式的讯问。一男一女，男的审讯，女的负责记录，那位男警，命令萧枫坐下，随即开始讯问。

“你叫什么?”

“萧枫。”

其实萧枫进屋时就已经看见他的身份证被摆在桌上，但警察还要查户口似的从头问来。

“年龄?’’

“二十。”

“什么职业?”

“学生。”

“哪个学校的?”

“五七大学。”

“什么?”那男警察似乎没有听清，“什么学校?’’

“五七大学。”

“五七大学?”警察的发问停顿了一下，他们面面向觎，很惊讶，

“你是五七大学的学生?”

“是。”

“学什么专业的?”

“法律专业。”

“哟，看不出来啊，你是知法犯法啊！你上大几了?”

“大二。”

又是一阵停顿，警官们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跟你说，你的尿样已经化验出来了。”男警察开始重新开口，

“再问你一遍，你吃摇头丸了没有。”

萧枫沉默片刻，说：“吃了。‘’

“吃几次了?”

萧枫知道，此时此刻，他所说出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证，都将决定命运前途。但他已经彻底放弃抵抗：

“两次，不，三次。”

“你知道吃摇头丸是吸毒性质的问题吗?你知道吃这玩意儿是违法行为吗?”

“知道。”

“知道，但还是要吃!那东西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朋友给的。”

“什么朋友，怎么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