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枫不知怎么就梦见了他的学校。校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染上了缤纷的色彩,如故乡的金岭那般绚丽。那湖不再是一潭碧绿,而是变得汪洋浩瀚一片,把他的视线带得很远很远。而学校那座高大宏伟使人卑微的礼堂,在朦胧中却成为让人亲近的背景。
他站在礼堂的讲台,台下肃静无声,同学和老师的都似曾相识地看着他,自己的声音如天籁般动人。他知道自己是经过刻苦训练才能论辩得如此完美,如此毫无破绽!
萧伟和吕梁东也夹在人群中,严肃地倾听。还有他的父母,还有陈跃和上官灿,还有一群面目友善的公安民警。这么多好友在人海中被他一一发现,激励着他把每一个论辩都说的慷慨激扬,滴水不漏。
这种场景和激情使他几乎激动地热泪盈眶,他耗耗大哭,直到哭醒。
他望着黑暗中上官灿华贵的闺房,为什么醒来后依然止不住泪水?他抱着一团被子抽泣得全身疼痛。
想到这里他想到上官灿,想到她无休止的纠缠,如今已经发展成实至名归,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吧。他想起昨天晚上辉煌夜总会的一幕,昨晚那冬末的小雨纤细无声却有彻骨的寒意。
那晚他喝了点酒,看着舞池里那群男女忘情地扭着,跳着。上官灿跟他要了陈跃号码后说有点事,便跟老袁去了走廊。老袁说:
“你跟萧枫,你们究竟到什么程度了,他对怎么样?你觉得像他这种年纪的人靠得住吗?”
上官灿低头说:“没办法,可我就是喜欢他!‘’老袁做了个虽然含蓄但能看出来下流的手势,“你跟他,你们有没有那个?”
“什么?”上官灿愣一下,随即有些不悦说:“我们的之间关系是很纯洁的,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老袁用过来人的口气说:“灿灿,你抓不住他,因为你跟他什么都没有。你要真心喜欢他,你得,你得做一次,你得让他舒服,这样他才离不了你。这对于男的很重要。”
上官灿听了,若有所动,她抬头,犹豫了一下,说:“老袁,他不是那种人,我以前也表示过!”
老袁会意地笑笑,说:
“这个方面,男人都一样。”他包完成地说了句:“这事你放心吧。”你就等着吧。
上官灿回在一个豪华包间里洗了澡,然后,歪在床上有心无心地看电视。半小时后,有人敲门,老袁神通广大地带来萧枫前来邀赏。上官灿问道:
“萧枫他没事吧,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老袁阴险着说:“没事,放心吧,我只在他酒里加了点粉子,不影响的。”
上官灿夸了老袁几句,老袁见上官灿已经穿上了睡衣,便不再逗留,灰溜溜地走了。
上官灿看着床上的萧枫,还是忍不住有些满腔的怜悯和心疼。她想老袁说的对,她太不像个女人了,不知道该怎么让男人舒服,也许萧枫就因为这个才冷淡她的,老袁都四十多了说的都是经验之谈,这方面对男人很重要!她想也许她和别的女人相比,是太保守了。
于是在萧枫似醒非醒时她就开始抚摸他,她甚至动手解开他的衬衣,把手伸进怀里去触摸他发热的胸部。那么充满力量。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着,肆无忌惮地一路往下摸。萧枫毫无反抗地让她把他的衣裤全部解开,他闭着双眼仿佛进入了一种幻觉和梦境。
那个晚上对上官灿来说是历史性的一页,当一切安静下来以后,萧枫在床上昏昏睡去,她走进浴室,站在淋浴下,长久地冲着,始终带着笑意。她不知道萧枫是不是舒服,他刚才那么大口地喘息,似乎证明了他有快感,而她自己也很满足。
萧枫不是那种力量型的男子,同时也不够细致,温柔。他甚至处在半醉半醒的被动中。但是她和萧枫的肌肤相亲使她感到一种梦想成真的归宿和胜利,他的每寸肌肤都让她新奇和激动。
她没有急着穿上衣服,只在赤裸的身上裹了一块浴中。她把窗帘拉开,城市霓虹的夜灯,使她的肌肤看上去很苍白,但十分好看。她对自己一向自信,在男人的眼里,如果她的外貌能打九十分的话,那么她的身材,可以打到一百二!
萧枫迷糊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裸体躺在床上,连忙拉上被单,结结巴巴问:
“我怎么睡在这?我什么时候来的?”
萧枫的记忆在迅速地恢复,他倒像是女人破身受了多大刺激似的,神色发呆地说:
“我的衣服呢?”
上官灿嗲嗲装无辜地说:
“昨天晚上的事你忘了吗?现在想拍拍屁股有人吗?”
出乎上官灿的意料,萧枫并没有一句争吵和怒吼,他竟突然把被单蒙在头上,无声地哭起来。这一下倒把上官灿弄慌了,她跑过抱住他,哄劝着他:
“这都是我愿意的,是我自愿的!”
可无论她说什么,萧枫都一句不答,他压抑着哭泣,泪流满面。
上官灿后来想了很久,她始终不知道萧枫为什么哭。一般只有少女才会在初夜后如此表现,想不到萧枫这样一个大男人竟也有会有这种心态。
也许她太爱他了,她觉得他的每个性格都那么新鲜,他高傲冷酷的神态,他放荡不羁的行迹,他孩子般的慌乱和哭泣,她想他真是个新奇的尤物,在他身上她可以同时找到征服和被征服的双重快感。
萧枫那晚心里突然明朗起来,上官灿的所作所为让他一下子看懂了她的性格。她是一个既温柔又残忍的女人,既可以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又在内心深处充满欲望、热情、孤傲和冷酷。他想,她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生经历,她能能学出什么好来!